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對手很強大,不能馬虎。”陸黎之反過來哄著他的語氣,“乖,一邊兒玩去。”
薑白野,“我幫你看看傷口。”
陸黎之有些僵,倒不是難看,而是他才剛生完不久,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但前兩次被薑白野塗藥的時候,他都有些奇怪的反應。
好像更敏感了。
這讓他微微驚恐,孕期他就已經足夠不正常了,每晚都想親熱,上癮一般,當時顧忌著崽崽,慢工出細活,就一點點地消解出來,還挺耽誤時間的。
好像腦袋裡只剩下那樁事了一樣。
陸黎之神色嚴肅,不給薑白野碰,連挨他一下都要警惕。
薑白野不明所以,但現在的陸黎之越來越有未來權臣之相,等被打發出去的時候,薑白野摸了摸鼻子。
似乎越來越玩不過他了。
估摸著時間,他又去煮了些羊奶,小家夥胃口可大,每次噸噸噸能喝掉大半瓶,喝完張著小嘴瞪著大眼,似乎還在等著投喂。
陸黎之是臘月二十九這天生的崽崽,新生命的到來,加上各種忙活,大家這個年也忘了過,卻比往年都要熱鬧歡快。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年初八這天。
年初八,祭八仙,流水人家雖然停了業,前幾天,扛把子大廚龐正飛也跟著龐大夫回了京,準備跟家人過個元宵節再過來,但這邊的住宿還在運行著。
不是每個人都有完整的家,有年可以過,自從閑莊的名氣漸漸打出去,來這邊長期住宿的人越來越多。
像沈豐這樣神神秘秘的,之前若不是有點暴露了自己,被纏上了,他都想在這兒弄個房間,冬賞飄雪夏賞荷的,好不愜意。
現在承認了身份,薑白野就給他安排了最高規格的“套房”,取暖供水一應俱全。
像是一些辭官還鄉的官員,獨居的富戶老爺,鬧離家出走的少年郎,女扮男裝走南闖北的行商、商幫成員,甚至一時不知去哪定居便拖家帶口在這邊中轉的人,都在閑莊暫時入駐了下來。
或留了房間等著過完年開春了來住。
各個都不差錢。
薑白野的莊子裡有大片的田地,也買了人打理種了各式各樣的糧食和菜,平日專供流水人家使用,流水人家關門了,農家樂也有不少還未啟動的新灶頭,正好給住在這邊的人自負夥食。
出些錢也能讓莊子裡的人幫忙製作,也算給他們賺個外快。
現在待在閑莊裡的人,每個人都很自在逍遙,因為用心打理,這個跟村莊一樣大的勝地都隱隱成了一片放松度假的世外桃源。
這天,就有人陸陸續續派下人來打聽他們什麽時候開業,還期待地問這邊上元節會不會舉辦什麽活動。
本來還想一心帶娃的薑白野:得,還是得繼續賺奶粉錢!
遂開始帶人風風火火地準備起來。
陸黎之也在休息看書之余,抽空給寫了不少燈謎,作了些畫,都是能賣錢的。
薑白野覺得有些暴殄天物,黎之的畫可是價值千金,乾脆拉上沈豐過來幫忙。
正致力於成為崽崽獨寵的沈豐,“???”
“你說這些燈籠價值多少錢?”
“比外面賣得肯定要貴,畢竟客人都很有錢,唔,這種魚燈三兩銀一個,鏤空碎花燈籠比較複雜,四兩一個。”
“你知道我一幅畫值多少錢?”
薑白野“懵懂”臉。
“算了,跟你說也不懂。”正要走,崽崽哇地就哭了出來。
沈豐,“畫!”
不就是畫燈籠嗎,小菜一碟!
既誆了祈山先生,薑白野也不會不給他好處,各種好吃好喝伺候著不算,還給了他筆豐厚的酬勞。
不過轉頭,沈豐就拿這筆錢買了一群羊回來,準備親自給崽崽擠奶喂奶,這樣肯定就會跟自己更親!
以致於接下來的幾天,大家總是在哪都能聽到“咩咩”叫。
薑白野終於知道黎之為什麽不肯相信這人是祈山先生了。
沈豐做的不靠譜事,簡直不勝枚舉。
到了元宵節這天,白天就能覺出一些熱鬧的氣氛來。
薑白野還事先找人去那書院、書鋪附近宣傳活動,吸引一些文人過來,加上一些之前來過這裡的人的帶動。
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按照這樣的趨勢,不久後,閑莊的周邊也會變得熱鬧繁華起來。
當初拿薑白野開玩笑的南遠縣知縣等人巴不得捧著他,指望他給自己做政績,到時候好升官發財。
今日自然也帶了不少人過來。
屠煥聞想找陸黎之求解幾個困惑已久的問題,還帶著妻子來了這邊看花燈。
他妻子如今已經有了身孕,即將身為人父,他恍惚了一陣之後就爆發了濃濃的父愛和責任感!
因而又開始想不通陸黎之和薑白野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何快樂。
但等他見到兩人的時候,陸黎之懷裡卻是抱著個“球”,湊近一看,猛地對上一張咂吧著小嘴的漂亮小臉兒。
“呃,有點可愛,你們從哪偷來的,不是,你們抱養了孩子嗎?”屠煥聞一時嘴快。
屠煥聞的妻子看到崽崽的第一眼,就被萌翻了,“天啊!好漂亮的小女娃,這麽小就出落得這麽好看得可不多見。”
抓著屠煥聞的手,羨慕得收緊再收緊,“好想生個這樣的,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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