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德本來也打算對虞淵的兩個室友下手,因為擔心室友守不住這夢裡香豔的秘密讓虞淵知道提前防備,所以只是淺嘗輒止,入夢之後便抽離了。
他以為勾引虞淵也是這麽容易,在前幾天,甚至放棄了和其他相好的夢裡相會,禁谷欠了好幾天,打算享受一頓大餐。
因此,在午夜後,傑拉德旁若無人地在宿管的眼皮子下上樓,走入了虞淵的寢室。
寢室裡很安靜,只有角落裡偶爾傳來了幾聲鼾聲。虞淵睡在左上方的位置,一塊簡單的格子床簾擋住了四周,拖鞋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樓梯前。
傑拉德走了過去,光著腳踩在虞淵的拖鞋上。
深灰色的拖鞋比他的腳大上了兩圈,展示著拖鞋主人強壯的體格和高大的身材。
傑拉德的心神蕩漾起來,他把腳心貼在拖鞋粗糙的表面上揉搓著,想象著虞淵小麥色的肌膚熨帖著自己的腳,光是想象,都讓他的身體快融化了。
他開始迫不及待地期待著進入虞淵的夢境,甚至並不著急去窺探虞淵的記憶。
先飽餐一頓才是正經事,反正進入虞淵的記憶也要通過他的夢境,何不好好犒勞一頓自己呢?
——這位虞家未來的家主,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天之驕子,又會是在怎樣的夢境裡迎接他呢?
虞淵床鋪的周圍很快落下了一個結界。
倒五角星的光芒亮起,在黑暗中像一雙巨大的山羊角,又漸漸和傑拉德猩紅色的雙眼重合。
光芒消失時,傑拉德便從寢室裡消失了,一切都還和一分鍾前一樣,只有格子床簾微微掀起的一角,讓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留下一絲痕跡。
進入虞淵的夢境很順利,這個年紀的男人總有點心事,因此讓魅魔有了可乘之機。
然而讓傑拉德沒有想到的是,虞淵的夢境卻是空白的。
這是傑拉德作為魅魔時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狀況——作為一隻魅魔,又修習了各類魔法,進入對方的夢境後,和對方共享夢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虞淵的夢境卻像是PS裡疊合的幾個圖層,傑拉德身處其中一個圖層裡,看周圍的一切,都只能發現滿目的灰白格子。
怎麽回事?
傑拉德在空白的夢境裡行走著,越走越覺得奇怪。
是虞淵壓根沒有做夢,還是因為虞淵的夢境是另一個更高維度的東西,禁止他的觀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傑拉德終於看到地上躺著的虞淵。
他看起來似乎睡著了,雙眼閉著,呼吸緩慢,身體很放松。
終於找到你了。
傑拉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他將暴路的衣服拉扯得更加凌亂,用甜膩的嗓音和幻術,呼喚著虞淵醒來。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了。
幻術會讓虞淵把他想象成心上人,傑拉德根本不用扮演心上人的角色,就可以盡情釋放魅力和賣弄性敢讓男人為他臣服。
他已經太熟悉這些男人的品性了,夢境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他們心裡的欲忘,哪個男人不喜歡心上人主動寬衣解帶,婉轉球歡呢?
虞淵很快就醒了。
他就像其他男人一樣,盯著傑拉德看了許久,然後像是著了魔一般地起身走過來。
傑拉德貼了過去,用盡一切手段鉤引著這個他眼饞已久的男人。
他的手指滑過自己光滑的胸口,暗示著虞淵撫摸自己。
“抱抱我吧。”
他像是海妖一樣,迷惑著虞淵的神智。
“親親我吧。”
虞淵雙眼空洞,抬起了手。
就在傑拉德以為虞淵會撕開自己的衣服時,一隻大手卻突然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掄在了空中。
傑拉德握住頸部的鐵臂,痛苦地翻著白眼。
“你是誰?”
虞淵冷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漠然地看著手裡掙扎著的傑拉德。
“你不是他。”
“不,不要——”
傑拉德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
“放我下來好不好。”
“求求你了。”
他還沒放棄眼前這頓大餐。
“請不要這麽粗暴地對我。”傑拉德嬌弱地哭起來,“我,我隻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虞淵的手收得更緊了些,傑拉德痛苦地發出一聲長嚎。
他懷疑自己的頸骨都快被這個男人捏碎了。
不對啊,這一切都不對,他見過那麽多次虞泉,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沉穩又從容,怎麽會是現在這樣殘暴無情!
夢裡的虞淵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的力量壓倒般地控制了傑拉德這個頂級魅魔的身份,傑拉德本能地想跑,又舍不得這個魅魔的碎片,他的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在虞淵最後一次下通牒前,心下一狠,一句咒語衝破虞淵的桎梏,直接衝入了虞淵的記憶裡!
“媽的!”
傑拉德破口大罵,在虞院的記憶中自由墜落,摔在了一片碎石地上。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四周時,一聲“fu*ck”在驚恐中扭曲地變了聲調。
這是哪裡??
人的記憶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走馬燈似的碎片,一種則是記憶的長河,而虞淵的記憶,卻是一片廣袤的黑暗,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白帝所說的那僅有的幾張幻燈片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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