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齊斐時,他一開口,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傅延恨不得捂上耳朵,將他一腳踢回妖界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傅延咬緊牙關堅持著。
黃塤聽的津津有味,無論是傅延那獨一無二的唱腔,還是齊斐不倫不類的瞎嚎。
但是沈誓就遭罪了。
他從很早開始,見到傅延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或者吹曲,都會心生不悅,甚至會找各種理由打斷他。
以前不明白為何,現在卻是懂得,他想獨自霸佔傅延。
可傅延卻堅持要教齊斐唱歌,他又不好阻止,正在他找理由打斷兩人時,齊斐一嗓子唱出來,差點將他送走。
沈誓蹙眉,他實在忍受不了,傅延那麽好聽的歌曲,被人糟蹋成了這個樣子。
“閉嘴!”
有人搶先一步吼了出來,正是不堪忍受的傅延。
“你到底想怎樣?”
齊斐氣惱地瞪著傅延,他一個一米九幾的大男人,學這些膩膩歪歪的歌,已經很不容易了,到底還要怎樣?
傅延也沒想到他唱歌能如此難聽,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你有沒有小弟,我教你小弟算了。”
放著老大不教去教小弟,言外之意不就是老大不如小弟嗎?
齊斐感覺自己被打臉了,特別當著黃塤的面。
他不能忍,面色沉了下來:“不行。”
看這冷峻的模樣,以及強勢的命令語氣,感覺隨時要對傅延不利。
沈誓察覺到危機,立即起身走到傅延身旁,身子微微前傾,暗暗將傅延往身後擋了擋。
教個歌還差點打起來。
傅延道:“咱們術業有專攻,你就負責打架就行,唱歌還是交給小弟做吧。”
齊斐一心都在幻想教會黃塤、讓他再唱給自己聽的美好暢想中,自然不願被人打破夢境。
“總之不行,我要教阿塤。”
傅延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固執,總之死活不會再讓他吼一嗓子。
“我直接教黃兄好了,免得你中間商賺差價。”
談妥之後,齊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召喚來幾個小弟,任傅延隨意折騰。
沈誓的面色很是凝重,可見憋著一股火氣,只是他太悶,不會主動說出來。
幸好傅延不瞎。
傅延拽著沈誓的胳膊,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撒嬌:“我就隨便教個簡單的,你不要生氣哈。”
沈誓還是不悅:“為什麽一定要教他們?”
還不是那該死的任務!
可是傅延不能說。
傅延在他臉上啾的親了一下,咬著他的耳垂,吐出溫熱的呼吸,呢喃道:“不生氣好不好?”
沈誓雖然還是不大高興,但被傅延哄的臉紅脖子粗,實在招架不住,遲疑著點頭同意。
齊斐因為身上妖氣重,不敢接近黃塤,只能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黃塤幾次說待一會沒事,但齊斐不敢讓他有一點不好,就是不肯過去。
傅延終於將一首簡單的歌教會,還沒來得及與系統溝通,就被齊斐抓了過去。
齊斐:“怎麽淨化妖氣?你該不會哄我吧?”
他剛才想了一會兒,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有淨化妖氣的東西。
傅延才想起這件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普普通通的純白卡片來。
卡片其貌不揚,除了白淨啥也沒有。不過齊斐等人卻覺得十分好奇,那材質竟是從來沒有見過。
傅延將卡片交給齊斐,並教了他使用方法,隨後補充道:“只能保證一個月內有效,先用著吧,以後有了再給你。”
“一個月?”黃塤驚喜地站起身,蹭蹭蹭跑到齊斐身旁,他以前從沒奢求過能和齊斐在一起這麽久。
齊斐見他跑過來,也不舍呵斥他什麽,當即按傅延的交代,將卡片放入了體內。
卡片一經放入,體內的妖氣便開始逆向流轉,很快,逐漸減少,最後消失不見。
實在太神奇了。
“怎麽樣怎麽樣?”黃塤迫切的嗅了嗅齊斐的身上,察覺不對氣味有變化。
齊斐將他攬住:“已經沒有了。這到底是什麽寶物?”
傅延不知怎麽解釋,索性擺爛不管了。他一揮手:“別管是什麽,給你了你就用。”
“多謝。”他不願說,齊斐也不再多問。
傅延擔心繼續聊下去,會讓他們起疑,於是拽著沈誓到旁邊坐下,說道:“只有一張卡,你別生氣哈!”
沈誓不解地看向他:“卡?”
“就剛才給齊斐那個東西叫做淨化卡。因為只有一張,我覺得他們更需要。況且你的,我可以幫你吸出來。”
“嗯。”
傅延說著,就咬住沈誓的手指,牙齒在指尖上來回磨著,沒有舍得咬下去。
沈誓被他撩的頂不了,但是又舍不得抽回手,於是一邊享受,一邊又克制著自己。
“奇怪,妖氣怎麽稀薄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林子內的黑暗處發出。
男子很快追著火光,從林中躥了出來。
此人見到沈誓他們,先是茫然的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沈誓身上。沈誓的長劍上有天劍派的標志,他認得出。
男子恭敬的行禮:“在下誅邪門外門弟子范陽。”
“天劍派沈誓。”沈誓起身還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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