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生下顎線清晰而冷冽,軀體上下的線條有著不容忽視的爆發力卻像隻被威脅的大型玩偶,他緊張、無措,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我……”
陳么踮腳,他的唇鮮紅豔麗,睫毛濃密烏黑:“別怕。”
賀休被推了下,後背抵上了堅硬冰冷的牆。他的唇被人輕柔的吻著,陳么有些沉迷。
沉迷其他人的溫度,沉迷其他人的懷抱。
他難得有了更深入的性質,但被他吻的人不是很配合,不僅僵硬的像個僵屍,唇縫還是閉著的。
陳么也不急,他很有耐心。
僵持良久。
賀休把攥著塑料袋的手放在身後,輕輕的閉上了眼……陳么終於得到了想要的。
口腔總是溫暖的,還帶著些涼涼的薄荷味。
他很喜歡。
賀休的嘴唇被咬得有些疼,他不太會,磕磕絆絆的回應的不好,陳么不高興就咬他。
咬玩又會跟哄小狗似的親一下。
今天的伴好像不太熱情,還有些笨,但陳么不介意,他偏頭看賀休:“不會?”
賀休在發汗。
他不敢看陳么,他往一邊看,聲音有些含糊:“……嗯。”
陳么笑了一聲。
賀休臉熱,但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去看陳么:“老師。”
這是個有些熟悉的稱呼,陳么混淆混沌的記憶好像清醒了些,他看著賀休,仔細的端量著賀休。
他還去摸賀休的臉,從英挺眉眼到高拔的鼻梁,一直到被他咬得發紅的唇角:“你很英俊。”
賀休的心跳停了一拍。
老師也曾這麽專注的看著他,也這麽誇過他,他這時才終於相信,相信季琳的話,或許老師有那麽一點、哪怕只是一一點點喜歡他。
他有些歡喜,唇微微翹起:“老師,我。”
陳么是喜歡這張臉的,他眼底多了些許溫柔,但他不希望賀休對他溫柔,情愛總是伴隨著張力和魯莽。
他去吻賀休的耳垂:“做過嗎?”
“會不會?”
賀休像是被縫上嘴裡的大號布娃娃。
他有一瞬間是凝固的。
賀休見過很多,豪門傾軋、兄弟反目、父子相殘……許多許多精彩大戲,但他第一次偷偷摸摸喜歡人。
他成熟睿智又純情得像張白紙。
陳么不太滿意賀休的沉默。
他的犬齒有些尖,在賀休耳尖咬出了一粒殷紅的血珠,賀休吃痛,下意識繃緊軀體。
陳么又去安慰他,輕輕在他唇瓣吻兩下,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安撫的,賀休就是疼了,還是像隻溫順的小羊羔。
陳么感覺骨頭都開始癢了。
他確實喝醉了,連人都人不太清了,只是隱約覺得這人和他喜歡的人長得很像:“去裡面?”
賀休還攥著那個塑料袋,像是死了都不會丟掉這個塑料袋,陳么言語裡邀約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他的臉有點紅:“會不會……太快了。”
賀休認為的戀愛,談三個月可以牽手,談一年可以接吻,兩年、至少得兩年才能、才能這樣。
陳么很喜歡這個人的青澀,就是裝出來的,也顯得很乾淨,他隱約記得這也是圈裡的人,但他興致好,樂意配合。
他還知道這些人想聽什麽話:“那怎麽辦?”
賀休也被問到了。
他左手換右手,偷偷去瞥陳么:“我們可以先談,我不是要身份的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我可以追您。”
陳么聽他說完,他覺得有些可笑,他也笑了,但不是嘲笑。他彎起唇,漂亮的臉幾乎毫無瑕疵。
他的瞳色很淺,像兩顆剔透的玻璃的珠子,雪白的臉,鮮紅的唇,他純情又浪蕩:“可我現在就想怎麽辦?”
“我好熱。”
第24章 正當紅和已過氣(24)
賀休剛跟陳么接過吻。
他的胸膛還在因為緊張在顫動, 在這以前,他和陳么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隔著塑膠手套肩部按摩。
那時的陳么一臉冷漠,連眼神都吝嗇於與跟他交流, 賀休在流汗, 額頭、後背, 掌心。
……
他的心跳劇烈跳動。
賀休去看月亮,月色剔透到迷離, 襯的夜色都有些夢幻, 今晚是什麽呢?
是場不可言喻的秘密。
是他發酵的愛和欲望。
陳么確實知道男人喜歡什麽,賀休忽然反客為主, 青澀的、磕磕碰碰的去吻陳么。
氛圍像是忽然膨脹。
賀休還是被陳么的壓製的姿勢, 像是很溫順,但不是,他的掌心, 他的臉, 他唇瓣的溫度都是滾燙的。
強勢的熱情像一張密布透風的情網, 陳么被迫仰頭接受, 他的呼吸因此急促,他頭腦都因此有些昏沉。
可同時, 他又感到興奮, 洶湧的情潮在奔湧, 他很久沒有因為一個吻就這麽激動了:“進去。”
賀休的聲音很低:“好。”他為自己的迫切的感到羞澀, 尤其是瞥到陳么的殷紅的唇瓣時, 他抿唇,“……我輕點。”
陳么像是沒聽清。
耀眼的藍發, 鮮紅的唇瓣, 對比鮮明又驚豔, 他歪頭,像是不解:“嗯?”
賀休望著陳么:“我。”
他的唇又被封住了,陳么其實聽清了,他很漂亮,眉眼彎彎:“不要。”
“我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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