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最後一口,他的手機響起,“賀捷瑞”三個大字在屏幕上亂蹦:
“阿辭,咱今晚knight酒吧走一個!你小子背叛組織率先脫單了,那必須請個客啊!”
久違聽到好哥們的聲音,簡辭終於笑起來。
不同於身為蹦迪愛好者的賀捷瑞,簡辭間歇性懶散不愛動,且蹦多了總覺得太吵太亂。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他的余光又瞄到沾著巧克力的蛋糕盒,以及祁修景認錯人後男德模范般的言行舉止。
簡辭改口爽快道:“行啊,今晚不見不散!誰先兌水誰是狗!”
“沒問題!張西朗賭你有家有室後肯定不去了,看來是賭輸了。那咱今晚得好好敲他幾瓶麥卡倫的尖貨。”
簡辭挑眉,其實放在上輩子的話,張西朗當時是賭贏了的。
聽說祁修景喜歡乖的,他就再也沒去過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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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簡辭嫌蹦迪太累太吵,眾人依舊是老規矩的點了包廂。
隔音門阻擋住嘈雜人群,昏暗的屋內燈球閃爍、音響傳來誰不著調的亂唱一通,另有一番熱鬧。
“阿辭,這杯酒咱哥幾個必須陪你一起喝,”賀捷瑞舉杯,“慶祝你終於得償所願脫單!歷時七年,居然真把祁先生拿下了!”
簡辭聞言隻笑而不語,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果賀捷瑞沒喝醉的話,或許能發現好哥們並不因結婚而開心,不接這話茬,隻不斷倒酒。
一眾公子哥裡張西朗的家底最遜色,同樣他也是最有眼力。
見簡辭對此事興致不高,他立即轉移話題:“哎,月底的電影節你們去不去?”
孫玨一拍大腿:“別提了!剛搞到請柬就被一頓臭罵!唉,錯過了多少想被包養的小明星啊!”
說完,他羨慕看向簡辭:“還是阿辭自在,在娛樂圈掛個牌,就有正當理由去采花了。”
眾人哄笑:“你以為誰都和你這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啊?”
簡辭聞言只是笑。
賀捷瑞忽然問:“我聽說,主辦方還大著膽子邀請了祁先生?”
孫玨仍憤憤不平:“都差不多年紀,他怎麽就自由自在不會被罵呢?”
旁邊的人一拍他腦袋:“廢話!人家什麽身份,你爺爺看見他都得敬讓三分,能和咱一樣?……不過聽說他不愛熱鬧,肯定不會去。”
簡辭搖搖酒杯,似笑非笑道:“不,他會去。”
雖然至今不明原因,但祁修景當時的確出席了電影節的晚宴。
眾人紛紛露出揶揄表情:“看來祁先生今年要為愛出席電影節晚宴了!”
簡辭一攤手,實話實說道:“他自己想去,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大家隻以為他在謙虛,畢竟他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能讓祁修景破例出席的理由。
簡辭喝的有些醉了,懶洋洋靠在沙發上,任憑大家起哄灌酒。
他沒提自己被林懷玉截了胡、根本就沒去成的事。
作為簡家二公子的話,孫玨能拿到請柬,他自然更能輕松拿到。
但如果作為絲毫沒依仗家世的小糊咖,那就連隨便一個靠出賣身體上位的林懷玉都能踩他一腳,想想還挺滑稽。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哪根筋搭錯了,不肯用家裡的資源,而偏要倔強的證明自己。
到頭來不僅證明自己是個至死是糊咖的小廢物,而且在簡家破產後,不僅無法幫忙填補債務,那點微薄收入連養活自己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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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前場內依舊熱鬧,看樣子那些人再蹦幾小時的迪完全沒問題。
洗手間內,簡辭捧起涼水在臉上使勁拍了拍,醉意總算消散了些,再一看表居然已經快到凌晨了。
他擦著臉,歪頭思考今天是酒店開個房,還是懶得動了,乾脆直接在包廂湊合一晚上。
被錯認成白月光的荒唐事令人如鯁在喉,他現在看到祁修景就覺得晦氣,恐怕喝醉了會忍不住再拿毛巾抽他。
不是喜歡乖的麽?那就讓他“白月光”表演一個蹦迪加夜不歸宿,簡辭就不信這還氣不死這狗男人。
哦對,氣死前還得買個保險。
簡辭說乾就乾,正認真計算哪個保險賠的最多,拐角處忽然有某少兒不宜的聲音連喘帶顫響起。
絲毫不顧及這裡是公共洗手間。
緊接著,就聽那聲音捏著嗓子、矯揉造作道:“錢總你真討厭,雖然我知道你厲害,但這裡萬一有人怎麽辦呀?”
簡辭正饒有興趣豎起耳朵聽牆角,聽罷不由得一愣——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是林懷玉?
腳步聲忽然一拐,不等簡辭回神,已猝不及防與無恥宣淫二人組目光相接。
雖然對於重生後的簡辭來說,上次見林懷玉已經是三年前,但看來沒記錯,方才那做作的嬌喘果然是他。
簡辭眯起眼睛,不得不說,林懷玉整容還算成功。雖然臉很假,但卻也稱得上白皙精致、甚至有些幼態。
與他身旁滿臉油光粉刺、肥頭大耳滿嘴黃牙的“錢總”摟抱糾纏著,畫面辣眼睛到了極點。
百聞卻還不如不見,簡辭頓時一陣惡心。
林懷玉為了搶他資源,付出的“代價”可還真是夠巨大的。
由於簡辭絲毫沒掩飾自己“沒眼看”的厭惡表情,林懷玉當即拉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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