尤其是太啟這笨蛋,竟然把小叔子認成了亡夫, 也不知道小叔子和他的亡夫, 此刻會做何感想。
眼看著兩人如膠似漆, 林啟蜇也不好意思過去當那個潑冷水的人,他向後退了兩步,悄悄地離開了太啟和虞淵的視角范圍,忽而聽到身後花園裡露台的門開了,同事們的聲音傳來。
“怎麽回事?林隊去追太啟了?”
“隊花喝多了,鬧著要去接小叔子。”
“這這這——還不趕緊把他們找回來啊。”
林啟蜇:“?”
這畫面自己看看就算了,這是他們隊那群單身狗能看的嗎?
他立馬轉身進了花園,把剛剛走出來的同事們都攔了回去。
“我在這兒,你們幹嘛呢?”
同事們也喝多了,都在往外面擠。
“找你和太啟啊——誒,怎麽就你一個人?太啟人呢?”
有同事蹦躂著朝花園外面看,林啟蜇直接扣住他的腦門,讓他轉向屋內。
“太啟回去了,他家裡來人接了。”
“誰來接他的?安全嗎?”
“你把虞家當普通人家嗎?”
“不行,太啟長這麽好看,還是不安全。”那個同事又從門裡擠出來,被林啟蜇一腳踹了進去。
“進去吧,你。”
他廢了些功夫才把這群醉鬼給請進了房間裡,關門之前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還沒動靜。
還在親呢?
這個吻似乎沒這麽容易結束。
起初,這只是一個因為懷念接吻的味道,被酒精唆使的吻。
太啟想要的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他還有好多的問題要問虞淵。
可火燒起來,就沒那麽容易熄滅了。
虞淵的吻又凶又狠,十八歲的軀體和荷爾蒙,讓他遠沒有三十歲時那麽容易克制自己,他掐著太啟的腰,用自己霸道的氣息堵住了太啟所有的呼吸。
短暫的缺氧讓太啟的腦子清醒了。
他記起來上天入地沒能喚回的虞淵的靈魂,也想起來今天下午小叔子曾經說過,會來接他,再一看眼前這張和亡夫八九分相似的面孔,太啟恍然醒悟。
——他親的根本竟然是小叔子!
還是一個沒幾天就要考大學,剛成年半年的少年!
太啟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虞淵推開。
“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嗎?”
太啟氣得要命。
“你這小破孩子——你——”太啟用手背擦了擦嘴,嘴邊細微的刺痛傳來,他就更生氣了。
生氣之中,他還有些心虛。
就好像是被亡夫目睹了自己和小叔子偷/情,抑或是踐踏了小叔子的一片真心,把他當亡夫的替身和他親熱。
這種被雙重抓/奸的感覺並不太好,太啟心裡冒出些社死的尷尬。
他把嘴擦了又擦,心想,不應該啊。
不就是親嘴嗎,親誰不都一樣,這有什麽尷尬的。
可太啟還是止不住的臉上發熱,心跳也有點快了。
他把嘴來回擦了一遍,確定沒有小叔子留下的痕跡後,氣鼓鼓地抬頭:“走了,回去了。”
一抬頭,卻發現虞淵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他的心沒來由地又是一跳。
“你怎麽和你哥越來越像了。”太啟低聲嘀咕了一句,拉開了車門。
強吻小叔子絕對不是他本來的想法,他這小叔子就和吃了金坷垃一樣,個子蹭蹭往上長,氣質也越來越成熟,臉上的嬰兒肥他還沒能揉幾次就沒了,變成了成熟男人的棱角和線條,和虞淵也越來越像了,也不怪他喝多了會認錯。
“走了,很晚了,該回去了。”
太啟剛準備上車,一隻大手伸過來,摁住了車門。
“把我當成他了?”
太啟有點煩,他轉過身來教訓道:“幹嘛?小孩子家家,問這麽多問題做什麽,趕緊回去洗澡睡覺。”
“小孩子?”
虞淵突然掐著太啟的腰,把他抱起來壓在了車門上。
“你把我當成他了?”
腳一凌空,太啟就開始心裡發慌,被虞淵一質問,又開始心虛。
畢竟是他先強吻的小叔子,按道理來說,他理虧。
“行了,放我下來,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們一筆勾銷。”
他伸手去扒腰間的大手:“你別把我的腰又掐青了。”
“我有分寸。”
虞淵低頭用牙齒解開太啟領口的扣子,又抬頭湊上去,吻住了太啟。
太啟被嚇了一跳,重重一口咬在了虞淵的唇上。
血腥味彌漫開來,虞淵放開了他。
“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的替身,我不介意。”
虞淵用拇指擦去了唇邊的血痕,籠罩在樹影下的英俊面孔宛如鬼魅。
他又吻了過去,這一次,是舔/舐般的溫柔撫慰。
“也可以換一種方式,我們重新開始。”
虞淵一寸寸蠶食著太啟的抵抗,他太了解太啟了,太啟來到凡間世界,僅僅是美食娛樂,就足以讓他流連。
那麽人間的極樂呢?
只是前奏,就足以讓太啟沉迷了。
這小破孩子吻技太好了,和他哥相比,青出於藍又勝於藍,也不知道在哪裡學的。
太啟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他喝多了,也親過一次了,再親一次也沒什麽,今天親完明天就不認帳,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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