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具身體因為常年生病,比一般的男孩子要纖細一些,屬於很明顯的少年體格。
陸執的手掌很寬大,輕而易舉就能扶住簡鬱,他觀察著簡鬱的情況。
這個男孩子好像格外的脆弱,微微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
大概五分鍾後,簡鬱抬起了頭,眸子中的水霧淡去,重新變得清澈明亮,他看向陸執,由衷地說道:“陸先生,謝謝你。”
今晚要不是陸執突然出現的話,他可能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死去了。
陸執聲音冷冷:“沒關系。”
他雖然和簡鬱是協議結婚的關系,但是他並不吝嗇於為對方提供一些必要的照顧。
或許是室內比較暖和的原因,陸執脫下了外面的黑西裝,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袖子被規整地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一截勁瘦有力的小臂。
白衣黑褲,除了顯得他更加英俊挺拔外,似乎也比平時多了一點人情味。
簡鬱的呼吸漸漸平緩。
見他已經沒事了,陸執站起身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就走出了簡鬱的臥室,帶上了門。
臥室內重新歸於安靜。
簡鬱緩緩地躺在枕頭上,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一晚上,快到天亮的時候,簡鬱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
簡鬱起床,洗漱之後,下了樓。
昨晚的事依舊讓他記憶深刻,下意識地朝四周打量了一圈,沒見到陸執的蹤影。
他來到餐廳,問張媽:“陸先生已經出門了?”
張媽笑道:“對,七點多就出門了。”
簡鬱點了點頭。
他原本還打算再次感謝一下陸執的,看來暫時沒機會了。
這時,張媽端著一個盤子走出來,一臉慈愛:“你昨天不是說我做的蟹黃包好吃嗎?今天我特意又做了這個,一直給你溫著呢。”
簡鬱收起思緒,笑得彎起了眼:“謝謝張媽。”
張媽的手藝特別好,每一個蟹黃包都是鮮香多汁,簡鬱一連吃了兩個,格外地滿足。
吃著吃著,他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問張媽:“陸先生一直都會這麽忙嗎?”
張媽回答:“可不是嘛。我來別墅也已經好幾年了,從來就沒看見陸先生休息過。每天不到八點鍾就出門了,還經常住在集團不回來。”
“這樣呀。”簡鬱慢吞吞地咬下了一口蟹黃包,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這麽說來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沒時間結婚了?
他現在處於大三上學期的寒假,等過完年就要去大學了,而陸執也一直這麽忙。
只不過這些事也輪不到他來費心,他也懶得去思考,凡事都配合著陸執來就行了。
張媽說了幾句後,打開了話匣子:“陸先生不止是工作拚命,聽說他在學生時代就已經是這樣了,後來還考上了華清大學的商學院。”
華清大學?
簡鬱吃東西的動作一頓。
他也穿到書中有一段時間了,對這個世界也有了基本的了解。華清大學可是全國最頂尖的學府,能考上那裡的都是佼佼者。
看來,陸執學生時代也嚴格律己。
想到這裡,簡鬱愜意地咬了一口包子。
真香。
像他這樣的人,只需要原地擺爛就好啦。
這一次,陸執又是連續三天都沒回家。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灑滿了大地。
簡鬱靠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閑來無事,看完了一本漫畫書。
這本漫畫書是張媽兒子的,那小孩最近去參加培訓班去了,還得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顯然,張媽把簡鬱也當成了自己的小輩看待,怕他每天待在家裡無聊,特意給他找來了一些解悶的東西,除了漫畫書外,還有一個魔方和樂高。
事實上,簡鬱並不覺得無聊,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他每天都很滿意。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張媽的好意,禮貌地接受了那些東西。
看完漫畫書後,簡鬱盯著窗外,放松眼睛。
這時,他注意到了別墅後面的那一片空地。
這一片別墅區寸土寸金,為了保證每一家住戶的隱私,別墅與別墅之間都隔了很遠的距離。
他們這棟別墅的周圍就有寬廣的區域,其中別墅後面有一片特殊的地方,感覺以前是花園,但是花草都被拔除了。
簡鬱下了樓,找到張媽:“別墅後面以前是花園嗎?怎麽現在空著的?”
張媽回答:“對,之前種過一批從國外運輸回來的花草,大概是氣候不適合,全都枯萎了。”
簡鬱的眼睛亮了亮:“那我可以在上面種其他東西嗎?”
張媽笑道:“當然可以啊,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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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陸執回來了,
陳淮抱著一疊文件,跟在他身後。
平時門口都有下人迎接,但是今天卻空蕩蕩的。
陳淮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一圈:“人都去哪了?簡先生也不在。”
陸執神色未變,隨手脫下了外面的大衣,掛在手臂上。
這時,廚房傳來動靜,張媽從裡面走出來,看見陸執,頓時笑道:“陸先生回來了,我正好在準備午飯。”
陸執聲音沉沉:“簡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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