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放了一盞茶,在屋裡推了下,沒什麽特別大晃動。
“確實不錯。”黎南珠看了手藝人真是牛,讓擒嬌給賞了銀錢,“傍晚涼快些,讓紅豆小糕試試,到時候能推到湖邊散步了。”
皇莊裡的路都是青石板鋪的,還挺好走也平坦。
四個小太監又是跪地謝過太孫妃,最後才規矩退下,被擒嬌叫住了,問了姓名,才讓走的。祝靈傳飯回來,看到擒嬌如此,笑了下。
“姐,我也是想用熟不用生。”
“我知道,你收攏人不是為自個。”祝靈都懂,提點一句:“皇莊上的人,底子大約是乾淨的,但還是仔細些。”
“我知道,我也不傻,先看著吧。”
“他們四個獻寶,我也是看床做的真不錯,打聽清楚了,才帶到主子面前的,至於別的,咱們就住兩三個月,我再看看。”
擒嬌連串話說完,到底是真上了心,說:“我在叫信四來瞧瞧那張床。”
真是各方面都想到了。
祝靈放心了,擒嬌現在也越發心細,好事。
兩人結伴進了屋,沒一會擺了膳。
中午吃的是黎南珠心心念念的雞絲涼拌米線,和米粉,兩種可選,料都是一樣,雞絲,切得薄薄的鹵牛肉片、油炸花生米、香菜蔥花,還有薄荷,切成絲的木耳,禦廚做的紅油辣椒,米線用冰水過過,一口麻麻辣辣的太爽了。
還有冰鎮酸梅湯和冰鎮菠蘿水喝。
黎南珠先吃了一碗米線,讓祝靈在幫他調一碗米粉,“這次來一杓醋,麻油也多點。”
太好吃了!
“歷延年不在,沒口福。”
祝靈笑說:“主子是想太孫了嗎?”
“你可別胡說啊,我沒有想,我只是可憐他,這麽好吃的涼拌粉,他卻吃不到嘴,天氣這麽熱,估計得曬給一圈。”黎南珠嘀咕。
擒嬌笑說:“主子這是怕殿下曬黑了不好看了,那還是想殿下的。”
“你們兩個,我看是想嫁人了。”黎南珠倒打一耙。
擒嬌祝靈異口同聲說才不嫁人,不過這下倒是不打趣她們主子了。黎南珠機智嗦粉,加了醋的好吃。
半個月前,京裡突然多了些‘皇室秘聞’,歷延年不放心回去了趟,黎南珠懶得動,那時候正熱呢,歷延年也說不讓動,就跟孩子留在皇莊,他會早早回來的。
結果半個月了,也沒回來,不知道怎麽樣了。
信四跟了過去,十多天前就回來了,說太孫讓他傳口信,京裡一切平安,風平浪靜,沒什麽。
“那傳秘聞的揪出來了沒?”黎南珠問。
‘秘聞’這事不用細究內裡,先聞到一股陰謀詭計的味,要他說,不管真假,一概不認、不理、也不要追查,放出別的新鮮八卦,百姓們愛聽樂子,一件事說久了,遲遲不見風聲,那就是無稽之談,攀咬了,皇家連理都不理,沒影的事。
但要是真明晃晃大張旗鼓抓人,反倒是鬧大了,覺得那事八九成是真的。
可惜元和帝要查。
信四點頭,“抓住了一批,太孫到後,勸說了聖上,這才平息了一些,我回來的時候,還能聽到百姓談的起興。”
可不是鬧大了。黎南珠當時心想。
如今又快十天了。
也不知道京裡那秘聞如何了,應該是風聲壓了下去,不過歷延年怎麽還不回來?
黎南珠吃完了午飯,躺在躺椅上午睡打盹。外間客廳,擒嬌叫了信四過來,正在檢查那張嬰兒床,因為主子說下午就要給倆小主子用上,擒嬌是滿院子找信四的影子,終於找到了。
信四是嗅著木頭,又摸了摸,知道主子在睡覺,就壓低了聲說:“皇家家具用的尋常木料,漆也沒問題。”到沒覺得擒嬌大驚小怪,小主子用的東西,再小心也不為過。
擒嬌安了心,想也那幾個小太監也不至於這麽蠢,在這上面動手腳,說:“那我就鋪上被褥席子了。”
信四點點頭,沒什麽事正打算走。
裡間黎南珠喊:“十二嬸,進來說話。”
拔腿的信四:……
擒嬌噗嗤一聲,沒笑死,還做了個‘請’的手勢。信四不跟擒嬌計較——他們都是一同長大的,也算是一家人一般的情分,玩笑一二罷了。
信四進了裡間,主子坐了起來,指著凳子讓十二嬸坐。
“可別累著我嬸子。”黎南珠叫的親切,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裡頭搞什麽‘皇家秘聞’。
信四對這個稱呼都免疫了,乖乖坐在凳子上。
“京裡皇家秘聞傳的怎麽樣了?”
信四:“最近天熱,沒幾個人聊了。”他知道主子不是想問這個,緊跟著又說:“太孫殿下應該不日就會回來。”
黎南珠嘴硬:“……我不是問你這個,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那太孫妃想知道什麽?多的小的也不知情,太孫讓我留在皇莊守著主子,近些消息都是十五十六打聽出來的。”
那倆還是年輕,也不嫌熱,整日撒丫子的跑出去‘偷聽’消息。
黎南珠:“他倆沒說,背後人抓到了沒?”
“沒,聖恩寺那邊都是一群小嘍囉,查了半天也沒追到源頭。”信四說。所以他才說,太孫殿下可能快回來了。
留在京裡沒用。
黎南珠點點頭,這事歷延年確實是不好插手,畢竟是祖父的花邊新聞,古代皇帝三宮六院實屬正常操作,孩子多了那更是多子多孫多福氣,反正皇家養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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