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薑大柱氣勢洶洶地拿著根木棍,衝上來,一棒子用力敲在頭上,暈了過去。
“竟敢拿刀子出來,他是瘋了吧!”薑大柱心有余悸,忍不住又上前給了幾棍子。
而李家村的那幫人也已經被清水村人製了下來,見薑白野望過來,連忙戰戰兢兢地交出手裡的銅錢,“我,我錯了,錢都在這裡……”
薑白野笑了,看向在場的女人,溫聲道:“麻煩你們退避一下,我有事要處理。”
一幫女人很是好奇,但還是走遠了些,不等她們做好準備,一片殺豬般的哀嚎便接連響起——
“不,不要脫,我給,我全都拿出來!”
“不要脫我褲子啊啊!”
“救命,給我留一條嗚嗚……”
薑白野負手而立,“脫,繼續脫!脫得一絲不剩,再倒掛到樹上,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藏到哪去!”
清水村的男人們感到解氣至極,一個個咬牙切齒地,全都沒有手下留情,連襪子都沒給他們留下,等將人赤條條地掛在樹上不斷抖落,又從他們的頭髮、發包裡倒出幾個碎銀子。
薑大柱對了下數,還多出了一些,自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我的錢嗚嗚,那是我自個的!”
沒有人會承認這點,薑白野臨走前,還毫不客氣地在薑大山的一條腿上重重一碾,直將人膝蓋骨踩碎了才走人。
一幫掛在樹上的人頓時嚇得噤聲,也不敢開口讓人把自己放下來了。
就這麽光禿禿地“晾”著,像一隻隻待宰的大白豬,路過的人無不看了個光,羞得他們狼嚎鬼叫著要回家。
等換了個地方,這次再無波瀾地將錢給結完了,大家紛紛表達感謝,還道:“作坊建起來了,你們家要辦酒嗎,這次一定要辦了吧?”
何氏立馬露出個笑容,“六月初八,還請大家來捧個場,慶祝作坊開業,大家一定要來啊!”
“那是自然的,我家小子以後可得在這裡做工,說什麽也要來幫忙。”
“到時候缺桌子凳子一定不要客氣啊,我們自己端過來!”
“我讓家裡婆娘過來幫忙做飯,打下手,幹什麽都行。”
說起這個,社恐的薑大柱立馬忍不住了,“到時候我家長歲主廚,你們可得嘗嘗他的手藝,絕對讓你們終生難忘!”
眾人詫異地看向薑白野,他還會做飯?一個大男人,還做得那麽好吃?
不少人都期待了起來,不管好不好吃,他們都會說好吃,畢竟以後這人就是他們的雇主,給他們銀子的人。
大家歡歡喜喜地散了,王裡正收到信後,立即背著手去了羅大叔家,“去其他村一趟,我打算邀請其他村的裡正一起過來,慶祝這件大喜事!”
羅大叔抽了抽嘴角,確定不是去把他們氣得半死?而且距離六月初八還有好幾天,隔天通知都不算晚,這個時候就去刺激他們,確定還想讓他們睡個好覺?
心裡這麽吐槽著,羅大叔別提有多積極地拉著王裡正,將白石鎮底下的村莊幾乎都謔謔了個遍,這下,不光他們裡正得知了“濟春醫藥坊”即將開業的事,就連不少村民都知道了,一時嘩然不已。
“濟春”是薑白野家的祖傳老字號,是“濟世救人,妙手回春”的縮寫,既用了祖上那麽多東西,如果能在這個時空再繼續傳揚下去,也不失他作為後代的一份責任。
不過他已經許久沒去練字了,薑白野二話不說,將從山裡摘回來的野枇杷揉搓出漿,放入新打出來的冰涼井水裡冰鎮了一段時間。
再把鹽炒花生碎、蒸熟的紅豆、切好的蜜餞、乾果點綴上去,撒上幾顆通紅的枸杞,澆上一大杓特製的紅糖水,最後擺上兩片乾花瓣,一碗清涼解暑的冰粉就出爐了。
薑白野又給自己做了碗,然後挑了一筐昨天特地去山裡摘回來的新鮮水果,山葡萄、金鉤梨、野桃、楊梅、酸李等等,用冰涼清透的井水洗乾淨,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陸黎之家。
說起來,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正式來這了。
陸黎之正在午睡,朦朦朧朧地,似乎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想要清醒過來,但昨日聽了李婆婆的話,他又發奮挑燈夜讀到天明,因而這會睡意沉沉,腦子裡明明想著要起來,身體卻還在沉睡。
沉睡得連腳步聲靠近都沒察覺……
薑白野發現他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嚇了一跳,“陸黎之,你沒事吧?”
手順勢就貼在了他額頭上。
不算燒吧?薑白野不太確定,凝視著男人微微坨紅的白皙面頰,濃密的長睫安靜地垂落在臉上,雙眼緊閉呈現出彎彎的一弧,整個人少了些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然,而多了兩分乖巧。
薑白野心口發軟,見他光潔的額頭上浮著一層薄汗,再看他穿著春秋兩季才穿的厚實中衣,汗水甚至浸透了一點衣襟,長指毫不猶豫地挑開了他的衣帶,想讓他排排汗。
“話說,那麽熱,你捂得這麽緊做什麽?”
薑白野都恨不得天天光著膀子,若不是顧及著村子裡還有女人在,讓他隻穿褲衩都沒問題。饒是如此,這樣的天,他也隻穿了一件,還松松散散的,衣襟時常大開,露出惹眼的古銅色肌肉。
然而不等他挑開陸黎之的衣襟,他還在沉睡中的手就下意識護了上來,並發出一道不滿的唔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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