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遊走於每一處經脈,帶來鑽心的巨疼。
“放松,經脈打通便好。”沈誓提醒道。
傅延根據沈誓的提醒,逐漸放松下來,盤腿而坐,認真體會那股力量的躥行路線。
不多時,鑽心的痛感消失,整個人無比精神。
傅延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沈誓。雖然他是除妖師,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但是怎麽說,他也救了自己兩次,現在看來並無惡意。
那就,可以當朋友。
“你好,我叫傅延。帥哥貴姓?”
“沈誓。”沈誓看了傅延一眼,既然他不願說,便不再多問,只是提醒:“外界除妖師眾多。你才化形,一個人不安全,不如跟著我。”
暫時跟著他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傅延也沒傻到喝他一口血,就要完全聽由他的話。
“我能知道,你一個除妖師,讓我跟著你做什麽嗎?”
“不能。”
“那我不跟你了,後悔無期。”
傅延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要去開門離開,一點不似作假。
“站住。”
沈誓話音剛落,一道封界符一掌打在了門上。
傅延靠近房門一步距離內,就會被彈回來。
“你什麽意思?”
傅延轉身盯著沈誓,剛打算做朋友,轉頭就要為敵了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今日一定要走,你就只能死。”
沈誓的臉又沉又黑,與方才判若兩人。
我知道什麽了?傅延滿臉問號,至於要殺人滅口嗎?
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傅延可沒那麽傻現在去找死。
傅延折身回來,往床上一攤:“不走了不走了,但是我是蚊子,你要每天給我提供血液。”
第5章 一隻狐狸
沈誓快準狠地抓過傅延的右臂,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掙扎時,一隻奇怪的鈴鐺被牢牢套進了手腕。
傅延看著那鈴鐺,一抬胳膊就晃蕩個不停,鈴聲吵吵鬧鬧,不得安歇。
傅延心裡有些煩悶,戴手鏈,太娘了點,而且還是又醜又吵人的手鏈。
“這又是幹嘛?”
傅延伸手就去摘鈴鐺。
鈴鐺的環與鈴鐺材料一樣,渾然一體,看不出有接縫與扣孔,想取下來,基本就得靠力氣死拽。
傅延狠狠拽了兩下,胳膊勒紅了,手環的形狀都沒有改變,真不知道這麽好的質量,是什麽做的。
“你取下來,難看死了。”
傅延將胳膊遞到沈誓面前。
沈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戴上就取不下來,除非,我死。”
傅延罵了聲艸,氣道:“不走就不走,你把我套牢是幾個意思。跟狗一樣被拴著,惡心死了。不行,你放開我。”
沈誓將另一個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兩隻手腕放在一處,手環上光芒一閃,消失不見了。
傅延仔細摸了摸,沒有摸到手環,覺得舒服多:“這還差不多。我要休息了,是你去其他房間,還是我去?”
沈誓提起桌上的劍,轉身出門。
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他不怕我跑了嗎?傅延心道。原本想著又要費一番唇舌,好說歹說一通呢,誰知,他竟毫不懷疑地離開。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傅延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悄悄伸出頭瞄了瞄外間的走廊。走廊昏黑,不見一個身影。
傅延脫了鞋,這樣襪子踩在地板上就不會發出聲音,更不會驚動沈誓。
跑出去很遠之後,傅延回頭,確定沈誓沒有追來,這才放心地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
“喲,好俊俏的小哥哥。”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驚了傅延一跳。
傅延回頭,只見一襲水紅色落地長裙,在月光下閃出微弱的熒光,目光再往上移時,一股濃鬱的幽香飄進鼻子內,刺激的鼻孔發癢,緊接著打出一個大大的噴嚏。
“啊呀,討厭。”女孩子將帕子甩在傅延臉上,帕子也是這種香味。
不多時,傅延就覺得頭暈腦脹,眼前的人影一分為三,晃來晃去,看不真切。
傅延知道,自己定然是中招了。
怎麽辦?硬剛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機會是逃跑。
傅延決定變成蚊子。
怎麽變成蚊子來著?
傅延的腦瓜子十分沉重,他使勁拍了拍頭腦,借此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此刻的他,眼神迷離,抬起手來全是重影,根本分辨不出方位。
這麽危險的時候,傅延第一個想到的是沈誓。雖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但是這兩天跟著他,確實比較安全。
早知會落得如此,真不如不跑出來了。
“近看更是風流。這麽標致的人兒,我竟是舍不得下口怎麽辦?”
女子捏住傅延的下巴,將他拉近自己。
傅延使勁眨巴眼睛,試圖看清到底是什麽人想害他。
但是眼睛好似得了白內障,霧蒙蒙一片,什麽都蒙上一層面紗,根本看不真切。
“不過這麽美好的皮囊,吃了一定大補。”
女子說罷,得意地大笑一聲。
忽然,勁風一掃,一聲錚鳴從不遠處響起。
女子急忙縮回手,身子往後退出去十來步,剛剛穩住腳步,察覺來人身手不凡,女子識時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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