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面無表情:“嗯。”
齊渺渺隻說了第一句話,就被陸執的冷臉嚇到,只不過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好男人都是靠自己爭取的。
於是她繼續道:“那也太巧了,我也是華清大學的學生。”
陸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是嗎?”
實際上,齊渺渺當初高考的時候並沒有考上華清大學,只是去華清大學當過一年交換生,但為了和陸執拉近距離,她只能硬著頭皮道:“嗯。華清大學可是我國最頂尖的學府,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地方。因此中學時代,我一直很刻苦,時時刻刻朝著這個目標努力。”
她以為說完這個後,陸執會因此和她親近一些。
誰知道陸執卻是冷淡道:“齊小姐,撒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齊渺渺的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執為什麽會知道她不是華清大學的?
陸執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隨後繼續回復郵件。
他對眼前這個齊渺渺可謂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本來他是不知道齊渺渺這個人的,但是架不住陸老爺子一心想撮合他們。
於是他很早就吩咐陳淮,去調查了一下齊渺渺這個人。
他習慣於將一切事物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以便於做出更有利的決策。
齊渺渺慌亂了那麽半分鍾,努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改口道:“對,我只是去華清大學當了一年交換生。”
說著,她換了一個話題:“對了,聽說你們集團最近主導了一個大型的開發項目,召集了很多公司一起參加。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起參與?”
說到商場上的事,她多了幾分自信。
她從小就接受家中良好的教育,並不像一般的豪門千金那樣嬌弱,而是有自己的一番事業。
結果她即便談論商場上的事,陸執也顯得毫無興趣,他抬眸在客廳裡搜索了一圈,隨後看著一個地方不動了。
齊渺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模樣十分乖巧的男孩子。
那個男孩子很特別,和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非要說的話就是他身上有一種格格不入的乾淨。
在場的人,無論是誰,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小九九,盤算著如何在這樣的場合下獲得更多的好處。
只有他,一雙眸子清澈明亮,眸下的臥蠶彎彎,有一種完全置身事外的輕松快樂。
簡鬱正和四姑說著話,突然,他察覺到似乎有人盯著自己看。
他下意識地朝不遠處看去,然後就看到了陸執……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生。
簡鬱有些茫然。
這是什麽情況?
為什麽那兩個人齊刷刷地盯著自己。
這時,四姑也發現了這一點,她壓低了聲音對簡鬱解釋道:“陸執旁邊那個,是齊家的孫女,老爺子一直打算撮合她和陸執呢。”
說著,她搖了搖頭,暗自歎了一口氣。
老爺子也真是的,人家簡鬱和陸執都已經訂婚了,他還不死心呢,非要等到人家結婚了才罷手是吧?
簡鬱聽了四姑的話後,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是該他登場表演了啊。
“情敵”都來了,他這個“結婚對象”不得好好發作一番?
於是他對四姑打了個招呼,然後邁步朝沙發那邊走去。
簡鬱一邊朝那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
這齊家的孫女是個什麽來路啊?
既然老爺子一直撮合她和陸執的話,本著門當戶對的標準,那她家裡肯定也是豪門,而且她本人說不定也特別有商業才能之類的,這樣才能和陸執強強聯手嘛。
簡鬱想到這裡,頓時擺爛了。
他既沒有一個豪門的家庭,也沒有經商的天賦。
那還比什麽啊,不比了。
此時,客廳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看到了沙發那邊的情景,頗有點看好戲的意思,想看簡鬱到底如何處理。
只見簡鬱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然後軟軟地對著陸執喊了一聲:“老公,我累了,你可以抱著我嗎?”
所有人神色一驚,這簡鬱也太語出驚人了吧?
陸執那麽冷淡的性子,肯定不會配合他,說不定還會嘲諷他一頓。
結果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陸執並沒有反對。
只見陸執神色不明,淡淡地“嗯”了一聲。
簡鬱得到了陸執的允許,於是懶懶地往前一步,然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側著身,依偎在他懷裡。
就這還不算,他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指著茶幾上的果盤:“我想吃葡萄,你幫我剝嘛。”
聲音又甜又軟,十足的撒嬌。
陸執垂眸看了他一眼,還真就好脾氣地伸手去拿了一顆葡萄,然後開始剝皮。
剝好之後,低聲對簡鬱說道:“張嘴。”
簡鬱完全不用動手,隻負責張嘴,一口咬住了葡萄,然後眸子亮亮地看著陸執:“好甜,我還要吃。”
陸執向來平淡無波的眸子中,似乎帶著寵溺:“嗯。”
說著,又伸手拿了第二顆開始剝。
此時的簡鬱就像是一個紅顏禍水,恃寵而驕,得寸進尺,偏偏一向脾氣冷硬的陸執居然願意順著他來。
客廳一片寂靜無聲,全都定定地看著這一幕。
齊渺渺坐在旁邊,坐立難安,臉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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