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野辦作坊的事被不少人傳開,沒多久就傳到了善醫堂跟前,不等他們派人去弄清楚怎麽回事,田掌櫃就看到自己瞧上的人跟著薑白野跑了。
他急得忙去孫大夫跟前打聽,“你們不是不缺人嗎?怎麽把我的人給挖跑了!”
“什麽叫你的人,你們給的月錢人家不滿意,還不給人家另尋出路嗎?”怪就怪這善醫堂貪心,以為丁躍沒有別的地方去,就想用最低的工錢把人給拿下。
孫大夫本也管不著,畢竟那丁躍是真的缺錢,要不下個月家裡孩子的束脩就交不上了。
沒想到薑白野突然出現,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田掌櫃氣呼呼地跑回去,胡耀為剛結束一個病人,病人千恩萬謝地離開,他面色淡然,聽了田掌櫃說的,不以為意道:“這未嘗不是一個契機。”
“啥?”
“那丁躍不是缺錢缺瘋了嗎,如果他能打入那作坊內部,沒準能給我們帶不少消息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黎之:朋友。
薑白野:兄弟,嗯(加強語氣)
後來——
陸黎之:不滿足,不是這樣的。
薑白野:越壓抑,反彈得越厲害。
大家別急,感情和心理的轉變,還有變彎都需要一個過程,不會很晚的,再說,我就喜歡打著朋友、兄弟的名頭,一邊拚命壓抑,一邊不斷否定,一邊又瘋了一樣想要得到和靠近,然後突破倫理去沾染……
第33章 間接接吻,扭傷
丁躍跟著薑白野,一路從繁華的縣裡到達鎮上,再到那越來越偏僻的村莊,看著那駕馬時渾身肌肉鼓起,陽光下肌理泛著一層汗液光澤的強壯青年,他心裡突然一陣打鼓。
應該不會是騙子吧?
薑白野哪裡知道這人心裡有多虛,知道也不會在意,他正趕著回去做午飯呢,別餓著某個正在乖乖等他投喂的小哭包了,也因此,他扯著韁繩,速度越來越快。
丁躍駕車在後面追著喊著,眼見著兩方距離拉得越來越大,都快要看不到前面的車影了,簡直欲哭無淚。
哼,竟然這麽不把他當回事,看來也不是真心實意想要雇傭他,待會一定要隨便找個借口打發了他,還是善醫堂那邊可靠一點,雖然錢少得可憐。
與此同時,前往清水村的路上,一對穿著打扮皆鮮妍靚麗的母女倆手裡拿著包袱,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裡趕。
“娘,還沒到嗎,怎麽那麽遠啊?”年輕嬌俏的女子忍不住嘟嘴,“早知道就叫一輛馬車了。”
話音未落,便聽一陣馬車蹄疾,車輪軲轆迅速傾軋著地面的響動,她心裡一喜,連忙回頭,準備揮手攔停,就見那駕車的男子站在車前,身量高大,五官硬朗霸氣,擼起袖子露出來的半條手臂堅勁有力。
抓著粗糙的韁繩遊刃有余地操控著那皮毛發亮的黑色大馬,是她從未見過的俊美偉岸。
尤其他寬闊的胸膛慵懶又隨意地半敞著,就連風都格外眷戀他,吹得他衣袍振振,就像持槍率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神將。
女子直接看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薑白野皺眉,連忙收了點力道,大喊道:“前面的,趕緊避開!”
年輕女子仿若未聞,被他那雙深沉嚴肅的墨瞳掃過,臉色蹭地一下紅了。
“籲——!”
“啊,蘭兒快讓開!”千鈞一發,她身邊的中年女人急忙扯著她躲到一旁,馬車恰好擦過,兩人驚慌失措地歪倒在路邊,滿身狼狽。
薑白野猶豫了下,最終沒有停下,他懷疑是碰瓷的,尤其最近看他開了作坊,也不知那些人打哪知道的他,一個個的,全都想方設法試圖粘上他,讓他不得不謹慎。
“什麽人啊,撞了人就跑!”小馮氏氣得火冒三丈,忙將女兒小心扶起來。
馮蘭兒卻還有些怔怔的,目光追隨著那跑遠的馬車,直到起身時,才疼得眉頭擰成疙瘩,嬌聲道:“娘,我的腳好像扭了。”
“天哪,要死了!這人肯定是那凶蠻跋扈的李家村人,看我不找他算帳!你在這待著,我這就去叫你姨母姨父來接你。”小馮氏心疼又著急,就要跑去清水村叫人的時候,丁躍的馬車剛好經過。
丁躍心道這都什麽事啊,半道上還拉了兩人,這母女倆還一個勁地追問他認不認識前面駕車撞人的是誰,這丁躍哪敢認,已經決定將兩人送到清水村就立馬離開了。
到了清水村,卻見兩道身影從村口迎來,一個是駕著驢車的羅大叔,被薑白野叫來去看看那對母女,如果有事他就會付醫藥費。
一個是薑大柱,一見著丁躍,就“熱情”地拉住他,好兄弟似的,邀請他到家裡吃飯。
丁躍生性也有些膽小,碰上薑大柱這個社恐強行尬話題,兩人拉拉扯扯地,還真叫薑大柱把人給帶了回來。
薑白野已經炒好一道菜,隔空向他打了個招呼,“抱歉啊,丁叔,趕著回來做飯。”
丁躍瞠目結舌,趕著回來吃飯他還能理解,趕著回來……做飯,這是個什麽道理?
何氏察覺到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劃過自己,好像在疑惑自己個娘們在家裡為什麽還不做飯,頓時嚴肅起來,“我家長歲要給他夫子做飯呢,這可不是能馬虎的事情!”
心裡卻在想,吃過了長歲做的美味佳肴,自己做的豬食哪還能再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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