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經過昨晚上的治療後,已經恢復了大半了。
此時,正在咬客廳的沙發。
簡鬱一驚,連忙走過去,把它從沙發上抱起,然後輕輕拍打了它一下:“不能咬沙發。”
本來他一開始覺得這隻狗是薩摩耶,現在他有點懷疑這是一隻哈士奇了。
想到二哈拆家的本領,簡鬱又輕輕拍了小狗的腦袋一下:“聽到沒?不準再咬東西了,否則我只能提前把你送走了。”
這是他租的房子,要是咬壞了家具,他還得賠錢。
只不過小狗並沒有領會到簡鬱的意思,還以為簡鬱拍它的那兩下,是在逗它玩呢,於是歡快地在簡鬱的懷裡打了個滾。
簡鬱:“……”
他一時也有些無可奈何了。
簡鬱乾脆抱著小狗在沙發上坐下了,然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狗狗咬東西怎麽辦。
網上的回答還挺五花八門的。
有說把狗拴起來的,有說買個嘴套的,也有人說要教狗不要咬東西……
最終,簡鬱選了一個看起來有點靠譜的,那就是給小狗買一些玩具,比如磨牙棒什麽的。
簡鬱沒有養過狗,也不知道這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只能等會買回來試試。
於是,簡鬱簡單地吃過早餐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格外的陰沉,還刮著冷風。
好在簡鬱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羽絨服。
結果,他走了幾步後,覺得脖子冷。
他之前那條圍巾,在昨晚上包裹小狗的時候弄髒了,所以今天沒有戴。
他想了一下,乾脆拐進了一家服裝店,新買了一條圍巾,以及一雙手套。
等到裝備齊全後,他總算覺得暖和了不少,於是繼續朝前走著,打算去寵物店買好東西後,就趕緊回家。
簡鬱去了一趟寵物店,很快買好了一些小狗的玩具。
他提著袋子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家藥店。
他站在藥店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
醫生看見他走進去後,問道:“哪裡不舒服?”
簡鬱只是回答道:“我來買點止疼藥。”
醫生下意識地打量了簡鬱一眼,然後提醒道:“你的面色看起來很蒼白,要不要好好檢查一下?”
簡鬱現在的確很虛弱,身形也比以往更加單薄了,哪怕穿著一件羽絨服,整個人似乎也輕飄飄的。
是那種任誰看一眼,都知道他生病了的程度。
簡鬱搖了一下頭,然後對醫生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他這具身體根本查不出什麽具體的病症來,而是無緣無故地變得虛弱。
當然,也有可能他身體變得虛弱這一點,就是某種奇怪的病,只是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始終查不出來罷了。
醫生勸了簡鬱一句後,見簡鬱自己沒那個意思,也就不再勸了,轉而遞給他一盒止疼藥,然後說道:“這個止疼藥不能亂吃,每天只能吃一顆。只不過我還是想說,生病了就要去大醫院檢查,不要自己胡亂吃藥。”
簡鬱接過藥,淺淺笑了一下:“謝謝醫生。”
然後,他付了錢,拿著止疼藥走出藥店。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能挽救,也沒打算白費功夫。
只是準備一點止疼藥還是可以的,像昨晚那種幾乎疼得快要暈過去的情況,他就可以吃一顆止疼藥緩解一下。
如果連止疼藥也沒辦法緩解的話,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簡鬱買好了所有的東西後,整理了一下圍巾,把自己的脖子裹得更嚴實一點。
然後提著袋子,徑直往住處走去。
慢慢地,天空居然飄起了雨。
只不過還好,是那種毛毛細雨。
簡鬱沒有帶傘,只能稍微加快了一點腳步。
他現在離住處也就幾百米左右,抓緊時間趕回去,應該不會淋濕。
簡鬱走回了小區,然後拐了一個彎,回到了他們那棟樓下。
走著走著,簡鬱的腳步慢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一時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心臟也瞬間揪緊。
他現在的視力越來越差,並不能完全看清那個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但只需要看到那個輪廓,他就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太熟悉了,熟悉到仿佛已經刻進了骨血裡。
想要認出那個人,都不需要用眼睛看清,只需要憑本能就夠了。
簡鬱心神顫動著,根本平靜不下來。
他一步一步地朝那邊走過去。
隨著越來越近,那個輪廓也越來越清晰,直到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
離陸執還有大概五六米的時候,簡鬱停下了腳步,大腦一片空白。
他只能艱難地思索著一些問題。
陸執為什麽會找來?
他自從離開了雲京後,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就是擔心暴露了。
他甚至這段時間都沒敢使用銀行卡,因為那張銀行卡是陸執的,他擔心使用了,就會留下線索。
他只是用著微信裡的那幾千塊錢,連身份證件都很少用。
結果還是被找到了。
所以,他現在應該怎麽辦?
簡鬱就這麽看著陸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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