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頓時議論起來,“偷錢?難不成那些買菜買米的錢都不是他們自己的?”
“想也是啊,他們蓋了這麽好的土坯房,請師傅、付工錢,哪個不要大價錢,聽說他們分家不就得了四百文嗎?前陣子,那薑白野還給這家童生付了兩百文的藥費哩。”
李氏神色一動,薑白野怎麽還跟這陸童生攪合在了一起?
“胡說八道,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銀錢,誰偷你的了!”何氏氣得火冒三丈,“蓋房子也不要錢,是那些人欠我家長歲,自願給幫忙的!”
“真是笑掉大牙,讓一幫混混不要錢給你家蓋房子,可能嗎?好歹你也編個像樣的借口!”一個和長房走得近的薑氏族人反駁道。
陸黎之聽得眉心皺起,推開門走出去,想要告知他們一些事情,然而並沒有人耐心看他的“表達”。
李氏還義正詞嚴道:“沒想到一個讀書人竟和一個混子走在一起,也不知底子是黑是白,考了功名估計也白瞎!”
作者有話要說:
竺微草,瞎編的^_^
第13章 有力反擊
陸黎之抿了抿唇,無法言說,但一雙淺淡色的眸寒涼冷肅,硬是把李氏看得不敢再開口,咽下了一肚子想要潑髒水的話,心道這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竟也這般唬人。
“不管怎麽樣,大柱,你先把錢還回來吧,一家人好說好話,別鬧得太難看。”薑族長主持了一下公道,卻是直接給薑大柱定了罪。
“我沒……”
“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等薑大柱開口辯解,薑老頭就先不滿了起來,“否則以後沒完沒了,老頭子就那幾個錢,可不夠偷的!”
“爹,我沒偷,你們憑什麽這麽說我!”
“還敢狡辯!”薑老頭神色發冷,“把他拿下,看他手裡是不是有錢,前陣子我就少了二兩銀子,沒查到凶手本想就這麽算了,結果今日就看見你這不孝子在掘我屋裡面頭的土!”
有村民忽然想到,“那天薑白野好像就說薑老頭的錢藏在屋子的角落裡,不會真的偷了吧?”
薑大柱不敢置信地看著薑老頭,胸口快速地起伏了起來,“爹,你明知道……”
同一時間,幾個族人面帶嫌惡地上前,一把拽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掏出一個沾滿泥土的布包。
“我的錢!”薑大柱紅著眼眶連忙要去搶。
一時間,嘩啦啦,一大把的銅板抖落在地上,場上瞬間爆發出憤怒的指責聲。
“看他們還和那幫混子在一塊,就知道他們一家根本沒想改過自新!”
“以後可得注意點,薑白野那小子呢?好幾天沒見著他了,不會又去哪犯事了吧?”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村裡什麽時候才能安寧下來!”
何氏不停地想要解釋,奈何不斷被人聲淹沒,薑老頭和李氏也總是“適時”地出聲壓住她。
“天殺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一聲扯著嗓子的哭嚎猛然爆發,淒厲愴然,何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終於止住了一幫人喋喋不休的議論。
她淚流滿面地指著薑老頭,從未有過的恨意,顫聲道:“你明知道這是大柱藏在你屋裡頭的私房錢,我們更沒動過你那二兩銀子!”
“前幾日你說你病倒在床,讓我們回去侍疾,還說地裡的活沒乾完,要是我們不管,以後長歲肯定會被人說閑話!”
“我們念著舊情,二話不說放下手頭上的事,幫你們把地裡的活都做完了,你不記我們的好,還想訛我們一把,活生生的卸磨殺驢啊,嗚嗚,還讓不讓人活了!”
“胡說!分明是你們要銀錢才乾活,我尋思著你們日子可能不好過,才想借機貼補你們一二,沒想到你們倒是自己偷偷摸摸了起來,早知道引狼入室,我恨不得再也不見你們!”
薑老頭說完,就一臉神傷疲憊道:“族長,既然把您叫到這來了,我是想跟他們做個決斷。”
“你的意思是……”
正在地上扒拉銅板的薑大柱猛地站起來,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直響。
“斷親吧。”薑老頭冷淡地看著兩人,“從此他們一家乾的事,都跟我們和大房無關,未免越明被他們影響科舉,還是早做決斷吧。”
而這斷親,顯然是把薑白野一家當作過錯方,直接將他們從祖籍中除名。
族長原本還想再勸兩句,聽到後面一句,立馬肅然起來。
全薑氏供出個讀書人不容易,能有所成就更是祖墳冒青煙,要是被薑白野給連累了,那真的是……
然而就在他要說出那個“好”字時,一幫村民突然不可思議地大叫著朝這邊跑了過來。
“薑白野回來了!他扛著一隻熊瞎子,還有,還有好大一頭野豬回來了!”
“天哪,我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熊瞎子,跟小山一樣!”
“怎麽回事!?”場上頓時混亂而不安,一聽熊瞎子,雙腿就忍不住打起抖來。
就連薑大柱兩口子都呆愣愣的反應不過來,還陷在那股被冤枉被所有人鄙夷的痛苦和悲憤之中。
一直立在邊上的陸黎之卻第一時間望向了那邊,見著那道高壯挺拔的身影,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目光也有些移不開地看著他大步走來。
“你們在做什麽!”薑白野瞧見他爹娘的模樣,眸光瞬間犀利地掃視全場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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