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頤罵道;“像你先祖,媽的,你要真是他,我還能被那群傻/逼搞得那麽狼狽,天子劍一出,砍死這些作祟的傻/逼。”
虞淵問:“誰在追你?”
過了兩天驚心動魄的日子,讓薑頤見到老朋友的後人,忍不住倒豆子一般全說出來。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走投無路了,實話給你說了吧。”
薑頤指了指後面:“我在凡間世界做寄生中介生意,本來好好的,被那些追我的傻/逼盯上了,逼著我和我寄生的凡人加入他們的組織,結果我被我寄生的凡人,也就是我那個戀愛腦弟弟,給坑了。”
“他有個小情人在國屬特別調查處調查寄生案,他不知道發什麽瘋,要和那些傻/逼硬碰硬,設計讓自己被抓進了國屬特別行動處,送給他的一個祭品學生也被國屬特別行動處保護起來了。他身上可是有組織的血盟印的,雖然不能直接告發這個組織,但條子們不會查嗎?還有那個祭品學生身上也有寄生神,這被條子抓到了還得了,傻逼組織肯定要曝光了,而且他們還有內應,這下也要曝光,現在這群傻/逼們到處在找我們算帳。”
薑頤越說越氣;“我懷疑我不僅被弟弟坑了,還被客戶給背刺了,現在連東君的近侍都在追我,我在凡間世界這麽小心,怎麽可能驚動東君,肯定是有客戶對我經手的生意不滿意,向東君告發了。”
虞淵表情微沉:“你說還有一個組織,是做寄生生意的?就是追你的這個?”
“對啊!現在我只有一條路,就是去找國屬特別行動處了,媽的,我那個弟弟還真是說對了,我果然還是要去找林啟蜇。”
薑頤一邊說一邊哭,聽起來並不像是在撒謊,從她的痛訴裡,虞淵終於理清了這麽久以來的困惑和趙天端看似沒有理由的舉動。
趙天端被逼著加入組織,讓薑頤結不了血盟自己頂上,是為了保住薑頤,而自投羅網,是為了阻止胡星偉參加高考被寄生神害了性命,以及揭露國屬特別行動處的內鬼。這一系列操作會暴露這個組織的存在,然後他順勢出賣薑頤給林啟蜇,逼著薑頤不得不以功戴罪,幫林啟蜇打掉這個組織。
這些全是他一個人做的。
“果然是以卵擊石,也夠瘋的。”
薑頤哭著說;“這叫以卵擊石嗎,這叫拖著我們去死啊。他逆天而行修改凡間世界的時間,還欠下那麽多香火債,就算他死了,我和林啟蜇也活不了啊,他上哪裡搞那麽多香火去。”
虞淵說:“直播能積攢香火嗎?”
薑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次直播有什麽用,那點香火頂不了多久。”
虞淵說;“開紀念網站呢?”
“什麽網站?”薑頤抬起頭來。
虞淵說;“我沒聽清,趙天端剛剛直播時說的。”
“他在直播?”
薑頤突然想起前不久的某一天,她看到趙天端電腦屏幕上那個紀念過世明星的網站——
薑頤瞬間慌了,趙天端正當紅,如果自殺,那必然會瞬間引來潮水般的信仰和香火,加上紀念網站的流量,那些香火債也就能還上了。
原來這就是趙天端讓她放心的原因嗎?
“他要自殺。”
薑頤抓住虞淵的胳膊:“他在哪裡直播?快,快去!”
虞淵心知事態緊急,也來不及聯系太啟和林啟蜇了,薑頤知道林啟蜇那套公寓,地點從小區縮小到了具體的樓層和房號,虞淵帶著薑頤一路疾馳奔向那裡,就在離目的地還有不到兩百米時,黑霧又來了。
“走!”
薑頤讓虞淵停了車,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去救他,求你了!”
“他們要抓的是我,我來應付他們!”
“放心。”虞淵掛上車門,轉身就朝公寓跑去。
就在這棟小區的一套民宅裡,趙天端下了播,關掉了所有的設備,走到了陽台上。
這是趙天端購置的房產之一,南城多山,空氣視野棒,晴天的晚上,很容易看到星星。
今夜的星空很美。
趙天端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抬頭看向星空。
不知道林啟蜇在做什麽呢?有空看頭頂這片星空嗎?
門後動了一下。
有“人”進來了。
來人都戴著面具,和那天結血盟時一模一樣。
趙天端沒有回頭。
“膽子真大啊,不知道自己身上結了血盟印嗎?”其中一個“人”笑道,“你若是膽子再大一點,直接在國屬特別行動處背叛組織,你猜猜,你會有什麽下場嗎?”
“我知道,我不是過了劍門嗎?知道叛徒會有什麽下場。”
趙天端抱著胳膊轉過身來。
“所以我沒有背叛組織,我只是不小心被抓了而已。”趙天端聳了聳胳膊,“sorry啊,沒有下次了。”
“還有下次?”
來人吩咐左右。
“把他帶回去!”
“帶我回去?別做白日夢了。”趙天端嘲諷道,“我早說過,除了我媳婦,誰都別想逼我做任何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應付條子吧。”
趙天端轉身,翻過欄杆就向後跳去!
虞淵闖進來時,正看到趙天端的手撐住欄杆。
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衝向欄杆,在趙天端即將松手時,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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