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延年:“好,聽南珠的。”
黎南珠點點頭,忽略過歷延年剛生硬的轉到南珠這稱呼。還想叫他阿叔,但他已經沒臉做阿叔了。
沾了可惡的□□關系。
拷打他的心靈。
慎郡王被削了爵,對外總是有個名目的,傳出去是慎郡王不思悔改觸怒龍顏,這才般的下場。而蘇家怕女兒婚事再生變故,六月初聖上賜的婚,十來日就籌備好了嫁妝,月下旬時,吹吹打打一路送嫁去往堯城。
送嫁隊伍多了一陌生漢子,就是孟定眩了。
總算是定了。
黎南珠得知後也松了口氣。
有件好消息,昭州他哥的書信送到京裡了,到了東宮他的面前,一共兩封,還有一份給歷延年的。黎南珠嘀嘀咕咕:“我哥竟然還給你寫信。”
一邊先高興的拆開了自己的信。
信裡同寄過去時也是雞毛蒜皮小事,每人都寫了一段,家裡都好,昭州過年可熱鬧了,今年二娘還抽中了糖葫蘆,家裡的旺財每日都有人遛,你放心吧。
這是大哥大嫂說的。
緊跟著黎暮珂就告狀,說:有幾天,他發現旺財有些不對勁,爹怕的要緊,請了城裡獸醫來瞧,獸醫說沒什麽大礙,就是旺財看著累了些。
怎麽能累了呢?
阿娘問了才明白。早上天不亮,爹帶旺財出門溜達一圈,回府旺財還沒歇口氣,我又在府裡遛了一圈,中午大郎又遛旺財玩,下午是二娘……
黎南珠看信看的心疼他的狗子。
這是家裡人想他,就天天親旺財,逮著頓頓的遛,哪個狗子受得住啊。
幸好發覺了。
說了細小事情就是幾大頁,黎南珠看完是寶貝著,仔細又看了遍,最後提起筆想回信,但想到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
沒一件樂呵的,便只能先挑著他做媒給蘇芝做成功了寫一寫,別的就沒什麽了。總不能說他這個阿叔,把歷延年睡了。
來的時候和他哥信誓旦旦保證是假結婚,這輩子還要單身,事成就回去,結果這才幾個月,就……
不提也罷。
下午吃飯時,黎南珠問:“我哥怎麽還給你寫信了?寫的什麽?”就跟上次歷延年偷偷給他哥寫信一般。
“南珠,這是我同大哥的秘密。”歷延年說。
黎南珠哼,“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歷延年卻把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阿叔。黎南珠說不看就不看,說你的隱私我懂。
結果當晚,太孫殿下作了畫,連著那封信都讓人送給太孫妃。
黎南珠一看畫上的豬頭,最主要是旁邊還寫了南珠二字。
奇恥大辱!
歷延年竟然學他畫豬頭。
再把信一看,大哥寫:南珠從小就是,對著外人可客氣了,對自己家裡人那也客氣禮貌,就像是誰不要他似得,都說我慣他慣的無法無天,但實際上是南珠懂事……
我說這些是讓你臉皮厚些,膽子大些,你要是覺得他不高興了,他嘴上說不是的,那心裡肯定就是,你要哄哄他的……
黎南珠看到這,把信放下,一打開門,後面站著歷延年。
“我哥讓你哄我,你就畫豬給我?”
這是什麽哄啊!
歷延年學了好一會,才成功,說:“南珠你沒看完信吧,大哥說這樣哄你你才高興。”
“胡說八道。”黎南珠不信,繼續看大哥寫的信。
眉頭越來越緊。
【……你畫了豬,他找你算帳,這不是就把脾氣發出來麽,之後你們好好說話,他脾氣沒了,能聽進去話,加上你這小子長得也不錯,我弟弟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黎南珠:……哥我可謝謝你了。
“南珠?小寶?”
黎南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但他確實是不想歷延年叫他阿叔,就狠狠瞪回去說:“不許叫我小寶,天晚了,洗洗睡吧,好困。”
“好,南珠。”歷延年快快答應下來了。
太孫同太孫妃第一次重大‘鬧脾氣’,最後就這麽解決了。黎南珠望著歷延年畫的那頭豬,是磨磨牙,沾了筆墨又給畫回去不說,還給歷延年貼在了書房裡。
互相傷害吧!
到了七月,天氣炎熱起來,皇后禁足解了,七皇子本來在府邸關著,到了如今才上報一件大事——
七皇子徹底廢了,硬不起來了。
聖上得知後震驚,問太醫怎麽不早早來報。
“臣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七皇子一直未宣太醫。”太醫也冤枉。
原來之前七皇子就有這毛病,時好時壞,有時候很長幾天沒欲望,過幾天又好了。因此這次七皇子也沒當回事——主要是被削爵後,面上無光,不想見人,一直閉門在府裡生氣。
怒火發了,其他方面沒欲望好似也正常。
哪裡知道到了一個月,七皇子心情都緩過來了,結果還是不成,用助興藥都不行,這下把七皇子嚇慘了,當即讓府裡長史往宮裡遞話,請太醫。
太醫看完後不敢同七皇子說實話,先給聖上稟明了情況。
“真的治不好了?”
太醫低頭說:“希望甚微,七皇子他先前用的藥太傷身了。”可能怕聖上責罰,太醫又說:“七皇子妃本月臨產,微臣看過,很是平安。”
元和帝一聽,面上的灰敗氣略略好些,讓太醫駐守七皇子府別回來了,等老七妻子生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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