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說話吧,虞淵心想。
“坐。”
太啟走到床榻前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虞淵走過來坐下,太啟也跟著坐了下來,坐了會兒覺得不太舒服,又撩起長袍,把腳擱在了虞淵的腿上,靠在了床榻前。
虞淵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個入侵者是不是太放肆了點?
可他和太啟的神態和動作又太像了,太啟在家時就不愛穿襪子,冬天看電視時腳冷了,不是讓麒麟給他暖腳,就是把腳擱在虞淵的腿上。
這個時候的虞淵是有些被動的,他享受著太啟柔軟的身體,又要克制自己內心的衝動。
太啟則像是沒事人一樣,該嗑瓜子嗑瓜子,該看電視看電視,他從來沒有發現過虞淵隱藏在沉穩表情下的肮髒想法。
“好想吃早餐,我都餓了。”
太啟無聊地伸長手臂:“昆侖真的好無聊。”
虞淵的心裡越來越警覺,剛剛的魅魔用了幻術,幻術讓他和太啟十分相似,可是表情和語氣卻相差太多,虞淵第一眼就看出了破綻。可這一個不一樣,神態和語氣是最難模仿的,只有一直特意觀察太啟,有心模仿,才會像現在這個入侵者一樣,讓虞淵幾乎分辨不出來真偽。
“你餓不餓?”太啟問。
“還行。”
“可我都餓了啊。”
太啟有些不滿,抬起腳就朝虞淵的臉踹了過來,虞淵伸手握住了太啟纖細的腳踝,入手時,虞淵的心裡升起一股矛盾的錯愕。
這皮膚的觸感是太啟沒錯了,但是為什麽會這麽細?
只是答案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他飛快鎖住了這個入侵者可能逃脫的路線,在侵入者發覺他的意圖之前,翻身壓住了對方的腿,一手鉗製著對方的雙手,另一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是誰?”
“我是誰——虞淵,你發什麽瘋!”
太啟正跪在虞淵的床上,用手推虞淵叫他起床,結果猝不及防被虞淵掀翻在床上。太啟的後背重重的撞上了堅硬的床板,雙手被虞淵製住磕在了床頭,氣得他火冒三丈。
“虞淵!”
虞淵睜開了眼,看向太啟的那一瞬間,眉頭皺了一下。
他的眼裡還有未盡的殺機,並且很快被太啟發現,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
“滾!”
太啟一腳踹翻了虞淵,本想從床上爬下去,回頭一想,又氣得不行,拿過一邊的枕頭就對著虞淵猛抽了一頓。
虞淵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做夢,他狼狽地躲著太啟的攻擊,用胳膊扛著太啟手裡的枕頭:“老婆,你聽我說——”
“還老婆?誰是你老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殺意嗎?”
“沒有——”
“還說沒有?”
兩人在狹窄的學生床上搞起了狙擊戰,你來我往,床板被壓得吱呀作響。
太啟心裡有氣,想暴揍虞淵,又怕下手把虞淵給打殘了,只有衝著枕頭和床撒氣。
今天早上來找虞淵本來就是一個意外,他接到薛同的電話要來一趟,想著很久沒見虞淵了,便想給虞淵一個驚喜,結果到了宿舍後,發現虞淵還在睡覺,就脫了鞋爬到床上去叫虞淵起床,打算讓虞淵請他吃早餐。
結果虞淵怎麽都叫不醒不說,竟然還對他動手。
太啟哪裡受過這種氣,手腿齊上陣,手被虞淵製住了,又抬腳去踹他。
虞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太啟的腳心,太啟的腳心軟軟的,熟悉的觸感讓虞淵在一片混亂中終於想起來剛剛的誤會,忙說:“剛剛是在做夢,我不是要對你動手!”
太啟停下了攻擊:“你夢到什麽,還需要你動手?”
其實有很多細節,虞淵已經記得不太清了,他隻記得第一次是一個長著山羊角的魅魔,第二次則是和太啟很像的入侵者。
第二次看來,應該是他感應到太啟的到來,真的在做夢,至於第一個——
魅魔?
虞淵的面色沉了下來。
“你還記得上次我問過你,會有狐狸精進入校園,在夢裡和男生發生關系,吸食陽氣嗎?”
太啟愣了:“有狐狸精找你???”
隨即,他又怒了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挖我的牆角?”
“先別氣。”虞淵抱住太啟,哄道,“這事有點問題,準確來說,也不是狐狸精,而是魅魔,一種西方在夢裡和男人發生關系的邪靈,我有兩個室友之前都和我說過,他們夢裡見到了魅魔,這事我和林啟蜇報備過,你可以去問他。”
“這樣嗎?”虞淵說的煞有其事,太啟相信了,過了一會兒,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你和那個什麽魅魔,在夢裡交/配了?”
“沒有。”虞淵回答地很乾脆。
太啟朝下面看了一眼。
虞淵也朝下面看了一眼。
太啟看向虞淵的表情有些狐疑。
虞淵無奈:“這是晨x,生理現象。”
太啟說:“還晨x,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好好好,你說不是早晨,那就不是了。”虞淵說,“那你在我身上蹭來蹭去,還用腳踩我那裡,我是個正常男人,怎麽可能沒反應?”
太啟還是有些懷疑:“那你是正常男人,狐狸精勾引你,你不上當?”
笨蛋老婆的神邏輯讓虞淵無話可說,他趁著太啟不注意,直接把他壓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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