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兔子豎著耳朵,在裡面蹦來蹦去的,可愛極了。
然後簡鬱又去廚房洗了幾個胡蘿卜,擦乾之後,開始喂兔子。
他自己喂白色的那隻,然後讓張小磊喂灰色那隻。
張小磊一邊喂,一邊好奇地問道:“簡鬱哥哥,這、這兩隻兔子會、會生小兔子嗎?”
簡鬱:“……”
他莫名就想起了上次張小磊畫的那副畫,然後問他和陸執會不會生小孩的事。
張小磊見簡鬱不說話,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追問道:“會嗎?”
簡鬱:“……”
這孩子,怎總對生崽這一方面這麽感興趣呢?
他正在思考如何應對,不經意間看到陸執走過來了,於是笑道:“這是問你陸執哥哥吧。”
上次陸執就把問題甩給了他,這次他也甩給陸執。
他可真是機智。
張小磊很聽簡鬱的話,於是轉向了陸執:“陸、陸執哥哥,這兩、兩隻兔子會生小兔子嗎?”
陸執淡淡地說道:“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簡鬱:“……”
好熟悉的台詞。
張小磊丟下胡蘿卜,朝傭人房的方向跑去了。
簡鬱:“……”
好可憐的張小磊。
簡鬱感歎兩聲後,積極邀請陸執:“陸先生,你要不要來喂兔子試試?不是說童年的陰影需要戰勝才行嗎?”
陸執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淡淡道:“不用。”
他看著簡鬱喂就行了。
簡鬱也沒有勉強,繼續回過頭去喂兔子。
放在平時,陸執可能已經上樓去書房了,但是今天,他難得放松了幾分鍾,就這麽看著簡鬱喂兔子的背影。
看著看著,陸執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簡鬱?”
“嗯,怎麽啦?”簡鬱轉了過來,有些不解地看著陸執。
一邊看,還一邊啃了一口手裡的胡蘿卜。
“……”
陸執挑了一下眉:“你不是喂兔子嗎?怎麽自己吃起來了?”
簡鬱眸子亮亮的:“我發現這個胡蘿卜好甜啊,它都長得這麽甜了,我不吃都對不起它。”
陸執失笑:“你是兔子嗎?”
簡鬱小聲地辯駁:“人也可以吃胡蘿卜啊。”
哪怕是生的胡蘿卜。
陸執的笑意更明顯了一點。
他的模樣本來就出類拔萃,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分明,一旦笑起來,當真是超凡脫俗的地步。
他只是那麽靜靜地靠在牆壁上,就讓人挪不開眼。
簡鬱在心底小小地感歎了一下。
陸執今晚似乎很高興啊。
能讓陸執這個工作狂這麽高興的,肯定是集團的事吧。
難道陸氏集團的市值蹭蹭蹭地往上漲了?
正在這時,陸執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剛剛的那點笑意消失了,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
他接起電話,往外邊走去。
簡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也不可能去管,於是繼續啃著胡蘿卜。
幾分鍾後,陸執去而複返。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問簡鬱:“明天我家有人過生日,你想不想去?”
提到了正事,簡鬱從地上站起身來:“我可以不去嗎?”
他對陸家並沒有什麽好感。
他上次已經去了一次了,表明了自己是陸執結婚對象的身份,只要把這個信號釋放給陸家人就足夠了,他也沒必要經常去。
顯然,陸執也是這麽想的:“嗯,你不想去就不去。”
反正也不是非去不可。
簡鬱點頭:“好。”
說話的同時,他看了一眼陸執的表情,猜測著這次應該是趙慕雅的生日。
如果是陸邵華的生日,陸執應該會明說,如果是顧北的生日,那陸執根本不會理睬。
只有趙慕雅,陸執才會是這種避而不談的複雜狀態。
一方面,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一方面,他又從未得到過這個母親一絲一毫的疼愛。
這本就是讓人理不清的一團亂麻。
第二天傍晚。
簡鬱在客廳和張小磊一起玩五子棋。
陸執則收拾了一番,前往陸家。
陸執開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路驅車來到了老宅。
陳淮早已經等在了老宅大門口,看見陸執後,他大步走過去,將手中的禮盒遞給陸執:“陸總,這是為陸夫人挑選的禮盒。”
“嗯。”
陸執神情冷漠地掃了禮盒一眼,接過來拿在手中,隨後往老宅走去。
陳淮看了一眼陸執的身影,忍不住想著,聽說以前陸總是會親自給陸夫人挑選生日禮物的,只是不知道從何時起,都是由身邊人代勞了。
之前是別墅的傭人幫忙挑選,現在是他。
陸執一手拿著禮盒,走進了老宅。
這次趙慕雅過生日,來了不少的客人,個個非富即貴,全都站在大廳裡推杯換盞,不管心裡怎麽想,總之表面都挺和氣的。
陸執剛邁進大廳的那一瞬,大廳就安靜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他們這些客人雖然表面上是來給趙慕雅慶生,實則都是衝著陸執來的。
誰都知道如今陸執才是陸家真正的掌權人,只有他的話才是真正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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