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死了,可我連他的手都沒摸過呢。
好在又過了一段時間,祁修景又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但舊傷發作,那段時間一直坐著輪椅。
關於他站不起來的傳言又出現了,簡辭一邊繼續為他掉眼淚,一邊下決心想著:
沒關系,就算這樣我也喜歡他,大不了以後我坐上自己動嘛。
這話隻敢自己想想,不敢讓正主本人聽到。正是情竇初開、相互傳閱小電影的年紀,少年祁修景卻像對浪漫過敏似的。
簡辭暗中觀察許久,總算抓住他保鏢不在的千載難逢時機,佯裝“樂於助人”的非要幫他推輪椅。
手指剛“不小心”的曖昧摸了一下祁修景後頸,竟就見他當場變臉,不僅在簡辭呆愣的目光中從輪椅上踉蹌起身、還吐得天昏地暗。
堪稱是晴天霹靂直接炸響在簡小少爺的天靈蓋上。他沮喪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祁修景還能站起來,只是醫生讓他坐輪椅靜養一段時間。
壞消息是坐上去自己動的幻想破滅了,自己竟然被嫌棄到這個地步,摸一下都能把他惡心吐了。
但在其他時候,無論是保鏢扶著他起身、還是其他人的日常肢體接觸,這混蛋都很神情平靜、並無不適。
簡辭不信邪,某次抓住機會又去摸他——結果依舊驚人的相似,這次更嚴重了,祁修景吐到虛脫,差點當場暈過去。
後來兩人結婚了,簡辭已經盡量裝乖、盡量不惹他,可生活中難免有不小心的接觸。
成年的祁修景身體狀況好了不少,倒是不至於被惡心到這個地步了,但簡辭卻能清晰看到他眸中總會閃過難掩的厭惡。
……
簡辭想著想著,忍不住冷哼一聲,伸手惡狠狠摸了摸祁修景的手。
尤嫌不夠,又rua狗似的給他全身摸了一遍。
祁修景露出疑惑神色:“怎麽了?”
簡辭問:“有什麽感覺嗎?”
祁修景遲疑:“……你的手很熱很軟。”
簡辭冷不防暴跳如雷:“你就是個狗東西,看見你我就來氣!去你大爺的!”
人在病房坐,鍋從天上來,祁修景突然挨罵,十分無辜地不敢吭聲。
簡辭繼續看著這項鏈,忽然想起還有另一個問題——
繩子是我的,可這只是個襯托鮮花的綠葉罷了,真正重要的主角顯然是吊墜,這隻小小的玉狐狸是哪裡來的?
要是祁修景當時隨手收了繩子,簡辭至少懷疑一下是不是他的白月光送了吊墜,而自己不巧在人家瞌睡的時候遞了枕頭,正好方便祁修景戴上。
但冒著雨去垃圾桶翻了一夜,以至於被淋的大病一場,好像也不是很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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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景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愈合速度明顯比一般人要慢上很多,還得仔細著別撕裂了傷口,一旦又流了血很難止住。
簡辭端著碗,翻了個白眼評價道:“嬌氣!張嘴,啊——”
祁修景無奈:“我可以自己吃……”
突然獲得這樣的待遇雖然令人受寵若驚,但祁修景從未被人這樣喂過,實在是難以適應,幾杓粥喂下去,耳朵都紅了。
簡辭沒好氣道:“你怎麽吃?用你打著吊瓶的左手拿筷子?一杓粥都能抖沒一半,等你喝完,地球都已經毀滅了!”
祁修景抿唇:“我——”
話沒說完,又被塞了一杓粥,隻好默默閉嘴。
借著重生過的未卜先知,簡辭打響的小算盤成功蹭到了這未來必火的真人秀熱度。
甚至還陰差陽錯成了熱源,讓它的熱度比上輩子更高。
橫豎已經一炮走紅了,祁修景又恰好空降成最大金主,夫夫兩人直接成了最大贏家。
簡辭瀟灑一揮手:“反正就剩兩三天了,我不想拍了。”
其實他拍不拍無所謂,主要是祁修景總算不必再遭罪,這讓簡辭大為松了一口氣。
先前嚇壞眾人的突發暈厥其實不僅是因為失血,更是因為這段時間裡,祁修景其實一直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又舊傷複發,吃不好也睡不好。
他從來都不說,但簡辭隱約能感覺到他身體不舒服。
“活該。”簡辭言簡意賅評價。
從京城千裡迢迢來給他一個驚嚇不說,直到現在,網友們還在愉快磕著cp、羅列出各種簡辭就是“祁夫人”的證據。
祁修景的小迷妹們先後遭遇了“男神有不但有對象而且竟然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個男人”的重大打擊,緊接著又親眼看著祁修景在鏡頭前昏倒的揪心畫面。
兩人坐在回京城的私人飛機上,簡辭戳了戳祁修景:“你今天臉色不錯,開一下直播給大家報個平安吧——”
“別讓他們知道我也在啊。”
即使還有最後一點馬甲沒掉,小作精也要負隅頑抗到底,絕不承認自己和狗男人有什麽關系。
祁修景的記憶已經有恢復的跡象了,想必認錯白月光的烏龍很快就會暴露,到時候離婚都是最輕的結果。
把高高在上的某人耍得團團轉,這後果究竟會有多可怕,實在是難以預料。
簡辭歪頭,現在眾人磕得不亦樂乎,但說不定不久之後就要上演一場剝皮抽筋的事故、自己被羞惱盛怒的祁修景滿天下追殺的冥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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