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現在就撕爛你那張嘴。
陳么見明渡是真走,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實在是有點慫宿舍的那些人,他是一點都不願意住在那裡。
他也是真的嫌貧愛富:“等等、等等。”
他現在是沒得選,不是寧霄,就得是明渡,其實寧霄也挺好的,寧霄肯定比明渡有錢,但他不能今天就讓寧霄給他安排住宿啊。
只有明渡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明渡在坐出租的時候就給中介發了定位,中介已經要到了。
廠區這是有點荒的,不是荒野的荒,是只有建築物但沒有人的荒,這其實是郊區,其實也有點像城鄉結合部,反正就是沒什麽人。
馬路邊的欄杆都刻上了風吹日曬的斑駁。
明渡沒往欄杆上靠,這個點還熱,靠到鐵欄杆上去估計會燙掉一層皮,可能是有點急了,陳么是跑著過來的,男生的臉白皙,出了點汗,被曬得有點紅。
米白色的針織衫有些松垮,襯的腰更細了,就很漂亮。
在日頭下出的汗很漂亮,有點紅的臉很漂亮,氣喘籲籲地接不上氣很漂亮,那雙烏亮地閃動著朝氣的眼睛也很漂亮。
明渡不知道自己在笑,他接了下陳么:“跟我在一起?”
陳么熱得要死,他拉了下衣領,試圖讓冷空氣進去點,但這個點,吸進去肺裡氧都是滾燙的,他擦了下汗,白皙的臉頰有點粉,唇瓣倒還是紅豔豔的。
本來就熱,靠在明渡臂彎裡就更熱了,他拍開明渡的胳膊,還是有點氣咻咻的:“我有的選嗎?”
明渡也不生氣:“嗯。”
陳么就是嬌氣,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熱,才曬了會,臉都有點紅,額前的碎發都沾濕了,有點潮濕發半彎不彎著。
他指節修長,冷白皮還顯得有點涼,稍微撥了下陳么額前的碎發,露出了年輕男生光潔白皙的額頭,他幾乎是愉悅的,“你沒得選。”
陳么沒聽出什麽愉悅,他以為明渡又在犯賤:“別挨我。”
明渡放下手,又把手揣兜裡:“是你跑過來的。”他聲音不冷不熱的,“我還熱呢。”
陳么才跟明渡在一起,就覺得是自己倒了八輩子霉了,他用腦袋錘明渡:“就只能我嫌棄你,你不能說我。”
又不講理。
明渡這會兒不跟陳么計較:“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陳么在用手指卷他被弄濕的碎發,他是杏眼,眼型就有點圓,但他並不是什麽純真的人,可能是睫毛很密,他看人的時候會有點媚:“什麽?”
不幹了得跟人說一聲,比如,好好地跟那個寧霄說一聲不幹了,話到嘴邊,明渡臨時改了:“談戀愛是怎麽談的?”
他用眼神描繪著陳么的眉眼,心動、心癢,“跟哥親一下?”
陳么就知道明渡是饞他身子,他放下手,撇開臉:“你下賤。”
明渡就是提一提,他想他就提一下,當然,他被罵也是活該:“你不幹了,得跟你老板說一下。”
陳么都忘了他還要上班的事了,他又不是真的來上班的:“哦。”他上午遲到了,他下面又不想幹了,肯定說一聲,但是……他看向明渡,“我去說嗎?”
明渡假笑:“不然我去?”
不行就不行,你又在狗叫什麽。
他為什麽要和明渡談,為了錢就可以出賣靈魂了嗎?陳么陷入了思考,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
沒錯,可以的,他的靈魂又不值錢:“那我跟寧霄說一下吧。”
直接讓寧霄幫寧婉打卡好了。
明渡已經看到中介的車了,他拉住陳么的手腕:“到車上說吧。”
這兒熱,再曬會兒,陳么就紅得像蒸熟的蝦了。
費名跟明渡談過了,明渡要求在魔音附近找個高檔點小區或者是公寓,環境要安靜,交通要便利,還得允許養寵物。
找房沒問題,主要是房租和中介費,房租至少得一萬加,中介費抽月租的一半,那邊說沒問題:“是明先生嗎?這裡。”
服務行業的人都熱情,他下車,拉開車門,“熱吧,車裡有冰水。”
這一單做成,少說能掙五千多。
陳么被明渡塞進了後排,他熱,也有點渴:“有飲料嗎?我想吃甜筒。”
有飲料嗎?
……吃甜筒?
費名看向陳么,男生個子挺高的,臉很白,出了點汗,要說有點狼狽,但就是很漂亮,肯定是嬌生慣養的:“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甜品店,它家冰激凌很好吃。”
陳么這才看向費名,費名就是西裝加領帶,但他看起來不像是房產中介,男人戴著金邊的眼鏡,斯斯文文的還有點精英范,像是從事金融行業。
看來不是西裝的問題。
費名都做好跟陳么搭話的準備了,但陳么就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沒下文了。
陳么給寧霄打的微信語音,就兩聲,那邊就接了:“寧霄。”
寧霄是有點忐忑的,他昨晚還跟陳么玩得挺開心,然後陳么早上就沒來了,他擔心寧婉怪罪陳么,就用自己的權限幫寧婉打了下卡:“是我。你上午……怎麽了嗎?”
他也看到陳么給他的轉帳了,但他沒多想,他願意給陳么花錢,但他覺得陳么把錢轉回來也挺正常的,他跟朋友出去都是AA,很習慣這樣的做法,“是不是今天來不了了?沒事,我可以替你給寧婉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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