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他瞳孔緊縮,“別、不——”
但少年怎麽會聽呢,這已經是一個瘋子了呀。
一個滿腦子親親女王的瘋子呀。
常仙隻得顫著眼睫,靠在牆壁咬著牙,渾身顫抖起來。
那裡好奇怪。
“輕點兒……”
尾音哼哼著。
常仙求饒聲黏膩地仿佛能拉出糖絲兒來。
會的——
會的——我聽女王的啊!
吃到肉的蟲王神色癲狂。
少年伸到常仙腰背上的寬大掌背上,青筋紫絡興奮地鼓起,湧動著下面一股股洶湧的血流。
他興奮地眼瞳發紅,非人的外骨骼猛地穿出了衣料。
“嗤——!”
粗壯的烏紅色尾巴高高揚起,脊背上驟然出現了兩片新伸展出來的奇異骨骼。
這是自從他在繭內鑽出來後,那深埋在體內的翅骨第一次亮相。
像恐怖的血族始祖囂張而輕蔑地,將寬大的蝠翅展得遮天蔽日。
鋒利的骨節自肩胛骨展開,朝外張揚地展開寸寸骨刺,末端是趨近於成熟的烏紅色,臨近肩胛的地方卻仍然是脆弱而光潤的乳白。
而連接著每一節骨刺的,是透明的、幻彩如白色鑽石的透明鰭膜。
晃地任何人稍一瞥,立馬就能被吞噬心神。
蟲王會在一次次地情潮中,逐步變得強大!
而女王身上的哺育王的能量至關重要。
就比如……孕育稚蟲的愛/液。
津液、汗水,都被蟲王吃地透透地了。
蟲族為什麽是星際最強,因為蟲王能力太強了。
就比如,常寶石不僅有輕而易舉操縱萬軍的能力,還有與生俱來的控制欲和殺人於無形的精神線。
以及……擁有感化身邊任何一個物種的磁場和激素。
他就是一個天然的輻射源!
他日日纏著常仙,早已將常仙的身體激化成了蟲王的母巢,以女王之名行女王之實。
女王要哺育蟲王啊……
哺育?
人類的身體如何哺育?
人類擁有一對器官,它們從未退化過。
它們自遠古而來,便是母親養育孩子們的第一道營養品。
即使是男性,在如今被蟲王貼身嘬吻了將近一年後……
它們就已經是最成熟的器官了。
深埋在粉白皮肉下的,是一股股的,香膩軟滑、入口如流質脂膏般的……
乳白色汁液。 。
常仙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裡怎麽……
那個地方,已經被弄得又腫又紅了。
而被蟲王少年濕軟又蠻橫的唇貼上,便酥酥麻麻地如電流激過一般,淌出某種奇怪的液體!
是……什麽啊?
是汗嗎?
從那裡流出來的……常仙的大腦倏然宕機。
不,不是汗。
是一個蟲王的漂亮女王應有的液體。
常仙被少年抵在牆上,腿軟地無法站立,又被強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抱住,托起來綿軟的腿肉。
雙手松松地搭在了少年的肩頭。
指尖都發軟。
他唇肉顫抖著咬緊牙齒,幾乎是縱容任何破壞般,“好吧……寶寶。”
漂亮的大眼睛被那奇怪的快意弄得極其可憐。
眼眶含著淚水,卷翹的眼睫顫了兩顫,滾燙的淚水就在瑩潤白皙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滴在了下方少年的鼻梁上。
然後緩緩滑落到唇角,被猩紅色的舌尖一並舔入口腔。
……
荒誕的一天如此過去。
黎明之際。
這是一天之中,天空最黑最暗的時候。
常仙終於被放過,沉沉地睡過去,他又夢到了那個深粉色的星球。
而與上次不同的是。
他這次有意識地去尋找蟲族的王。
“……常寶石?”
常仙腳掌每一抬起,都絲絲拉拉地黏連著奇怪的黏液。
周圍的蟲子們在霧氣後面顯露著深紅色的猙獰陰影,甲殼類和鞘翅類嘶嘶啞啞地發出著詭異的聲音。
包圍著走動的常仙。
他在深粉色的霧氣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
身側的植被增多,發紅的脈絡自“泥土”延伸到會動的龐大花朵上。
走到了一個寬闊而陰暗的空地,許多奇怪物種的殘肢都凌亂擺放在邊緣,顯得陰森而血腥。
蟲子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喊著什麽,隨後又驟然安靜下來。
常仙意識到什麽,他抬起眼眸。
在高高的植被台子上,一個冷漠的少年支著下巴,眼皮下垂,極其冷淡地看過來。
他有著極其凌厲的骨節鞘翅,似乎也有施華洛奇碎鑽般的眼珠。
常仙看不清晰具體的樣貌。
但能發現他那副人外的影子極其可怖。
張牙舞爪的外骨骼自每一處骨節隨意地穿破皮肉生長,這是一個人形的蟲族之王。
周遭壓抑著狂暴而陰冷的氣息,隨時都能殺人於無形。
‘嘶…………’
你是誰?蟲族之王問。
那聲音極其冷淡、低啞,活像是最冷星球上永不化開的極度冰山。
他根本不認得自己。
常仙腳步一頓。
這是夢嗎?
還是某個平行宇宙,自己並不存在的……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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