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洲停下手上的動作,捏起晏禮的下巴,仔細端詳著他臉上的表情。這張臉上的表情向來都是清冷而又高高在上的,如今卻出現了另外一種表情——委屈。
他求饒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奶貓,楚洲被取悅到了,解開蒙在晏禮眼睛上的領帶。
晏禮英氣嫵媚的鳳眼氤氳著水汽,眼尾也被逼出一片濕紅,他吸了吸鼻子:“你再這樣我就分手。”
明明是威脅人的話,卻被晏禮略微沙啞的嗓音攪和成了一種綿軟的撒嬌,楚洲低低笑了一聲:“別撒嬌。”
晏禮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楚洲站起來,將自己身上的針織衫脫了扔在地上:“我去洗個澡。”
……
“系統,老子麻了。”活了幾千年,這是晏禮第一次飆髒話。
系統眼前都是馬賽克,她看不到發生了什麽,隻好隨便安慰了一句:【宿主別難過,你這不是還沒失身嗎?】
“可是他綁著我。”
【任務對象折磨人的花樣是挺多的……】系統唏噓不已。
晏禮轉了轉手腕,確實如楚洲所說,他手腕上的繩結越掙扎系得越緊。晏禮木然道:“之前我穿越了無數個位面縫隙,到達過許多位面,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
系統邊垂著兔耳朵賣萌,邊給宿主順毛:【都怪這具柔弱的低位面人類身體拖累了宿主!】
“系統,楚洲喜歡我對吧?”
【嗯啊。】
“他喜歡我,是不是應該討好我,讓我高興?”
系統確信:【對啊。】
見晏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系統開始慌了,生怕宿主這個愛情白癡惹下什麽大禍,連忙轉移話題道:【宿主,任務對象的惡意收集度又漲了。】
“隨便吧。”晏禮癱在床上,“什麽時候漲到99%了再告訴我。”
楚洲衝了一個涼水澡,披著浴袍出來,幫晏禮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結,晏禮瞪了他一眼。
楚洲懶洋洋地威脅道:“別勾引我。”
晏禮揉了揉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淫者見淫。”
“捍衛男朋友的正常權益罷了。”楚洲坐在沙發上,屈起指節敲了敲茶幾上的玻璃,“明天有一個酒會。”
晏禮站起身,躲在衣櫃後換下被撕壞的襯衫:“邀請了你?”
楚洲被他心有余悸的小模樣勾得心癢,乾脆點了一支煙轉移注意力:“還有你。”
晏禮淡淡掃了他一眼:“我的室內禁止吸煙。”
楚洲站起來,邁著兩條大長腿去陽台開窗:“晏老師,陪我一起去酒會嗎?”
系統強烈拒絕:【不去,上流社會最下流了,討厭!】
晏禮點頭:“去。”
楚洲眯了眯眼:“晏老師該不會是想去酒會見你的學生吧?畢竟以前每天都要見一面的人,現在突然辭職見不到了,晏老師還不想得慌?”
晏禮挑眉:“你說誰?白荊?”
楚洲輕嗤:“A大學生千千萬,晏老師眼裡就只有白家那個廢物?”
晏禮給他分析:“楚老師的話裡包含兩個條件:一,我曾經的學生;二,每天都要跟我見一面的學生。結合這兩個條件,我推出了這個學生是白荊的結論,有什麽不對嗎?”
楚洲慢條斯理按熄了指尖夾著的煙:“不想挨操就閉嘴。”
【天哪,任務對象的惡意收集度又漲了!】
晏禮見好就收:“明天去酒會,我需要注意什麽?”
“隨意。”室內的煙味散盡了,楚洲關上窗戶,“沒人敢動你。”
“你爺爺明天也會去嗎?或者楚家別的人?”
“年輕人的小打小鬧他看不上眼,所以不會去。”楚洲輕嗤,“至於楚家其他人……”
“待會兒有人送衣服過來,你挑一套,再幫我挑一套,要同系列的。趕飛機累,我先眯一會兒。”
楚洲伸了個懶腰,浴袍從肩頭滑落:“別趁我睡著佔我便宜。”
晏禮:“……”
—
金闕是一個沙灘酒店,草坪上零星散落著數十張白色的桌子,透明的水晶杯裡盛著淺綠色的飲品,悠揚的大提琴聲穿過春風。
這樣的一個沙灘酒店與金闕二字毫不搭邊,命名為“金闕”大概是因為來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吧。
楚洲身為楚家下一任家主,該有的交際必不可少。他摸了摸晏禮的頭:“我一會兒就回來。”
劉特助恭敬地跟在晏禮身後:“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晏先生的。”
晏禮的表情淡淡的,楚洲知道他不喜歡被人跟著,示意劉特助遠遠看著就行。
見楚洲走開了,好幾個男男女女將目光放在晏禮身上。
晏禮的皮相生得十分精妙,鳳眼薄唇,豔麗惑人,只是他周身的氣質太過冷淡,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上流圈子裡的人經常參加各種酒會聚會生日會,基本上都是互相認識的,有什麽新鮮的消息也總是在圈子裡流傳的很快。
最近楚影帝為愛退圈的事情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因此眾人都知道這位晏老師不能惹,除非你想被楚氏整死。
然而總有那麽一兩個不上網的。
一個長相平庸,氣質卻很輕佻的青年從來沒有見過晏禮,隻當他是哪家少爺小姐帶來的情人,伸出一隻手就要抓晏禮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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