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的眼皮本就沉重,聽了沈誓的話,很快又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度醒來時是被吵醒的。
劇烈的敲門聲伴隨著喊罵一起傳來。
傅延被迫睜開眼皮:“怎麽了?”
沈誓已經走到房門處要去開門,聽見傅延的聲音,抬起的手又頓了頓,回頭依舊輕柔的對傅延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聽著門外像青寧的聲音,傅延哪還睡得著。
“先別開門。”傅延從床上坐起,將沈誓為他準備好的衣服抖落開,隨意的穿好,“我們一起出去吧。”
傅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打開了門。
沈誓在旁邊為他整理凌亂的頭髮與衣衫。
門外怎怎呼呼吵著要進來的青寧,見到這一幕,立刻停了下來。
傅延的衣衫並沒有穿整齊,而是他刻意保持松松散散,讓領口前風光大開,一點點細密的痕跡露在外面,彰顯著昨夜兩人的瘋狂。
唐喧驚大了眼,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片刻,很快就轉開,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傅延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到,他雙手抱在身前,斜倚門框之上,慵懶地抬起胳膊,掛在沈誓肩上,親昵的說道:“你昨天把我折騰了那麽久,我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你讓我靠靠。”
沈誓貼心地靠近他兩步,恨不得將人抱起來。
青寧的目光冒火,他一向敬愛的大師兄,竟被一隻蚊子糟蹋了?
“不要臉。”青寧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放開我大師兄。”
傅延摟的更親密:“今天就是讓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個人是我的,誰也別想搶。”
青寧正要繼續開罵,就聽身後一同跟來的程飄飄鼓掌起來。
程飄飄站出來,雙手捧在自己臉上,更是襯的眼睛又大又炯炯有神,她雙眼冒星的看著傅延:“哇,說的真好,我就知道我看上的男孩子與眾不同!”
唐喧疑惑地轉頭看向她:“你看上的人是傅延?”
程飄飄:“他叫傅延嗎?名字也好好聽。”
“……”唐喧無語。
“好聽什麽,一個死妖……”青寧正欲罵傅延,擔心把大師兄與妖精在一起的事情抖出來會害了大師兄,立馬改口道:“妖惑人心的惡心家夥,你看上就趕緊領走好了。”
程飄飄放下擺可愛造型的手,哼道:“你吃了爆竹嗎?脾氣那麽嗆。沒看到你大師兄也很喜歡傅延哥哥嗎?人家就是不喜歡你,你越是罵,越是不喜歡你。”
“還哥哥,你惡心不惡心?”
“我想怎麽喊是我的事,管的著嗎你?”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了,旁邊的人根本插不上話。
傅延對黃塤道:“走,我們去把昨天沒做完的圖先做完了。”
幾人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傅延親自去鐵匠鋪,將自己的設計想法與鐵匠說的很是詳細,雖然鐵匠不明白他究竟要這麽奇怪的東西做什麽,但在黃塤金錢的助力下,也答應幫他打製。
傅延又將整個酒樓進行了改造。
一樓做大堂,歇腳吃飯用,旁邊搭了個大台子,偶爾唱個戲曲說個書,非常好用。閑置的時候,搬幾塊石頭堆個假山,擺幾個盆栽,一幅山水畫便油然而生,為大堂增添一絲詩情畫意。
二樓做包間。朋友聚餐或者閣樓眺望街景十分不錯。每個房間用屏風隔出一個小間,留作他用。
三樓便做簡單的臥房。
黃塤見傅延的規劃十分新穎,看傅延的眼神更加崇拜。
傅延對黃塤說道:“你再去招聘一群人進來,男女都要,年齡無所謂,主要是音感要好,記憶力也要好。”
黃塤為難的看著他:“記憶力還好吧,音感好不好我怎麽確定啊?”
“你讓下面的人去做,他們肯定有辦法判斷的。”
黃塤實在想不到判別方法,便滿腹懷疑的將要求吩咐下去。
傅延因為與捉妖師沈誓處對象的原因,支線任務變得格外簡單。隨便完成幾個任務,積分就有上萬了。
傅延偷摸著回房購買十把古箏與琵琶,打算過後教一些人彈奏,如此一來,非但傳播了音律,還能輔助客棧賺錢。
但是教習音律可不是簡單的事,如果對象都像黃塤一般,只有滿腔熱情,就得耗費大量時間才能出師。
但是,對於天才來說就不一樣了,比如說傅延,他學起各種樂器來,就上手的非常快。
這也是尋找樂感好的人的原因。
經過幾天的努力,一個嶄新的酒樓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只是內部裝修再新潮,外部格局變不了。
還是得靠菜肴吸引顧客。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傅延決定當街賣燒烤,搞一個老傅涮羊肉,香飄十裡,最是吸引人。
說乾就乾,傅延招呼著工人將道具往酒樓門口搬去,誰知剛搬出門,就聽到哐當的金屬撞擊聲。
“都小心著點,別給我磕壞了。”傅延在屋內大喊了一聲,又準備起菜肴來。
“就憑這堆破銅爛鐵,也想與本公子鬥?真是茅坑裡的臭蟲,活著只會惡心人。”
聽著說話的聲音,可不就是許久不見的李旭。
這語氣狀態,看來是越發囂張了。
傅延聽著他的聲音就來氣,學著他的神態呸了一聲:“我說空氣怎麽突然這麽臭,原來有人吃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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