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喻當然不能說是他拿上去打顧姿言的。
他委屈地說:“你以為他為什麽願意幫我們找這麽多鬼人,我總得給他點好處釣著他。”
顧姿言信了,他太了解男人了,如果紀含泉真的已經把雲緒睡了,最多就是幫雲緒找三個鬼人,不可能到現在還幫雲緒的朋友找。
他還想說什麽,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寧峰的聲音傳了過來,“蘇青喻,你在裡面嗎?該吃飯了。”
一定是寧峰看到顧姿言跟他進洗手間,不放心跟來了。
蘇青喻立即跟顧姿言小聲說:“你快躲到隔間裡,你在他們心裡是女人,進男廁所太奇怪。”
顧姿言沒猶豫,他說的很有道理,他立即進了隔間。
蘇青喻跟寧峰說了句話,見薄雲意正在洗手池洗手,略一挑眉,把他拉進了另一個隔間。
寧峰:“……”
顧姿言沒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又等了幾分鍾才離開。
他離開時,蘇青喻正跟薄雲意在另一個隔間接吻。
隔間很小,無法輕松地站下兩個人,薄雲意坐在馬桶上,蘇青喻坐在他腿上,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姿勢,可以做很多事。
聽到隔壁的人離開後,蘇青喻才稍稍移開一點,拇指在薄雲意清晰的下顎上曖昧移動,“生氣了?”
雖然這一路薄雲意表現得很正常,跟他們講那些事時,語氣也一如既往地平淡清晰,可蘇青喻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薄雲意把他摟緊,歎了口氣,“難受,很悶很難受。”
蘇青喻低低地笑著,在這裡他可不敢大聲笑,他的聲音一直被粉絲誇蘇麻耳朵,壓低聲音笑時,更是動人得不行,把他抱在身上的薄雲意,當場喉結就控制不住地滾了滾。
“別生氣,我最愛你了。”蘇青喻說:“這不是一有情況,我就告訴你了嗎?”
薄雲意的呼吸重了些,“以前最愛這個兩個字,就足以讓我欣喜若狂了,可是現在,師父,你能不能說你隻愛我?”
他的鼻尖抵住在他的喉結上,呼吸沒多少距離地落在他的脖頸上,蘇青喻不耐地動了動脖子,“當然了,我當然隻愛你。”
他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腰上的力度重了很多,蘇青喻垂眸看到他正閉著眼,睫毛和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都在有微不可查的翕動。
他還感受到了其他。
蘇青喻就這樣坐在他腿上打量了他一會兒,落在他領口上的手慢慢下滑。
幾秒後,薄雲意察覺到他的意圖,用力抓住他的手,“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蘇青喻濕紅的唇揚了起來,“讓他們等唄,尤其是顧姿言,他值得等一等。”
顧姿言以為雲緒早就回餐桌了,他回來才發現他還沒回來,紀含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開始他沒放在心上,可是,菜都上了兩道了,兩個人竟然都沒回來。
他問:“紀先生和蘇青喻呢?”
眼睜睜看著蘇青喻把紀先生拽進洗手間隔間的寧峰:“……”
他打著馬虎眼,“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什麽事吧?我們再等等吧。”
紀唐連跟服務員說晚一點再上菜。
又過去了十五分鍾,顧姿言莫名煩躁,幾乎坐不住了,“都半個多小時了,他們要是實在有事,我們先吃?”
“我們怎麽能先吃呢,紀先生都沒動筷。”寧峰反對。
顧姿言冷嘲熱諷,“那你還挺喜歡封建大家長那一套啊?吃個飯還這麽多講究,是他自己不來!”
“什麽封建不封建的,紀先生幫我們那麽多,這是感恩,人要是沒有感恩之心就不是人。”
兩人要吵起來時,蘇青喻回來了。
他應該是從洗手間出來的,一看就是剛洗了臉和手,還帶著漉漉濕氣。
在他擦臉和手時,寧峰悄悄打量著他,兩人在洗手間待了那麽久,幹嘛了?
蘇青喻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除了唇有點紅,眼睛有點說不清的意味,他慢條斯理地把臉和手上的水珠擦乾後,就懶洋洋地向後一靠,什麽都沒說,等著吃飯了。
顧姿言問他:“怎麽在洗手間待了那麽久?肚子不舒服?”
蘇青喻先喝了整整一杯水,才“嗯”了一聲。
顧姿言又問:“紀先生呢,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蘇青喻漂亮的眼珠一轉,看向了左前方,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薄雲意正從前台方向,拿著一瓶酒向這邊走。
“咦?”寧峰面露疑惑,他看到紀先生被蘇青喻拉到洗手間了啊,難道是他很早就出來了,他沒看到?
因為這疑惑,寧峰比平時多觀察了紀先生一會兒,他發現紀先生耳朵很紅,神情也有點奇怪,像是很開心,又有點別的他說不清的其他。
他走過來後,和以往一樣先看向蘇青喻,可是以前他一看向蘇青喻,眼神就像是落在了他身上,這次卻看了一眼立即移開了視線。
紀唐連不好意思地說:“紀先生怎麽又拿了瓶酒,太破費了。”
薄雲意還沒說話,蘇青喻就說:“可能是紀先生想紀念什麽吧。”
“……”
紀唐連一臉霧水,今天有什麽好紀念的?難道紀念他們今天浪費了半天的時間嗎?
薄雲意站了幾秒,坐在了蘇青喻身邊,說:“沒事,沒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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