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時候最需要慰藉。
哪怕只是肉體上的,和人交纏的時候,最起碼能感覺到快樂,哪怕之後會帶來更深的痛苦。
陳么沒繼續往裡走:“齊哥。”
“陳么現在和人約很正常吧。”
系統感覺陳么平靜的嗓音裡壓製著興奮,但它沒阻止:“嗯。挺正常的。”
事實上。
賀休一開始對陳么的觀感還不錯,畢竟陳么有實力,話也不多,關鍵是還知道分寸。
然後他就碰見陳么出去約了。
平常連笑都不怎麽笑的人,隨便和一個男人接吻。
陳么舉著杯子。
唇角鮮紅,笑容浪蕩。
賀休是有點恐男的,這個男就是指男同。
興許是賀休的目光有點明顯,陳么也看見了賀休,但兩人也就是對視了一眼。
賀休打哪後雖然沒說,但陳么能感覺到賀休的不自然。
但這不是結束。
這是賀休不喜歡陳么的開始。
也不怪賀休,一個亂約的男同確實不討人喜歡。
這個世界的陳么或許會因為一個認識的人疏遠他而感到痛苦,但陳么不會。
陳么只會興奮:“哇哦,齊哥。”
“我終於可以把初吻送出去了麽!”
“嗷嗷嗷嗷嗷嗷!”
陳么大多數時候都表現的像個快樂的智障,系統見怪不怪,只是提醒道:“收斂點。”
陳么不會收斂。
陳么只會笑嘻嘻:“等會和我接吻的人,是會有八塊腹肌,還是特別英俊,還是都有呢?”
就一個路人。
原文沒有描述。
“不知道。”
系統幽默了下,“你等會可以拆盲盒。”
一聽拆盲盒陳么更快樂了。
他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打車:“衝衝衝!”
去上班的路上可以坐公交,多花一毛都是罪惡,出去玩當然得豪爽一點了。
司機是網約車群體裡最多的一個群體,一名跨入中年,已經有了啤酒肚的大叔。
陳么遮的挺嚴實的。
司機看了眼陳么約的地點:“啟明?”
啟明是很有名的酒吧,不是清吧,是以會玩出名的酒吧,他看著挺正經的陳么,“確定嗎?”
酒吧,在常人眼裡,是個不三不四的地兒。
啟明更是個不三不四的地兒。
陳么不太喜歡別人的眼光,尤其是異樣的眼光,他拉下帽沿兒,聲音短促:“嗯。”
*
*
賀休消失幾個月了。
余揚好不容易才聯系上賀休:“在哪呢,被綁架了?”
賀休還在創海,陳么剛走,練舞室才安靜下來,陳么不高興,他更開心不到哪去。
對朋友,他沒藏自己的性子,他聲音有點冷:“做什麽。”
賀休其實真的有點拽。
大少爺脾氣。
余揚習慣了。
他還興致勃勃的:“太陽下山了,該熱鬧了。能幹什麽,出來玩啊。”
余揚玩的花,初中就破處了,他去的地方,賀休都不怎麽感興趣,但可能是今個有點無聊。
更可能是他心裡有點燥:“去哪。”
余揚知道賀休在魔都才來找賀休的:“能去哪。”他笑了下,女人聽見可能會覺得曖昧,但男的聽見只會覺得他笑得很賤,“啟明啊。”
賀休是有點不祥預感的,但他沒當回事兒:“行。”
啟明好幾層,越往上越高級。
余揚不管到哪都有VIP,但他沒帶賀休去高層,而是去了最熱鬧,也是最亂的一層:“上面才幾個人,不好玩。”
“一層才熱鬧。”
賀休和余揚來得正巧,一層的舞池在蹦迪,放眼一望,全是白花花的腿,有男有女,都穿的相當輕薄。
余揚撞賀休肩膀:“要不要下去蹦蹦?”
賀休跳一天了。
他插兜,挺冷酷的:“沒興趣。”
余揚嘖了聲:“掃興。”
一出來就這個鬼樣子,他左顧右盼,“我去玩,你要不想蹦,左邊有吧台,你可以去喝酒。”
舞池的光特別亮,群魔亂舞。
賀休本來就不美麗的心情更糟糕了,他簡約掃了眼,也就吧台那裡的人稍微少一些。
吧台應該是為了方便人交流,是橢圓的,純黑的設計,燈光給的有點昏暗,方便人放松,就調酒師身上的打光特別亮。
一圈吧台還沒坐滿,但也不少了。
賀休走過來才發現他們在玩遊戲,他沒來過,不清楚他們在玩什麽,看樣子是鄰座的用嘴叼酒杯遞酒,酒灑了就接吻。
那酒杯是喝白酒的小瓷杯,就寸許大,還裝得特別滿。
拿杯子用嘴遞不灑就怪了。
賀休感覺他們不是為了喝酒,是為了和陌生人接吻。
一群開放的男女在搞刺激。
賀休正要離開,但他這些天對藍色特別敏感,他是不喜歡漂發的,但陳么漂得挺好看。
確實是陳么。
光影交織。
襯得他的背廋長高挑。
男生支著下巴,神色有些懶散,他垂著眼皮,唇色卻特別鮮豔。
陳么左邊是個女孩。
女孩似乎是頭一次來,對著陳么令人目眩的臉,即便是光有些暗,她的臉都紅的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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