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陸老爺子後,陸執來到了餐廳。
張媽立即問道:“陸先生,早餐吃點什麽?”
陸執拉開椅子坐下,說道:“黑咖啡和麵包,麻煩快點。”
他今天計劃和簡鬱去領證,在出門之前,他自然得先去書房把一些緊急的事務處理好才行。
簡鬱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下意識地朝沙發上看了過去。
果然陸執已經起床了,而且還把被子整齊地折疊好,放在了沙發的一端。
簡鬱不由得感歎,陸執的精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陸氏集團有這樣的總裁,用不了多久市值就會再次翻倍吧?
簡鬱嘖嘖地感歎兩聲,然後慢悠悠地起床去洗漱。
簡鬱下樓,吃過早飯後,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剝葡萄吃。
張小磊則趴在茶幾上,畫著一副人物簡筆畫。
簡鬱一邊吃葡萄,一邊提醒他:“眼睛不要湊得太近,到時候近視了,戴眼鏡很麻煩的。”
張小磊聞言,趕緊坐得端正了些。
最近他和簡鬱相處得很好,完全把簡鬱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一般,惟命是從。
簡鬱悠閑愜意,再次伸手拿起了一個葡萄剝,順便往張小磊的畫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張小磊的畫上,一共有三個人物。
有兩個大人,大人中間還有一個嬰兒。
關鍵的是,那兩個大人都是男的。
簡鬱驚訝得連葡萄都忘了吃,忍不住問張小磊:“你這畫的什麽?”
張小磊最近的性格稍微開朗了一點點,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不怎麽敢看著人,結巴道:“畫、畫的是你和陸、陸執哥哥。”
簡鬱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茶幾上的畫:“那為什麽中間有個小孩?”
張小磊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媽媽說、說了,你和陸執哥哥就、就要結婚了,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結、結婚禮物。”
簡鬱震驚:“所以那個小孩是?”
張小磊一向怯弱的眸子亮了一下,擲地有聲:“祝、祝你們早生貴子!”
簡鬱一下子被葡萄的汁水嗆到了:“咳咳咳……”
這時,陸執剛好走進了客廳,聽見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麽了?”
簡鬱一驚。
這種東西可不能讓陸執看到,不然也太奇怪了。
他也顧不得咳嗽了,趕緊從沙發上起身,手忙腳亂地去拿那張畫。
結果,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他一步拿了過去。
簡鬱:“……”
算了,要尷尬大家一起尷尬吧。
陸執看過畫看了一眼,一秒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把畫放回了原處,對張小磊說道:“下次別畫這個。”
張小磊和其他小孩不一樣,有的東西不是那麽快能理解,愣愣道:“為、為什麽?”
別人結婚不都會有小孩嗎?
為什麽簡鬱哥哥和陸執哥哥結婚就不能有?
陸執看了簡鬱一眼,眸中隱約有笑意:“這個你問你簡鬱哥哥吧,他知道。”
簡鬱:“??”
他知道什麽?
他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張小磊聽了陸執的話後,還真就眼巴巴地看著簡鬱,等著他的解釋。
簡鬱:“……”
他該說什麽,說自己不能生?
不對,他和陸執床都沒上過,生什麽生?
簡鬱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說什麽,抬起眸來,拚命暗示陸執,讓他給自己解圍。
陸執這才收起了那點隱約的笑意,對張小磊說道:“寒假作業做完沒?”
“……”
這句話的殺傷性非同小可。
再加上陸執周身的氣質也足夠唬人。
張小磊當即忘了要追問簡鬱,趕緊去補自己的寒假作業去了。
簡鬱終於松了一口氣,看著張小磊的背影,一臉的慶幸:“還好我是個大學生了,不用做寒假作業。”
要是他穿書,穿成了個小學生、中學生什麽的,天天做作業,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陸執看著不用做作業就這麽高興的簡鬱,臉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幾分無奈笑意。
他看了一下手腕間昂貴的黑金手表,隨即俯身,打開茶幾下面的櫃子,拿出了藥劑和棉簽,對簡鬱說道:“褲腿撩起來,把藥擦了。然後我們去領證。”
簡鬱撩褲腿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看著陸執:“領證?”
陸執一邊打開藥瓶,一邊淡淡回答:“嗯。”
“哦,好的。”
他們早就已經說好了協議結婚的事情,簡鬱自然是完全配合,他只是有些驚訝,為什麽陸執突然就決定去領證了。
想必和陸老爺子昨天來別墅有關吧?
只有把結婚證領了,婚禮也辦了,陸家那邊的人才能消停下來,陸執也才能徹底地喘一口氣。
擦完了藥,簡鬱上樓去換衣服。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冷,不僅下著雪,還呼呼地刮著寒風。
這種天氣,是簡鬱看一眼就會害怕的程度。
因此,他在穿戴上格外的用心,什麽羽絨服、雪地靴這些就不用說了,他戴好了圍巾和口罩,然後還抱上了一個暖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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