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欠,但明渡這會兒不想收拾陳么,雖然不是一大早的,但他們剛起床,他又拍了下陳么的腿:“起開,你拖鞋應該在床底。”
應該是陳么亂脫鞋,被其他人踢到床底了。
陳么看著明渡幫他找,大概人長得帥就是會讓觀賞的人都心曠神怡:“你下海的時候撈了多少啊?”他覺得明渡這樣的帥哥也不應該住在這,“就一分都沒留下,都去治你那條腿了?”
明渡在尋思,他在陳么心裡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應該不是很好吧?
雖然他從來沒想過去追人,但他現在要追陳么的話,八成會被他拒絕,他重申:“我是正經人。”
他主動交代,“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那個男模群對陳么的衝擊太大了,他們提到的會所、吃的、喝的、玩的都太真了,他覺得沒見過的人肯定說不了那麽仔細。
什麽富婆包了八個男模、遊艇裡沙髮夾縫裡都有套,用OX消毒然後玩得太猛弄破了酒瓶子被直升機拉進醫院、八個男模為了爭陪床的機會,打破了腦袋,又叫來了兩架直升機。
他都沒看明渡,嗓子拉得挺長的:“哦。”
明渡捏住了陳么的腳踝,他也沒怎麽使勁:“你哦什麽?”
陳么知道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但真的被拿捏住的時候,就算是同齡、同性:“疼疼疼疼……哥。”他一直不是知錯就改,他一直是疼了才改,“我知道了,您是正經人。”
陳么的腳踝就漂亮,還就有人天生沒什麽汗毛,男生似乎哪一處都是白皙乾淨的,明渡還以為陳么喊疼就是裝樣子,他松開手指,陳么接近玉白的踝關節處多了兩個紅紅的指印。
就很明顯。
就跟蓋章一樣。
他盯著,沒忍住又用拇指摩挲了兩下:“這就紅了?”
陳么都想造反了:“別摸了。”他沒覺得色情,他就是就得疼,“你沒見過啊。”
明渡確實沒見過,或者他見過了,但是不在意,美麗的皮囊其實有很多,對他而言,漂亮不是什麽稀缺資源:“沒。”
他又看了下,“大院裡的長大的孩子沒什麽見識。”他見陳么想跑,又拽住了他的腳踝,“穿襪子遮一下吧。”年輕男生沉吟道,“太色了。”
“……”
陳么往前靠了下,彎腰,屈膝,短袖的領子一拉,鎖骨就很明顯,“松開。”他知道自己好看,也挺自戀的,“誰沒事看我這兒,又有什麽色的。”
他去夠明渡的肩,往外推,“你是不是有病。”
明渡的下顎有點緊:“你別碰我。”
“你以為我想碰你啊。”
陳么覺得明渡真夠無理取鬧的,“你是不是要去兼職?快走吧。”
明渡覺得陳么說的道理,誰沒事看人的腳踝?他認真地反思了下自己,他老是對陳么想入非非應該不是陳么的問題,應該是他問題。
他又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你不去?”
時薪還不到十塊,陳么看到了明渡給他擺好的拖鞋:“不去。”一兩點,日頭把陽台照的刺啦啦的亮,他就看了一眼就有點不舒服,揉眼睛,打哈欠,“我今天不想出門,明天再說吧。”
“今天不想出門?”
明渡看了下他又皺成一團被子,“你不去買鋪蓋嗎?”
他雖然很樂意跟陳么睡一張床,但那顯然很折磨人。
還有這事?
……是還有這事。
陳么又往外看了眼,不太想出去:“現在好熱。”他還有點擔心,“我曬黑了怎麽辦。”
明渡在想過往的十八年,陳么到底怎麽活下來的:“餓不餓?”
餓了。
陳么看向明渡,他又殷勤了起來,眼睛都彎成了一道兒:“你餓嗎?你是不是要去買飯?幫我也帶一份吧。”他點餐,“我想吃生煎和海蠣粥。”不等明渡接話,“謝謝明哥,明哥真好。”
明渡是那種吃糖衣炮彈的人嗎?不是,他大多數時候都軟硬不吃,心冷如鐵:“沒有生煎,這周圍只有賣小籠包的。”他已經報了兩人了,“還有,下午六點沒那麽熱了,你也一起去。”
“我不吃小籠包,我要吃生煎。”陳么昨晚坑明渡一頓了,知道明渡是個窮逼後,“你吃嗎?你吃我也給你點一份。”
明渡手有點癢,他把手插進兜裡:“你很有錢嗎?”
陳么是窮鬼,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還是道:“還夠吃飯。”
“吃完這一頓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明渡盡量讓自己平和一點,“你晚上不吃了?”他不是什麽爛好人,他就是單純地對人家起了不良的念頭,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了?”
“那怎麽辦。”在明渡的視線裡,陳么逐漸弱勢,“可我就想吃生煎啊……我總不能餓死吧。”
明渡瞧著他:“您還知道,您這事乾得不對呢。”
“……”
陳么有的時候就很討厭貧窮,他蔫下來,“對不起哦。”
明渡覺得陳么嘚瑟的時候那小模樣很賤,但他一旦不作了,他又覺得他有點可憐,他甚至覺得陳么也沒有要求什麽過分的事。
又沒有想吃滿漢全席,就是想吃生煎而已,他還說也要給他點一份……中邪了、著魔了,上頭了:“洗漱快點,生煎市區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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