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擔心地問:“這不會讓你的身份暴露嗎?不會讓你耗費太多的精力嗎?”
“會有點耗神,所以我下午睡了一覺,至於暴露身份,這倒是不會,標記而已,他們認不出來的。”
虞淵扶額。
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麽他先祖追了這麽久還沒追上太啟了。
原生之神果然是原生之神。
虞淵挫敗了。
他整個人一下子沒了精神,太啟本來打算一個人去坐摩天輪,看到小叔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把他也給擰了上去。
“你怎麽回事。”太啟扯著虞淵的臉,“坐摩天輪不高興嗎?”
虞淵說;“我今天跟你出來,就是來受打擊的。”
太啟說:“我打擊你什麽了,我又沒說你這兩次聯考都考了第二名。”
虞淵說;“我不在乎第一名第二名。”
他看向太啟,眼前的高貴的絕色美人宛如隔著雲端,他想,他要怎麽樣才能得到太啟的心,要怎麽樣,才能哄太啟高興。
摩天輪緩緩動起來。
太啟看向窗外。
“啊,視角更好了。”
外面的世界流光璀璨,太啟的眼裡倒映著萬千燈火,這是他對凡間世界最純淨的喜愛。
虞淵突然問:“你喜歡凡間世界嗎?”
“當然了。”
虞淵說:“他給了你整個凡間世界。”
太啟問:“誰?”
虞淵說:“虞王。”
太啟奇怪:“你昨晚不是還說了些對先祖不敬的話嗎?”
他話一出口,恍然意識到什麽,閉上嘴看向了窗外。
“原來你還記得啊。”虞淵笑起來。
太啟裝作沒聽見。
“我嫉妒他在昆侖上陪了你那麽多年,但是我想此刻,他也是嫉妒我的。”虞淵說,“要接吻嗎?”
太啟:“??”
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跌入了虞淵的懷抱裡。
“啊,我的頭髮——”
太啟跨坐在了虞淵的腿上,長發壓在了虞淵抱緊他的臂彎裡。
虞淵微微松手,撩起太啟的長發,沿著發尖,一寸寸吻上去,最後一個吻,則落在了太啟的眉心。
“他嫉妒我,繼承了你。”
火熱的吻又壓了下來。
太啟心裡一驚。
他本能地想把虞淵推出去,下一秒,卻軟化在了虞淵的擁吻裡。
太啟發現,他的身體好像已經拒絕不了這種唇齒交纏的親密。
他為和小叔子的親密心虛。
他知道了什麽是羞恥。
似乎也開始漸漸的在意。
在意凡間世界的一切,在意心裡萌發的,不知道為何物的心悸。
*
“昨晚又喝了酒嗎?”
太啟第二天去上班時戴了一個口罩,同事們都以為他是感冒或者過敏,只有林啟蜇一眼看出了端倪。
他冷不丁在旁邊問了一句,收獲太啟一個幽幽的眼神。
林啟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就來我辦公室喝點醒酒茶?”
太啟瞟了他一眼,高傲地邁著步子走進了辦公室。
林啟蜇把門關上,還真給太啟倒了一杯茶。
太啟從下面揭開口罩,把杯子塞到裡面,小口的喝水。
“拿下來吧,這裡除了我沒別人,也沒監控。”
太啟說;“我不。”
林啟蜇說:“不就是親嘴親多了,把嘴親腫了嗎?知道你們熱戀期了。”
“你胡扯,什麽熱戀期。”太啟把口罩摘下來,嘴唇依然粉嫩如花瓣,沒什麽特別的情況。
林啟蜇說:“看來你小叔子親的還不夠用力。”
太啟卷袖子:“你是不是又要讓我洗你的記憶了?”
林啟蜇馬上舉手投降。
太啟又把口罩戴上了。
昨晚的親吻算得上是溫柔繾綣,正因為如此,太啟更是心虛,一回想起來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就把口罩給掛上了。
林啟蜇把桌上的台歷翻了一個面。
“還剩19天了,你那邊部署好了嗎?”
“當然。”太啟說,“你這裡有筆嗎?”
“有。”林啟蜇抽出一支筆遞給他。
太啟說;“再去拿一張紙,然後撒點沙土在上面。”
林啟蜇皺眉:“這都是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扶乩,沒聽過嗎?”
“好像聽過。”林啟蜇看太啟的表情並不是開玩笑,起身從打印機裡抽出一張紙,在窗台的花盆裡抓了一把土。
“等等,別抓綠蘿的,要旁邊那盆狗尾巴草的。”
林啟蜇的手停了一下,問:“那是野草。”
“對,狗尾巴草,形似白蘆,效果好。”
“哦。”林啟蜇便在狗尾巴草的花盆裡抓了把土,弄散之後放在紙上,拿到了辦公桌邊。
回來一看,太啟不知道用什麽系上了那根筆,懸掛在了電腦和文件架之間。
林啟蜇問:“放筆下面?”
太啟說:“對。”
林啟蜇小心翼翼地把紙放了進去。
“這能佔卜出什麽?”
太啟說:“下一個被寄生者的身份。”
他省略了自己標記氣運的過程,大致給林啟蜇講了一下,那些香火神之所以要抽取氣運,是為了讓下一個被寄生者更紅,獲得更多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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