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爸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給自己兒子改備注,反正他是沒改。
【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
【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您誰?】
【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咱們認識?】
【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不熟,勿擾。小心我告你拐賣。】
明爸正開會呢,他都忘了自己在主持一個千人會議,失態的直拍桌:“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抽不死你……”
會議廳頓時響起一片咳嗽聲。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不咳嗽的人都跟著咳嗽了,
明爸終於恢復了風度翩翩:“會議繼續。”
經此一事,明爸終於給明渡改了備注。
他給明渡改成了:賤客傳奇之我那被毒啞的嘴、被親爹打斷的手
明渡是看不到他爸給他的備注的,他陪著陳么來到了陳么工作的地方:“是這?”
陳么嗯了聲,他還有點奇怪:“你不走嗎?”
明渡雙手插兜:“我看看,家窮,沒來過這麽氣派的地方。”
陳么就是沒什麽見識:“這就是個廠……你又在狗叫什麽。”
張嘴就陰陽。
明渡下輩子肯定是個啞巴。
明渡這次瞥了陳么一眼:“我還以為他是什麽海龜富二代呢,就這啊。”
陳么就不理解:“還就這?”他覺得明渡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明渡可能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窮慣了,習慣性仇富,這麽一想,他竟然對明渡產生了一點詭異的同情,“算了,不說了,你走吧,我要上班了。”
明渡是真覺得就這,他還覺得看不起情敵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我打算去看房,一起去?”
陳么都懶得搭理明渡,但看在明渡那兩千塊的份上:“你去幹中介拉我幹什麽。”
“我不是去幹中介的。”
明渡今早沒叫陳么,就已經打算不讓陳么來這了,他像是那種覺得老婆跟情敵處處無所謂的蠢貨嗎?開玩笑,他站直了些,“我昨天拿到了二十萬,走吧,我們去租房,今晚就搬進去。”
“行行行。”
陳么敷衍著明渡,準備刷卡進去,“你先租,你租好了再叫我。”
明渡用手指勾住了陳么的後衣領:“不信?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陳么知道明渡能直博是挺厲害的:“你什麽人?狗嘴人?天熱,我警告你啊,你別煩我啊。”
明渡昨天沒去發傳單,他去了一個賽車俱樂部,他十二三就開始接觸機械實操了,他玩改裝車玩了五六年了,燒了得有十幾個億。
他摸過的車,碰過的零件,都是世賽級的。他這麽一個頂級豪門的公子哥就是淪落在外,也不至於需要打雜工度日。
其實他就是恃才為傲,這是他的愛好、他的理想,他一個頂尖選手不想去一個不知名的俱樂部沾一手很髒的機油:“我先給你轉十萬?”
錢對他來說,多也好,少也好,就是那麽個意思,他家裡有錢,他自己也能賺,讓他落魄的始終不是錢,是年少的輕狂、是一些理想和現實的摩擦,“哥有錢。”
他之前總覺得理想和才華是不可玷汙的,但其實,碰到了個人,有了些別的欲望,人生都有了新方向後,也就那麽回事,似乎是記得他之前說過什麽,他笑了下,“哥真的有錢。”
似乎每個輕狂的人,都會歸於平淡的柴米油鹽中,為現實彎下腰……他之前總是不理解,其實也沒什麽不能理解的,“跟我好吧。”
“哥修車養你。”
第166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8)
陳么當初找工作的時候就跟別人不太一樣, 有很多人可能想當主角,但他就想當炮灰,他並不想跟人有太多的羈絆。
他還有家, 他還有個陳女士一直在等他回去的家, 他不可能讓自己太留戀小世界。
這就是他的工作, 僅此而已。
他一直是這麽想的,也一直是這麽做的。
但生活可能就是這樣, 它好像總是會偏向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 陳么就沒跟明渡認識幾天,明渡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 他竟然不是感動的。
他就是覺得有些荒謬, 怎麽會有人,這麽喜歡他:“齊哥。”他低頭,發梢有些彎, 又顯得很柔軟, “我跟他還不熟吧。”
原劇情裡明渡可是硬抗到底的, 到了寒假結束都沒朝現實低頭。
他還是窮得叮當響, 打著一些雜工。
總會有人接受現實,和自己和解, 也總有人逆著道走, 輕狂、不羈, 追求著理想與自由。
陳么覺得無論哪一種, 自己喜歡就好, 他就是覺得明渡不像是前一種人,他就是有點茫然:“他為什麽會喜歡我。”
嘴巴那麽賤、性子那麽毒, 骨頭那麽傲……怎麽就願意低頭了呢。
就很奇怪。
系統感覺陳么有點難過, 它不太明白陳么為什麽會難過, 它現在只是恢復了一點人性,還難以理解那麽複雜的感情:“可能是因為……”我。
情感還淡薄,愛意在瘋漲。
陳么就是說說,他不指望系統能回答,他其實不想思考情情愛愛的事,他乾的這行,就代表著愛上了注定會受傷。
他擁有著幾乎無盡的生命,他沒辦法為一個只有幾十年、或者上百年的人停留,他也不敢放任自己停留,他還有家、他總會去下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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