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執傾身過來,靠近他說道:“不能發表情包,那我直接親你怎麽樣?”
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又磁性,現在更是低了個八度,像是連胸腔都帶著共振。
簡鬱的呼吸間全是陸執那冷冽的木質香味,一時心跳都停了一拍。
偏偏陸執還不肯放過他,繼續啞著聲音問道:“嗯?可不可以親你?”
簡鬱的頭皮一陣發麻,連耳朵尖都有點發紅,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地說道:“別、別問了。”
陸執看著臉色紅撲撲的簡鬱,格外愉悅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遠離了簡鬱,坐直了身體。
簡鬱:“??”
這是個什麽人啊?
故意的吧?
他懷疑陸執是不是在報復有關於表情包的事!!
簡鬱一臉氣鼓鼓地看著陸執。
陸執揚了一下眉:“想親?要不你自己來?”
簡鬱:“……”
他鼓著臉頰,氣哼哼地湊過去,咬了陸執的嘴唇一口。
咬完他就準備撤退,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下一秒就被陸執攬住了纖細的腰身,狠狠地吻住了……
-
周一這天。
簡鬱一覺醒來,已經快九點了。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從縫隙裡投射進來一些光線,為臥室內增添了光亮。
簡鬱從床上坐起,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了頸間幾處明顯的咬痕。
他自己無知無覺,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這時,浴室門口傳來了一點動靜。
簡鬱放下手,抬眸看去,然後就看見陸執從浴室走了出來。
陸執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袖子被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一截勁瘦有力的小臂,下身則是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褲。
他身形頎長,模樣俊美,隨隨便便就能吸引人的視線。
簡鬱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今天不是周一嗎?你沒去上班?”
自從他身體好起來後,陸執的工作也恢復了正軌,每天早出晚歸。
基本上每天他醒來的時候,陸執早就去集團了,沒想到今天卻是例外。
陸執走到床邊坐下,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今天送你去學校報道。起床吧,收拾一下。”
簡鬱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病假,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自然也得繼續去學校報道,把剩下的學業完成。
只不過,雖然簡鬱自己也答應了要去繼續上學,但是一想到一去上學的話,就要完成畢業論文什麽的,他頓時就有些蔫蔫的。
陸執把他身上的被子扯開:“聽話,起來。”
簡鬱眼見被子要全被扯走了,連忙一把拉住,急急道:“我突然覺得我還有點困,可不可以再睡十分鍾?”
陸執挑眉:“你覺得呢?”
簡鬱:“……”
行吧。
反正拿畢業證這件事早晚也得面對,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從現在就開始努力,不就是畢業論文嘛,不就是答辯嘛,他可以的!
簡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起來了。
二十分鍾後。
兩人準備走出臥室。
陸執提著簡鬱的書包,打開了臥室門,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過頭,往簡鬱的脖子處掃了一眼。
然後,他黑沉的眸子就閃了一下,出聲道:“要不你貼兩個創口貼出門?”
現在的天氣很暖和,也不可能像冬天那樣戴圍巾,或者是穿高領毛衣。
簡鬱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脖子處的痕跡一覽無遺。
簡鬱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什麽,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麽了?為什麽要貼創口貼?”
陸執伸手,撫向他頸部,聲音低啞道:“有些痕跡要遮一遮。”
陸執的手指很溫暖,在微涼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陣顫栗。
簡鬱一開始還沒想明白,直到陸執碰到他的頸部。
他瞬間想起了陸執昨晚上俯在他身上又親又咬的場景……
簡鬱一雙清澈的眸子瞬間睜大,然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埋怨道:“都怪你。”
然而,他的聲音太軟了,聽起來就像是撒嬌一樣的。
陸執挑了一下眉;“誰讓你之前一直生病來著?我總得收點利息吧?”
簡鬱:“??”
不愧是斤斤計較的資本家!
這難道還成他的錯了?
陸執像是察覺不到簡鬱的不悅一般,繼續緩緩開口道:“而且,我昨晚也沒對你做什麽過分的事。”
簡鬱:“……”
雖然他們還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是現在都已經這麽誇張了,要是真的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
簡鬱不敢深想了,他瞪著陸執說道:“總之,你把我咬疼了!”
而且,還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這讓他怎麽出門見人?
陸執:“真的很疼?”
簡鬱停頓了一下。
似乎也不是那麽疼。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他自己都沒發現脖子上的痕跡,反而是陸執提出來的了。
可能昨晚上的確疼了一下,但是當時也沒那個精力管疼不疼的事,然後一晚上過去,疼意就消失了。
只不過,簡鬱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說實話,他堅持道:“就是很疼。”
陸執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尖:“抱歉,下次注意。當然,也可能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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