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仍舊是先去看看,那個鋼鐵直男一樣的傻攻追妻成功了沒有、又有了什麽新的進展。
【齊:已經下飛機了,這就去找他】
簡辭迅速打字:
【尖刺刺:爆炒他了沒有!一見面就來個法式長吻了沒有!再不濟至少先□□,試圖挖有結婚證的人的牆角,呸!真不是好人!】
簡辭大概是瓜田裡上躥下跳吃瓜最活躍的一隻猹,顯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就被回復了。
【齊:沒有。他現在住在我隔壁房間,今天我們沒怎麽說話。】
【尖刺刺:什麽?!就在隔壁?一牆之隔那種?你到底想不想追妻成功了啊,這你都忍得了?你是不是不行啊!支棱起來啊!】
【齊:在給他做飯,一會去。】
簡辭歪頭看著屏幕,心想這人雖然在情愛上太直,但居然是個會做飯的?
“做飯”兩個字讓人更餓了,簡辭輾轉反側,苦苦思考這整整一周該怎麽辦才好。
桌上的泡麵已經被泡的軟爛發脹不好吃了,目前他知道的會做飯的嘉賓就只有任延和舒成靈。
想到那個即將殺人的法制咖家暴男假惺惺做的飯,簡辭一陣惡寒,算了,吃不慣泡麵那明天買倆饅頭就著鹹菜吧。
半小時後,攝像頭總算全部定時關閉,簡辭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總算能起身洗澡了。
他剛大咧咧隨便裹著一條浴巾、擦著頭髮往客廳走,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簡辭心想哪個不長眼的,眼看著都是睡覺的點了還亂串門,沒看到連攝像頭都全關了嘛。
他一邊假裝自己睡了、沒聽到敲門聲,一邊躡手躡腳趴在貓眼上往外看。
祁修景身上穿著絲質襯衣家居服,又披著一件外套,充分發揮著鄰裡之間隨便穿點就瞎串門的精神,又穿的這麽好看,一點也不守男德。
簡辭本不想給他開門的,但余光忽然看到,他的手裡居然端著一碗排骨燉白菜!
另一隻手裡是熱氣騰騰的香噴噴米飯,米飯上還有一份西紅柿炒雞蛋。
明明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飯菜,簡辭卻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祁修景不作聲站在門口,並不再繼續敲門也不催促,就好像很篤定簡辭必然沒睡也必然聽到了——並且必然給他開門。
簡辭咬牙,心想這狗男人簡直聰明到讓人沒面子的可惡地步,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看在西紅柿雞蛋色澤紅豔金黃、排骨都是一看就好咬的肋骨和份上,他到底還是打開了門,把祁修景放進來了。
“你來幹什麽!”
簡辭迅速接過祁修景手裡的碗,心裡其實很震驚祁修景竟然會做飯。
整整兩輩子沒發現他這驚人的隱藏技能,還以為他這樣對食物毫無興趣的人,應該最想遠遠離開廚房才對。
“怕你吃泡麵吃不飽,專門給你做的。”
“幫我那雙筷子去……我不是問今晚來幹什麽,是問你參加節目幹什麽!”簡辭沒好氣道,“你是怕咱倆的關系不更快被發現嗎?”
祁修景把杓子筷子都遞過去,面無表情問:“不能讓人知道麽?我們已經結——”
“我都說了,很快就離了。”簡辭塞得滿嘴排骨,不想含著飯說話,不再搭理他了。
上輩子兩人剛一領證結婚時,簡辭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但當時祁修景卻對此事毫無興致,冷冰冰無聲拒絕官宣。
現在人傻了、想和自己“白月光”官宣了?
簡辭冷哼一聲,不客氣道:“飯菜留下,你趕緊滾蛋!”
話音落下半天,也沒見祁修景回音,簡辭於是莫名其妙轉頭去看他。
正想問他是不是想賴在這裡不走,轉頭卻見祁修景眉頭緊鎖,艱難倚靠在門口的牆上才堪堪站穩。
“祁修景?你怎麽了!”
簡辭被他忽然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又見他顯然站不住、靠在牆上緩緩滑下來,連忙上前去扶。
“沒事……”祁修景聲音微啞,“頭突然有點疼。”
簡辭皺眉,上輩子祁修景雖然身體也不好,卻沒有這時不時頭疼成這樣的毛病的。
自從失憶之後,簡辭已經不止一次目睹祁修景突發頭痛、一度眼前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那天差點暈過去。
請過不少全球頂尖的腦科醫生,但看來看去都找不到問題,都只能萬金油地說“少熬夜、減少工作量和壓力”等等。
現在祁修景突然犯病,簡辭沒法狠著心把他在這種狀態下趕走,隻好先行把他扶到臥室的床上去。
“我警告你啊!”簡辭道,“疼過了這一陣就趕緊回去,別賴在我床上!外面這麽多人,被人看到怎麽辦?”
祁修景已經難受得嘴唇都白了,閉著眼躺在床上,卻忽然面無表情而語氣中卻帶著笑道:
“挺像偷情。”
簡辭立即道:“屁!誰和狗男人偷情?再說偷的時候月黑風高還帶著飯啊?多煞風景?”
嘴上是這麽說,其實仔細一想,倒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兩人一對視,簡辭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某些不可言的澀澀事件,頓時面紅耳赤不敢看祁修景了。
正想著,方才沒關緊的門忽然傳來響聲,有人走了進來,然後是宋宇然的聲音:“阿辭?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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