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辣大膽。
像極了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賀休忽然暗滅了手機屏幕:“季姐。”
季琳看向賀休:“小……賀休。”
再叫小賀似乎有點不合適。
賀休注意到了季琳對他稱呼的改變,但沒說什麽:“你給我找的老師。”
季琳的心提起來了點,生怕賀休對陳么不滿意。
“他叫什麽?”
賀休對陳么挺感興趣的,陳么不怎麽理他,他就換個途徑。
季琳的大腦被酒精侵蝕了些,她反應了下才道:“陳么……你們不是見過了?”見面了沒互換姓名?
多少有點奇怪。
混娛樂圈,多少有點社交禮儀。
賀休簡短道:“見了。”
他又想了下,“就是他好像不怎麽喜歡我。”
季琳:“……”
她乾笑了下,“怎麽會。”
季琳是知道陳么的性取向的,也知道陳么的私生活的那點事……這肯定不能和賀休說,她不想賀休也帶著有色眼鏡看陳么,“陳么就是有點內向。”
她又補充,“慢熱。你們慢慢處,他挺好的。”
賀休也覺得是的。
他看了眼時間,覺得不早了徑直站了起來:“季姐,我回去了。”季琳喝酒了,還喝了不少,他關心了下,“別酒駕。”
“路上小心。”
季琳當時就感覺有點受寵若驚,覺得賀休哪哪都好,親切隨和還體貼。
直到酒場快散了,她去外面吹了會冷風,發熱的大腦才冷靜下來。
賀休這人,說禮貌也禮貌,但也就只是禮貌。
像是典型的上流社會的人,和人說話永遠都不會讓人不舒服,甚至會讓人覺得很舒服,但也僅限於此了。
賀休看她喝酒了,讓她路上小心,卻連她怎麽回去都沒問一聲。
這就是流於表面的客套。
季琳清醒了些。
……
陳么到家都快十二點了。
他擠公交擠一身汗,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季琳的電話是一點多打過來的,她了解陳么的作息,知道陳么這個點不會睡:“見過面了?”
“怎麽樣?”
自從陳么出事了後,還想著拉陳么一把的,大概只有季琳了。他用毛巾擦著滴水的頭髮,潮濕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了兩行清晰的水痕:“賀休麽。”
他公事公辦的評價道,“條件很好,基本功不太行。”
“只是不太行?”
季琳那邊有點吵,興許在應酬,“那小……賀休練的挺好的。”
陳么的眼光高,要求也高。
他說不太行,換成普通人就是很好了。
“陳么。”
季琳挖到寶了,高興的很,“你知道賀休才練多久麽?”
陳么挑眉,正要說話。
“一個月。就一個多月。”
“他之前完全沒有基礎。”
“……”
這回輪到陳么沉默了,他一路走來並不算容易。他又想起了季琳之前對他說的話——他像當年的你一樣有天賦。
要是陳么還年輕,還有拚勁,他應該會不服。
但現在,他過氣很久了,完全沒有任何前途可言,只剩下在跳舞上的算的上清高的傲氣——沒人能比得上他的驕傲。
賀休不但像顆即將升起的新星,在跳舞這方面,似乎也比他強。
陳么的心臟痙攣了下,那是種微妙的嫉妒、或者說羨慕。
季琳絮絮叨叨說了好些,最後,“賀休可能有點大少爺脾氣,陳么你忍著點。”似乎是只能說到這裡。
她含糊了聲,“好好看著他。”
季琳其實已經說到很明顯了。
她想讓陳么向賀休示好。
陳么沒應,只是敷衍了聲:“嗯。”
陳么真的是個挺驕傲的人。
他當初可以道歉,可以乞求大眾的原諒,他沒有。在之後的這些年,他也一直沒低頭,然後過的越來越糟糕。
信用卡都欠了十幾萬。
陳么把手機扔一邊後,也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化身一條被抽乾全身力氣的鹹魚:“齊哥。”
“有沒有什麽技能卡片,能讓我一秒變成全能dancer。”
陳么以前走過類似舞者的世界,水平還是挺高的,就是撿起來需要段時間:“有。”
陳么鹹魚翻身:“真的,齊哥你是我親哥。”
系統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夢裡有。”
陳么:“……”
他沒生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就是有點驚奇,“你什麽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系統:“跟你學的。”
它又問,“你覺得好笑嗎?”
“我覺得我挺好笑的。”
陳么聲音幽幽的,“竟然真的信了你。”
技能卡什麽的是不存在的,在扮演過程需要的所有技能,都需要宿主本人來學習,陳么還記得自己學過繪畫。
繪畫水平從幼稚園水平升到了高三藝考生的程度,然後就再也學不下去了,最後還是系統幫他作得弊。
系統見陳么實在不像開心的樣子,誠實道:“我看你不高興,想哄你來著。你為什麽不笑。”
陳么:“哄我?你確定不是氣我的嗎。”
他這次生氣了,“你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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