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懶懶地趴在欄杆上,欣賞著池塘裡的景色。
這時,旁邊卻多了一個人。
簡鬱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顧北。
這人跟來幹嘛?
他不覺得兩人有什麽好聊的。
顧北雖然人很傻逼,但是很有紈絝子弟的那一番做派,此時,他手裡端著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簡鬱,自認為很紳士地說道:“喝一杯?”
簡鬱:“……”
這人一來,他欣賞美景的興致都沒了。
他站直了身體,拒絕道:“不用了。”
顧北倒也沒勉強,把其中一杯放到了一旁,隻舉著自己那杯搖晃了一下,然後問簡鬱:“你和陸執是怎麽認識的?”
簡鬱不用想都知道,這人肯定沒安好心,於是故作驚訝道:“你對我們的愛情故事很感興趣嗎?”
顧北:“……”
他一早就看出來了,簡鬱這人表面乖得跟個兔子似的,實則並不好糊弄。
他有些乾巴巴地笑了一下:“我和你沒仇,你不用對我這麽防備。”
簡鬱冷漠:“哦。”
顧北:“……”
算了,他不和簡鬱這種人一般見識,他可是有計劃而來的。
陸執不是收買了別墅裡的傭人和保鏢嗎?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眼下看來,這個簡鬱就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再說了,簡鬱這乖巧的模樣還挺對他胃口的。
想到這裡,顧北的視線又在簡鬱身上放肆地打量了一圈。
簡鬱剛好站在月光底下,臉色白皙到幾近透明,睫毛纖長而卷翹,一眨一眨的,簡直眨到了人心裡。
顧北舔了一下嘴唇,收斂了一下自己直勾勾的目光,隨後繼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陸執肯定是某種交易吧?家裡剛張羅著要給他選擇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然後他就說已經有了要結婚的人,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顧北說了一大堆,簡鬱隻簡短地回復了他兩個字:“你猜?”
顧北氣急:“你……”
好半天他才深吸了幾口氣,克制了下來。
他可是要乾一番大事業的人,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往簡鬱旁邊靠近了些,企圖讓簡鬱看清自己的臉,他對自己這張臉還是很有自信的:“簡鬱,你不如跟我了吧。”
“噗咳咳咳……”簡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咳了兩聲,往旁邊站了站,離顧北遠了一點。
不是,誰給這人的自信?
簡鬱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顧北:“你覺得我瞎嗎?”
且不說陸執那張臉甩顧北八百條街,就說支票吧,陸執能一年給他五千萬,顧北怕是五百萬都舍不得給吧?
顧北多次吃癟,已經有點惱羞成怒了:“陸執那人有什麽好的?整天冷著一張臉,根本不懂風情。他在28歲之前,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找過,說不定是某方面有隱疾吧。”
說著,他有些曖昧地打量了簡鬱一眼:“我就不一樣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你會感到快活。”
簡鬱:“……”
這人有病吧?
亂搞男女關系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簡鬱懶得再和這個神經病說下去,轉身就要走,走之前,依依不舍地看了池塘一眼,本來他還想多欣賞一會的,沒想到就這麽被打斷了。
結果他剛一轉身,就看見了陸執。
陸執剛從書房出來,聽傭人說了簡鬱的位置後,徑直找了過來。
他還沒走近,就隱隱約約聽見簡鬱和顧北在說著什麽。
他知道顧北是個什麽樣的人,還以為簡鬱會被欺負,結果發現簡鬱就轉過了身來。
簡鬱看到陸執,心裡那點濁氣才消散不少,他問道:“要走了嗎?”
陸執點了一下頭:“嗯。”
這邊,顧北狠狠地握緊了手中的紅酒杯,他看見陸執的那一刻,眸子中就已經升騰起了恨意。
憑什麽?憑什麽他處處都比不過陸執?明明他才是陸家長子,他才是該接手集團的人!!
只不過他想到了剛剛的事,心中又暢快了一點——看簡鬱那反應,他和陸執根本沒上過床吧?
看來陸執果然那方面不行,不然豈有放著一個人在別墅卻不享用的道理?
反正他自己是做不到,他一個月都能換兩三個床/伴。
終於能有一方面比得過陸執了,顧北頓時發出了一陣狂笑,那笑裡滿是嘲諷和得意。
簡鬱:“……”
他看了顧北一眼,隨後冷漠地收回了視線。
陸執不清楚內情,並沒有在意顧北在那笑什麽,於是對簡鬱說道:“怎麽了?走吧。”
簡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後對著陸執軟軟地喊了一聲:“老公。”
他的音調很軟,像是在甜甜地撒嬌。
這兩個字一出,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陸執怔住了一瞬,好在他臉上向來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哪怕是疑惑,也只是一瞬即逝,別人根本發現不了。
顧北也停止了狂笑,奇怪地打量著簡鬱和陸執。
下一秒,簡鬱伸出一雙白皙纖細的手,似乎有些無力地攀附上了陸執,整個人也往他懷裡靠,語氣裡帶著甜蜜和抱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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