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要不是他的體力不好,沒法反抗,否則的話,他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不過鬧歸鬧,簡鬱也沒再說不喝補藥的事。
以前他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所以才會很消極地對待自己的身體。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跨過絕症那道坎了,他就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陸執在他身上付出了那麽多,他不想辜負陸執。
兩人就這麽靠在床頭,輕松地聊著天。
聊著聊著,陸執突然說道:“對了,你以後不要叫我陸先生了,就叫我名字吧。”
簡鬱本來靠在陸執的胸膛上,抓著那隻千紙鶴玩,聞言,抬眸看向陸執,不解地眨了一下眸子:“為什麽?”
陸執淡聲道:“因為我們的關系不一樣了。”
“陸先生”這三個字多少帶著一點客氣和疏離的意思。
兩人剛認識那會,簡鬱提出要這麽叫,陸執沒有意見,但是現在他希望簡鬱直接叫他的名字。
簡鬱還是有些懵:“嗯?我們什麽關系?”
病房內安靜了一瞬。
陸執挑眉看向簡鬱,好整以暇道:“沒想到我家簡鬱還有渣男的潛質。”
簡鬱先是被“我家簡鬱”四個字給震住了,緊接著聽到了更加讓人震驚的詞語。
渣、渣男?!
簡鬱趕緊從陸執的懷裡坐直了身體,臉都差點紅了:“我才不是!”
他怎麽可能會是渣男?
他做什麽了嗎?
陸執靠在抱枕上,雙手環胸,打量著簡鬱:“是嗎?那我怎麽覺得你想翻臉不認帳?”
簡鬱急急地控訴:“我沒有!我哪裡不認帳了?”
陸執還是沒打算放過他,有理有據道:“因為你不承認我們的關系變了。”
簡鬱微微睜大了眸子,仔細思考著陸執的話。
的確,他們兩個現在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們只是協議結婚對象的關系,而現在……
簡鬱的臉現在是真的紅了。
他的皮膚本來就白皙,現在臉一紅,就變得紅撲撲的,像是枝頭鮮嫩的水蜜桃一般,可愛又誘惑。
他有些結巴道:“我、我沒不承認我們的關系。”
陸執眸中總算是有了明顯的笑意,繼續逗他:“是嗎?那叫一聲我聽聽。”
他的意思是讓簡鬱叫一聲他的名字。
結果,簡鬱紅著一張臉,扭捏了一會後,喊道:“老公。”
陸執瞬間沒了聲,隻覺得四周好像是炸開了無數煙花一般。
真是要了命了。
他以前不是沒有聽過簡鬱喊“老公”,只不過那時他聽了之後,情緒還算穩定,但是這一次,那種滿足和愉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好在他和簡鬱不是敵人,否則的話,簡鬱可能隻用說那麽一兩句話,他就會丟盔棄甲。
簡鬱喊完之後,更是覺得整張臉一陣發熱。
他以前喊陸執的時候,基本都是為了配合演戲,只有這一次,他是真心的。
這時,簡鬱發現陸執一直盯著自己看,黑沉的眸子中翻湧著某種克制的情緒一般。
簡鬱頓了一下,開口問道:“難道我喊錯了?”
問完,他猛地反應過來,也對哦,陸執應該是讓他喊名字吧?他怎麽就喊了另外兩個字?
果然是生了一場大病後,人都傻了麽?
簡鬱頓時羞恥萬分,快被自己蠢哭了。
尤其是陸執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簡鬱正在考慮要不要找塊豆腐撞死的時候,好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兩聲。
簡鬱連忙離陸執遠了一點,端正地在病床上坐好。
剛剛兩人離得太近,而且姿勢也太曖/昧了。
陸執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出聲對門口說道:“進來。”
很快,門把手被扭動了一下,門打開。
秦衍捧著一捧花走進來了。
林博宇跟在他身後,手裡也提著一個水果籃。
秦衍一進來就嚷嚷道:“嫂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天盼望了多久!!!你別擔心,我手裡的這個花是永生花,沒有花粉……臥槽!!!”
說著,他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後用花擋住了眼睛:“我什麽都沒看見!!”
簡鬱被秦衍吵得有些耳朵疼,他無奈地揉了一下耳朵。
好久沒看見過秦衍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嘰嘰喳喳,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純粹而快樂。
陸執就沒簡鬱那麽好的脾氣了,他冷眼看著秦衍:“你在鬼叫些什麽?”
秦衍還是拿著花束擋在眼前:“你和嫂子不是都在床上嗎?非禮勿視,我保證剛剛什麽都沒看到!!”
簡鬱:“……”
額,秦衍的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一點?
陸執沉默著,懶得對秦衍發表任何評價。
這時,林博宇推了秦衍一下:“不用擋著眼睛了,你陸哥和你嫂子什麽都沒發生!你想啊,要是他們真的在做什麽,至於門都不反鎖嗎?”
秦衍慢慢地拿開了擋在眼前的花束,見簡鬱和陸執的確衣服整齊地坐在床上,終於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我撞見了什麽不該看的場面呢!”
說著,他想到了什麽,提醒道:“陸哥,嫂子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可不能心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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