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野,“……”說好的不能當飯吃呢?
“大小夥子,到了年紀,也該娶親了,別的像你這般也沒這麽嚴重啊,想法子紓解一下吧,卻也不能太過頻繁,否則有失精氣……”
孟大夫不知道,打從聽到他說“紓解”“頻繁”,薑白野就陷入了難以描述的火熱。
就是這麽敏感,一點兒都受不得刺激。
若不是全都因那一人而起,薑白野都懷疑自己在這方面有癮了。
“哎,什麽時候才能……”薑白野連忙打住,根本不敢繼續想下去,怕當街出了洋相。
跟幾位師傅約好待會再來接他們,薑白野就帶他爹去了永元書鋪,發現這會人還是很多,但因為最近沒出新的話本,這些人恐怕大多不是為了買話本。
而是衝著話本的創作者而來。
薑白野黯了眸子,所以他多有先見之明,知道陸黎之要來賣話本,立馬將他按在了家裡,倒也不是因為佔有欲。
好吧,他承認,他自私地不想讓這些人知道他的優秀、窺見他的風貌,覬覦他、幻想他、愛上他,對他求而不得念之如狂。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
薑白野深吸一口氣,接下來,他的情敵只會越來越多,他必須加快行動了。
搬了最後一張躺椅和筆筒、書匣若乾下來,薑白野跟著他爹走進永元書鋪,那些暗地裡盯梢的人並沒有把他當回事,隻當他是來賣這些東西的。
寧掌櫃在書鋪裡卻有些苦惱,一見著他,眼睛瞬間一亮,忙將他們領到後院。
“陸童生呢?今個怎麽沒來?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怎麽這麽說?”薑白野掏出陸黎之的話本,在寧掌櫃激動地要奪過去時,將手一揚,“我有件事要拜托寧掌櫃。”
寧掌櫃見他笑眯眯的模樣,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他跟這小子大概是八字不合,每次他都生怕自己要坑那陸童生一樣,哪裡知道陸童生現在就是他祖宗,他供著都來不及了!
“是這樣的,最近有不少人來我這裡打聽清遠君,大多是慕名而來,我傳達了陸童生的意思,說是有緣相會不必強求,不少人也就退散了。”
“但也有些個執著非要見陸童生一面的,不達目的不罷休,比如那陳通判家的千金。”
“還有明禮學堂的一些學子,有癡狂的一下學就來我這刨根問底的,也有不服氣想要找陸童生文鬥的。實在是陸童生寫的話本才思敏捷,讓一些人妒忌著了,我不就怕有人對他不利嗎!”
薑白野也有些這方面的原因,不想讓陸黎之太早掉馬,起碼得院試過後,他有了更大的底氣,才不會被這些事裹挾狼狽。
不管是青松書院、明禮學堂,薑越明還是那些個不斷蹦躂的小反派和……陸家旁系、直系。
“寧掌櫃,你再撐一段時日吧,不用太刻意,就裝著也不太知情的樣子就行。”渲染得越神秘,揭開時才會讓那些人大吃一驚,薑白野已經能想到某些人的嘴臉。
笑著道:“我想跟你把他的手稿全都買回來。”
“啥?”
“我要他的全部話本手稿,一張不少,你應該都有好好保存吧?開個價吧。”薑白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問風流》讀完,他不僅要讀,還要看陸黎之親筆寫的那些。
“這,我打算留著以後賣個好價錢呢。”寧掌櫃打著哈哈,就以清遠君現在的名氣,不,以後他只會越來越厲害,屆時他的手稿絕對能賣出個天價!
最後卻被薑白野以新的話本相要,含淚賣給了他,“奸商!”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人明明跟陸童生關系親近不同尋常,隨便讓他再寫一些就是,為什麽非要這些。
“以後的你就謄抄下來,手稿都要給我。”薑白野道。
寧掌櫃一肚子怨氣目送他離去,在一屁股坐在薑大柱給他送的躺椅上後,卻奇跡般的消失了,“這椅子,嘿,算這小子會做人!”
薑大柱賣十幾個筆筒幾個書匣又得了五百文,很是興奮,回去的路上還給何氏買了不少她喜歡吃的蜜餞。
“要不給黎之再帶兩根糖葫蘆?這天快要擦黑了,快點找找。”
薑白野尋思著,你知道你兒子愛吃什麽嗎,爹?
不過自己卻找得比誰都要殷勤,在薑大柱駕著馬車將幾位師傅接過來時,就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把糖葫蘆,笑得像個憨憨。
幾個老師傅,“……”
這樣的人真的能經營好一家大作坊,並憑借著超前的炮製手法做出更好的藥材嗎?
倒不是歧視,而是單純的疑惑。
薑白野笑容爽朗地上了車。
不遠處,再次從永元書鋪铩羽而歸的薑越明眯了眯眼,看著疑似薑白野的身影,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錯認。
“哼,看你還能得意多久!”這些時日,他從王玉嬌那裡得知了不少關於薑白野一家的消息,可真是風光得很,心裡的妒意再一次瘋漲。
好在他從永元書鋪那兒知曉《問風流(貳)》馬上就要出來了,到時又能聊慰一二。
院試在即,薑越明理智覺得自己該繼續看書、押題,心裡卻又天天盼著清遠君盡快寫出新的話本,並總也忍不住地看個五六七八遍,上了癮似的,不覺得絲毫乏味,反而越讀越是有一番新的感慨。
真是個妙人啊,何時能見上一面,此生便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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