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諭奕剛進門,台階盡頭坐在龍椅上的又老又胖的男人便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起他的身段。
那那人一身黃袍,頭戴金色玉冠,一看穿著就知道肯定是沙北皇。
不過那滿臉寫著肖想的神色看在君丞眼裡,讓君丞很想直接一劍削了他。
其實君丞知道,花諭奕身上帶了暗器,他這次主動來當人質,就是為了暗殺沙北皇的。
只要沙北皇死了,那他們兩國之間的戰爭就結束了,不會耗費一兵一卒,也不會有無辜的人死亡。
但是,一人想要刺殺成功,簡直比登天還難。
大概花諭奕知道這個沙北皇是個老色批,想用自己的美色誘惑,就算失了清白,能拯救所有人他也在所不惜。
花諭奕還沒等沙北皇開口,就主動跪拜在了他台階之下,聲色清冷道:“拜見陛下。”
君丞看那台階上的醜男人最起碼也得有六十歲了,竟然還如此興致勃勃的盯著腳下的美人,眼都看直了。
“不用跪了,過來吧,讓朕看看你的臉。”
沙北皇蒼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下人退下。
花諭奕聽罷,沒有任何猶豫的直起了身子,一步一台階低著頭走了上去,停在了沙北皇面前。
還沒站穩,沙北皇臃腫的手臂猛地一攬,就把那纖細柔美的身子擁進了懷裡,讓他坐在了自己肉墩的大腿上。
花諭奕似乎在努力壓抑厭惡的神色,垂著頭低語道:“陛下這是做什麽?”
那聲音嬌羞的讓君丞都快不認識他了。
當然這樣的聲音,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君丞都喜歡的不得了,甚至恨不得現在摟著花諭奕讓他如此嬌羞的人是自己。
哪怕被他拿刀刺也值得了。
沙北皇自然也很吃花諭奕這一套,手指開始不老實起來,放在了花諭奕的腰間揉搓,“身子還乾淨著吧,今天就讓朕好好疼疼你,怎麽樣?”
花諭奕沒立刻答應,他在繼續拉扯,“我不太會,怕伺候不好陛下……”
“沒事,不會的話躺著享受就好,朕什麽都會,而且……朕會讓你那張小嘴很舒服的……”
花諭奕更加羞澀的低下了頭,然後一手從袖筒裡摸出了一把銀色的小匕首,“嗯,好……都聽陛下的。”
“嘿嘿嘿……”沙北皇笑著開始解花諭奕的衣襟。
在他解到第三個衣扣的時候,花諭奕突然眼中寒光閃過,抬手匕首寒光乍現,朝他脖子猛刺了過去。
“噗呲——”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聲沙北皇的慘叫,殿外守著的將士們紛紛拿著武器衝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台階上的龍椅處流著一攤血跡的時候,眼都直了,皆一個個傻愣在原處。
在他們傻楞的間隙,花諭奕不顧身上凌亂的衣衫,身型輕盈飄動,從台階上飛了下來。
在他落下台階的那一瞬,他一刀扎進了最前排一個拿劍的士兵胸口,從那人手裡搶過了一把長劍。
整套動作極其流暢,不僅快準狠,還伴隨著果決狠厲的殺氣,讓人完全想不到這是一個十八歲的柔弱美人能乾出的事。
君丞甚至覺得自己都不用出手。
果然,下一刻花諭奕便一人一劍穿梭在幾十個精英侍衛之間,他身上的白衣濺上了點點鮮血,臉上也是一片殷紅的汙漬。
他的表情冷的駭人,手裡的劍只要一出手,必然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但他盡管再厲害,現在也只是個普通凡人而已。
是凡人就會累,特別是此刻源源不斷的士兵湧上來,殺了一波又來一波。
君丞猜花諭奕大抵也沒想活著逃出去,他只是不想束手就擒罷了。
既然都是死,他也要站著死。
看花諭奕快要筋疲力盡,喘息著跪倒地面,只能用劍勉強撐住自己的身子,君丞終於現身了。
他衣袂紛飛落在花諭奕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身後氣喘籲籲的少年,隻道了一句: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
君丞以前這話對元澤文說過。
但他真正最想說的人,是花諭奕。
雖然以前,他根本沒機會說這句話,花諭奕太強了,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好在,上天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
君丞話音剛落,腰間佩劍出鞘,在空中飛了一圈回來,面前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倒下了一半。
禁軍頭領可沒有被君丞這一招嚇怕,連忙下了命令:弓箭手!弓箭手準備!”
君丞的劍還沒回到手裡,四面八方就朝他射過來了無數支看不清殘影的箭雨。
他笑了笑,沒打算躲。
而是抬手隨便一揮,用手抓住了幾支最近的箭,瞄準遠處埋伏的弓箭手給丟了回去,直接射穿了弓箭手的心臟。
剩下的箭支全射在了地上。
他之前的身手就已經夠讓這群人吃驚了,而這一招徒手接箭再徒手丟回去,更讓這群人目瞪口呆。
這下連禁軍頭領也吃不消了,“這……這什麽怪物!”
君丞笑道:“我不是怪物,我是你爺爺!”
正好劍回到了他的手裡,他躍起三丈,手裡劍刃浮在周身,分出無數殘影,毫不留情的一瞬間穿透了所有人的身體。
在他穩穩落地之時,周圍數不清的人全部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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