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想暴露身份,不然君丞早就下殺手了。
再加上花諭奕可不是柔弱美男子。
君丞之前就聽花諭奕說,他很小就上戰場守衛家國。
到現在也許都沒有弱冠,不到二十歲。
君丞有在心裡認真算過,這個時候的花諭奕大概只有十八歲。
而他的弟弟花蓮好像隻比他小三歲,十五歲。
也難怪兩人個頭差不多,身型也相仿。
不過君丞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太低了。
這一世他好不容易比花諭奕厲害了,能保護他了,怎麽能沒他高呢。
於是君丞心裡有了歪點子。
他在馬上跟進沙北國的時候就沒再繼續跟了,他覺得少跟一會兒花諭奕應該不會出事。
於是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修煉速增之術,也就是能讓自己的身體迅速長大的法術。
這種術法是魔道的邪術,只要打破自然規則的術法,都會被仙道劃分為邪術。
當然因為這一招沒什麽實質性的用處,一般沒人修煉。
君丞上一世修煉過,因為他年少時太過瘦小,一直長不高,修了魔道才迫不及待的修煉了速增之術,長高了半尺多。
重生後他堅持不再碰魔道,就沒用。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遠離了仙魔之爭,他就想隨心所欲的做自己。
是魔是仙,自己說了算。
等他修煉好之後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站起身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短了許多,連小腿都遮不住。
身上的衣服也緊了許多,因為他的肩膀已經如正常男人一般寬闊,再也不是少年身型。
幸好他出門前帶了一件備用衣服,便直接換上了。
是一身玄黑華服。
然後又用繩結綁了個高馬尾,戴上玉冠後,對著腳下的冰面左右看了許久,君丞越發覺得自己還挺帥的。
他本來就長得不差,花諭奕樣貌如此出色,他是花諭奕的親弟弟,血統放著,不可能比他差多少。
只是因為自己沒有繼承蛟龍血脈,所以少了那令人驚豔的銀發銀眸。
特別是成熟了些以後,眉眼英挺,氣宇軒昂,有點“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那味兒了。
整理好裝扮,君丞總覺得還差點東西。
差一把趁手的武器,最好是劍。
普通的玄鐵劍太沒手感了,他便用自己的靈力臨時淬煉了一把法器出來,雖然只是二級法器的水平。
不過對付這群普通人,也夠了。
一切準備妥當,君丞禦劍飛去沙北國的都城。
他直接去了安置人質的驛站,當然他不會以花蓮的身份出現。
反正就算花諭奕認出了自己長得像花蓮,他也不會想到花蓮突然長大了這麽多,還跟去了沙北國。
再說君丞也沒有花蓮之前的記憶,他只有身為君丞的記憶。
在他的概念裡,花諭奕永遠都是師尊。
*
清晨冷霧茫茫,混雜著昨夜的雨疏風驟,讓花諭奕一夜都睡不安穩。
顛簸的馬車行了一天一夜,終於進了沙北國的都城——和都。
雪終於停了
花諭奕在馬車裡輾轉醒來,臉色不怎麽好。
他手腳戴著沉重的鐐銬。
褪去了一身盔甲,穿上了一身素白色的錦衣,銀色長發散落下來,一點都不像一個戰場廝殺的將領,倒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面容姣好,如出水芙蓉,似流風回雪。
他這次是自願來沙北國當人質的,已經做好了被欺辱的準備,不過這一路上倒也算安穩,沒遇上棘手的事。
剛這麽想,忽然“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砸在馬車上。
花諭奕看到駕車的人突然棄車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馬車裡。
馬車還在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被什麽東西砸的搖搖欲墜。
因為沒有了駕車者,再加上馬兒受驚,馬車開始瘋跑起來。
花諭奕在不受控制的馬車裡聽到外面群眾憤懣的呼喊聲:
“天南國太子,去死吧!”
“草你大爺的趕緊死一死!”
“畜生!賤人!狗太子!”
……
各種謾罵混雜著馬兒的嘶鳴,吵的花諭奕不悅。
他緊緊皺著眉頭。
然後右手手指搓在一起,放在口中用力一吹,一聲悠揚的馬哨劃破長空,響徹大地。
他繼續吹著變奏,失控的馬兒在他馬哨的控制下開始聽從他的指揮,往人群中衝去。
花諭奕掀開車簾,看到一賣菜的在衝自己丟雞蛋,便讓馬兒撞翻了他的攤位。
又看到一茶倌在衝自己潑熱水,便讓馬兒撞翻了他的茶壺。
如此反覆,街上再也沒人敢對他無禮行凶。
突然,馬兒的前方被慌亂的人群擠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跌坐在街面,不知所措。
眼看馬蹄要踩踏在她的臉上,花諭奕知道馬哨已經來不及阻止,便戴著沉重的鐐銬義無反顧的從車廂頭鑽了出去,勒住了馬韁。
千鈞一發之際,他救下了那個女孩。
只是因為動作太過迅猛,擦傷了手臂。
不過沒什麽大礙。
馬車停了之後,小女孩還是呆呆的坐在原地,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花諭奕走下馬車,把她扶起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嚇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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