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么覺得明渡就是沒家教:“你說我醜, 我踢你怎麽了。”
踢他沒什麽, 明渡扭住了陳么的手腕:“踢襠就過分了吧。”
陳么不覺得他過分,但他知道自己踢不到了, 他這是在做無效的掙扎和嘗試, 他自己放棄了:“行, 行、你厲害。”
他自己放棄了, “你放開我。”
明渡覺得陳么的心思真的挺好猜的:“你在想什麽?你不會在想‘連襠都不讓我踢, 還好意思喜歡我’,不是吧?”
就是這麽想的陳么:“……”
怎麽啦!
不行嗎?
犯法啦。
要不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好了。
男生在這時候都還是漂亮的, 因為不忿, 想反駁, 他的唇瓣並沒有閉得很緊,飽滿唇肉很有彈性,微微露出了一條縫。
雪白的牙齒,猩紅的舌尖在閃動,若隱若現。
明渡想讓陳么閉嘴,或者乾脆張開嘴,他總覺得有點燥,他托著陳么的腰把人放一邊,他下流的時候就喜歡正經:“算算帳,都很晚了,快點把錢還給人家。”
陳么都差不多被明渡說服了,但還是有點不甘心:“那是我的血汗錢。”
明渡往後靠了點:“玩的時候都得打工,你命真苦。”
“……”
媽的,陳么有時候就很想撕爛明渡那張嘴,“你有錢嗎?”他是沒算多少,但光泰迪熊都得小一千了,再加上吃飯之類的開銷,“差不多得兩千了。”
不算今天,明渡的銀行卡也就兩三千,但他也沒說陳么花得多,兩千玩一晚就是不多:“我微信轉你?”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陳么,“你有他聯系方式嗎?”
肯定有啊。
陳么盤腿,也低頭看屏幕:“有。”
“什麽時候加上的?”
“聊了什麽?”
“和他聊天有意思嗎?”
“……”
陳么抬頭,“我把聊天記錄發你?”
明渡的屏碎了,尤其是鍵盤那塊屏,都花得有點看不清數字,但他轉帳還是轉得很溜,這就是有心。
雖然知道陳么是在嘲諷他,但他還是遵從了本心:“行啊。”
就在陳么想上手給明渡兩巴掌的時候,他收到了明渡的轉帳,2後面仨零,整整齊齊的兩千,他對花別人的錢並沒有什麽內疚感,但這次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你哪來的錢?”
明渡不是很窮嗎?
有兩千還住這裡幹什麽。
出去住賓館啊。
也就陳么孤身一人來到魔都,全身上下只有兩千,還敢住賓館了。
明渡尋思著要不要換個屏,但他一想修手機的問他要兩百,他就又覺得還能忍忍了:“打工攢的。”
陳么頓時有種坑害老實人的感覺:“那你都給我嗎?”他頭一次覺得錢燙手,“寧霄不在乎這兩千的,他很有錢,但對你……哥,你別這麽看著我。”
明渡又換上了笑臉:“嗯,不那麽看你,給人轉過去了嗎?”
之前陳么可能還不清楚,但現在明擺著的:“你喜歡我嗎?”他勸明渡,“放棄吧,你喜歡我是沒什麽結果的,我又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想了想,“我就是花你的錢,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明渡無動於衷:“哦。”
陳么都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他難以置信:“你就哦?”
“不然呢。”
總不能現在就操你吧……不能想,太下流了,明渡屏氣凝神,“我是老實人,我就喜歡無怨無悔的奉獻。”他對自己有著很清晰的認知,“我下賤。”
他可太下賤了。
無語它媽給無語開門了。
陳么都被鎮住了,多少有點複雜:“你倒也、不用這麽說自己。”
他以前看到了一個新聞,一個記者在采訪一個住橋洞的流浪漢,記者問流浪漢為什麽要住橋洞,流浪漢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說他沒錢。
他還說他有錢怎麽會住橋洞。
是不是覺得記者很傻逼?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流浪漢說自己沒錢的時候還給主播刷了個六六六。
……確實挺下賤的。
明渡不需要陳么安慰他,他就關心一件事:“轉了嗎?”
陳么覺得傻逼是沒救的,他看著明渡,試探道:“你想當我的舔狗嗎?”
明渡的眼神也有點複雜了:“你怎麽會這麽想?我有那麽賤嗎?”
你不就那麽賤嗎?
陳么默默低頭:“也不是,就是、我不會跟你一起的啊,你給我花錢、不就是……那啥啥。”
明渡沉默了下:“行吧。”他看著陳么,慢條斯理,“我是舔狗。”
陳么總覺得脊背有點發涼,但他還是不覺得有什麽,他這個人就是沒心沒肺,三觀奇歪,看著明渡用碎了屏的手機給他轉了兩千的那點負罪感早就煙消雲散了。
傻逼就應該就多受點生活的苦:“哦。”他都開始理直氣壯了起來,他把腿放到明渡膝蓋上,“我跟寧霄玩了一天,好累,你給我捏捏。”
你老婆出去跟奸夫逛街,回來還要你捶腿捏腳。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一、二、三,明渡腦子裡都有彈幕了,但他還是上手了,陳么穿的牛仔褲,料子應該是好料子,絲滑、柔軟,還有點牛仔布料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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