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興奮,激動到眩暈。
“是嗎?”
“……好漂亮。”
賀休想老師應該說的這個,他聽不太清了,他去吻陳么,他肩抵著老師的胸膛,掌心扣著老師的後腦杓:“老師。”
午後的陽光曬得地毯有些發燙。
客房的隔音不是很好。
臥室的綠蘿能聽到一點聲響。
勢均力敵雙方打得厲害。
……
老師好像是溺水了。
訓斥學生的聲音虛弱而顫抖:“賀休。”
學生頂撞老師的聲音克制又溫柔:“老師。”
……
閑散的衣物被丟到沙發又被無情地掃落,無力的堆疊到在一起,直到日落西山,赤裸著胸膛的年輕人才將他們一一撿起。
陳么去洗澡了。
他出了很多汗,連睫毛都濕了,他在縮浴缸裡,嘴裡一直念叨:“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系統才被允許上線,它看著跟傻了一樣的陳么:“陳么?”
“他他他他。”
陳么咬手指,眼淚都出來了,“我特麽都快死了。”
系統:“……”
它頓了下,聲音微妙,“你非撩撥人家做什麽。”
陳么都哆嗦了:“這是我的錯嗎!”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系統,“你到底向著誰的?你忘了誰跟你合作這麽久的?你忘了是誰喊了你這麽多聲的哥的!”
他酸了,真的酸了,“你是不是也看上賀休了?哼,我們這麽久的兄弟情就這麽不值錢麽,算了,我放棄,我退出,你們就雙宿雙飛……”
系統看著越說越離譜的陳么,歎氣:“你這樣倒霉的是誰?”
陳么猛的閉嘴,他屁屁好痛痛,腰腰好酸酸,腿腿好麻麻,大么么哭都哭不出來了。
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道:“可這樣。”他小臉通紅,“……又好爽啊。”
系統沉默了下。
系統一直沉默到陳么洗完澡出去。
賀休家裡是三室兩衛的構造,陳么用的主臥的浴室,他去了次臥,他比陳么洗得快,這會正在搓衣服。
衛衣,松垮的運動褲,年輕男生的黑發凌散,側顏英俊挺拔,赤裸小臂線條流暢凌厲。
不愧是靠神顏出道的,搓衣服都跟海報似的,陳么咂嘴品了下,有些意動的同時又不小心抽氣牽動到了臀部。
特麽。
……再來他怕是真得厥過去。
賀休其實發現陳么了,他就是不好意思。他低著頭,繼續洗衣服,陳么的衣服他是拿肥皂一點點搓的。
他洗得特別細致,老師的衣服被他們弄得太髒了。
陳么看了會。
床下小羊羔,親一親都會害羞的不敢正眼看他,床上……不想了,他往裡走去。
他的嗓子有些疼。
賀休等陳么走了才把僵持著的肩放下,他那個姿勢應該好看。
別問,問就是卷死陳么那些前任們。
一個個都是垃圾,憑什麽跟他比!
陳么擰開了瓶水,賀休放在桌沿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賀休,賀休在陽台擰衣服,手上都是濕的。
他走到茶幾邊,去拿手機的時候發現被他們糟蹋的地毯已經被抽走了,應該是賀休拿去洗了。
……這種東西送到乾洗店不好吧。
嗡-嗡嗡嗡。
手機鈴還在響,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陳么看了眼來電提示,是蘇姚,蘇姚是知道他們的關系的。
他接通了電話:“喂。”
是陳么的聲音,但他好像是感冒了,聲音都顯得不太舒服,蘇姚先怔了,又連忙道:“陳哥?”
她這會在公司,辦公室雖然沒人,她還是做賊心虛的降低的聲音,“賀哥呢?季姐在催了,我們要飛北市。”說完,她又跟放炮似的,“陳哥你聲音有點啞啊,感冒了?衝一包感冒靈睡一覺就能過,要是嗓子疼就再喝點止咳糖漿,或者燉點冰糖雪梨……”
聲音不對?
陳么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睫毛,但聽到蘇姚的關心,他又彎唇:“謝謝。”
賀休在搭衣服,他看到陳么在笑,其實能讓陳么笑得人不多,他擦乾手,沒再嫉妒。
而是也有點開心:“老師。”
陳么才發覺賀休進來了:“小姚說季姐催你飛北市了。”
蘇姚在那邊聽見了,她在喊:“賀哥?季姐催了,咱們得走了。”
賀休接過手機:“現在?”
他又問,“都有誰。”
“就你。”蘇姚語速挺快的,“朝哥他們都有接機的,不和我們一趟。”
賀休挑眉:“我沒有嗎?”
“有的。”
蘇姚老實道,“但你黑粉多,季姐怕你下飛機就挨打,以前陳哥就……”意識到陳么也在,她馬上住了嘴,“總之,賀哥你過來吧。”
陳么出道的時候國內的娛樂業還不怎麽發達,國內甚至還沒追星這個概念,還是T.U橫空出世,才打開了內娛市場。
那時候國內都還沒有偶像、愛豆的概念,更沒有現在流水線一樣的圈錢的運作方式,創海學著外娛打造的T.U,本來就是想試試水,誰知道T.U一炮而紅。
更沒人知道,T.U靠發專輯爆紅再到陳么出事隱退也就一兩年,人氣都沒來得及變現,那時候內娛才剛起步,一切都還懵懂,T.U的專輯創海都是賠錢出的,不然,要不學著泡菜國花錢打榜出道,要不就出正版周邊、光是校門口賣的盜版的貼畫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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