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臨霜對他的婚姻生活很滿意,除了歡愛時,栗桎總是閉著眼睛,從不睜開。
白月光回國時,溫臨霜有猶豫過,要不要同栗桎離婚,但當他對上栗桎那乞求的漂亮眼睛時,他心軟了,無法開口。
他與白月光去聽音樂會,栗桎會忽然出現,橫插在他們之間。
白月光喝醉了酒,他帶著人回家時,栗桎會幫忙悉心照顧。
栗桎聽話得讓人心疼,溫臨霜終於決定放下白月光,好好和栗桎生活。
可等他將一切坦白,想和栗桎重新開始時,栗桎卻冷淡地說:“離婚吧,溫先生。我不愛你,我只是愛你的聲音。”
外表冷淡實則易動情小提琴手攻x外表卑微實則心冷歌手受
第2章
“殊兒,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來的!”邊星瀾的聲音怎呼,背景音嘈雜紛亂,吵得林殊耳朵疼。
林殊拿開手機,讓聽筒離耳朵遠些,“我不去,就這樣,掛了。”
不等邊星瀾作回應,林殊立刻掛斷。
兩秒後,邊星瀾又打來電話,林殊索性不接了,直接拒接關機。
世界清靜。
心率莫名變快,林殊捂著胸口,癱坐在辦公椅,有種劫後余生之感。
邊星瀾名下的娛樂公司“南影娛樂”,隻與秦渝池簽了兩年合同。
也就是說,在未來兩年裡,只要他缺席邊星瀾的派對和酒會,大概率能避開秦渝池。
反正他一介素人,總不可能好端端走在大馬路上,也能遇見大明星。
這輩子,秦渝池將不會認識他,不會受他威脅,能和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秦渝池的生命裡,將不會再有林殊這個人。
這樣也好。
林殊長歎口氣,帶著辦公椅轉過身,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的辦公室在林氏最高層,集團大樓周圍皆是摩登高樓,晚秋時天氣冷了,室外的冷空氣在玻璃窗內黏上一層薄水霧。
林殊站起身,把掌心貼在玻璃上,任由冰冷蠶食體溫。
“林總,各位理事還在會議室裡等您回去。”說話的是他的一級助理高靜歌。
頭抽疼得厲害,林殊揉揉眉心,“你把他們打發走,會議推遲。”
高靜歌站在辦公室門邊,西裝筆挺,聲音和她的衣妝一樣幹練。
“您從明天起要去瑞川視察,為期半個月。如果您執意推遲今天的季度會議,那麽在小林總向林董告狀之前,您將沒有時間收拾今天留下的爛攤子。”
重來一世,高靜歌還是這幅強勢的姿態,沒有半分下屬該有的恭敬,但林殊不生氣,反而覺得親切,甚至有些鼻酸。
“高小姐,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和上司說話的?”為了不露破綻,林殊像過去一樣,故意沉下聲音問。
高靜歌揚起公式笑,迎上林殊目光裡的威勢。
好似只要林殊不改口,她就會站在門邊盯著他,直到他乖乖去參會為止。
對峙片刻,林殊歎口氣,終是妥協了,往辦公室外走,“你等著降職。”
“這是你這個月第七次說這句話。”
“閉嘴。”
在高靜歌的監督下,林殊乖乖走回總會議室,落坐在會議桌的主位。
剛才發言的中年理事繼續說:“林總,盛釋非常看重那批貨,若是這回搞砸了,盛釋那邊不會再和我們續約。”
那批貨裡全是違.禁品,能過邊境才是老天開眼的奇跡。
林殊嫌煩,不想動用人脈關系去撈貨,“這種小事麻煩您自己處理,處理不了就終止合同。還有誰要匯報?提高效率,別說廢話。”
中年理事不甘被林殊隨意打發,隻好朝林祈芯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祈芯朝那理事安撫地點頭,仿若他才是這集團的主心骨,而林殊是無知的昏君。
林祈芯不緊不慢道:“林總,如果您實在想去邊總的酒會玩樂,您大可以現在就結束會議。但是我提醒您,林董會在兩個小時後到達公司,您最好別讓他失望。”
一瞬之間,因為林祈芯的話,其他理事看他的視線裡除了忌憚,還夾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重來一次,林祈芯的伎倆依舊低級,先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再搬出父親來壓製他。
那些輕蔑又畏避的視線扎在林殊身上,他不覺慍怒,反倒覺得無趣。
這些老頑固看不慣他,卻又還要指望他。
真夠賤的。
太陽穴又抽搐著疼起來,洋桔梗的香氣更催人惡心泛嘔。
神經疲乏到極點。
林殊忽然覺得累了,不想和林祈芯鬥了,他甚至連這公司都不想管。
林殊揉著刺痛的太陽穴,“依我看,小林總絕不會讓林董失望,不如從今天起,就由您來接替我的位置?”
以為他在耍小把戲,林祈芯微蹙著眉,“林總,請您不要說玩笑話。”
林殊淡漠地站起身,扯松頸間的領帶,直直往門外走,“我沒有開玩笑。各位,從現在起,我不幹了。”
未料到林殊會撂擔子走人,這些理事明顯愣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無言,以為他像從前一樣,是在演戲。
直到總會議室的門開了又關,林殊的背影徹底消失,頭也不回,他們才意識到。
林殊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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