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么很不服輸的跑了兩步,然後徹底癱了兩天,那兩天,除非用餐,他是絕對不下樓的,要不是覺得在床上吃飯太沒面子,他連吃飯都想賴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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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嵐查了下周稷,發現周稷是卡塔爾家族的後裔後,臉都氣青了,媽的,那群混蛋跟她老公作對也就算了,還敢睡她的兒子。
她是知道陳家和卡塔爾那點破事的,但出於明哲保身的態度,唐家並沒有摻和進去那些事。陳家的局勢並不好,萬一陳家真的不行了,還有唐家這個姻親在,不會跌得太慘,但這次她是真的忍不了了,周稷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和陳么的事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周稷也跑得太快了,上午才東窗事發,中午就溜號了。
唐嵐覺得周稷就是在耍她的兒子,她覺得商業上的事不能牽連到家人身上來,但卡塔爾敢這麽做,她也不是吃素的。
這下戰爭打響了。
陳懸勸唐嵐都沒勸住,唐嵐是典型的女強人,沒什麽大的弱點,陳么算一個。
雖然上面鬧得風風雨雨的,但誰也沒告訴陳么這事,畢竟陳么一個草包紈絝知道也沒什麽用,他就知道自家有個死對頭,叫什麽卡塔爾來著。
他並沒有很放在心上,陳家在他眼裡是如此的強盛繁榮,他根本就想不到陳家會有敗落的那一天。
陳么休息了兩天又開始了興風作浪,周稷跑了的事讓他十分的憤怒,他幾次要求老王幫他查,甚至都要求唐嵐幫他查,都沒得到什麽結果。
問就是查不到。
唐嵐不知道陳么只是玩具跑了的憤怒,她還以為自家寶貝是真的喜歡周稷——她家寶貝那麽驕傲的人,能躺下被人睡絕對是真愛了。
她也越想越氣,同時也下令絕對不許有人告訴陳么。
就當是渣男跑了,也被比敵對家族的人耍了強。
陳么在學校很高調,也圈裡也很高調,周稷走了,他就換人,但他換了好些人也沒找到合心意的,別說是和其他人有親密接觸了,他覺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讓他惡心。
那些人眼裡要不都是對權勢的渴望,要不就是令人作嘔的欲望。
陳么跟周稷滾過後,確定自己是下面的,他就是很爽,也很喜歡,但他就是下面的,他也不可能允許有人在他頭上造作。
必須是周稷那樣的,必須得是像周稷那樣賤的不得了,被他扇了左臉、還能把右臉湊上來的。
挑挑揀揀了好多人,忍著惡心處了幾天,陳么的性情越發的陰鬱暴躁。
笑死。
根本找不到周稷那樣的。
陳么的脾氣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是出了名的差,還不只是脾氣差,他的浪蕩也是圈裡有名的,誰知道陳家小少爺身邊經常換人,最長的待不過一星期。
一年多下來,換了得有大幾十個。
陳么也沒去讀大學,他勉強念完高中後就是各種流連花叢,會館、酒吧、俱樂部,他每天過的都是紙醉金迷的生活。
till俱樂部……說是俱樂部其實更像是鴨場,最起碼陳么是這麽覺得的,現在是會員們休閑時間,在台上的跳舞的都是年輕又帥氣的男生。
其中有個玩樂隊的男生盯陳么盯很久了,他是俱樂部的駐場主唱,一般不親自下場,這次他下場了,還頻頻朝陳么示意。
陳么在俱樂部挺有名的,長得好看還出手大方。
嚴宇在高三搭上了陳么,到現在還跟著陳么玩,他也不是什麽學習的料子:“陳哥。”他笑嘻嘻的,“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陳么長得更漂亮了,放在人多的地方,他的臉簡直靚到扎眼,桌上有很多酒,但他並不喝酒,沒錯,他就是擺開讓人家看的。
他托著下巴,還是百無聊賴:“哦。”
嚴宇見陳么根本沒有反應,不由得在內心感慨,陳么真是越來越挑剔了,那男生條件其實不錯,他端起杯子,又利索地放進去兩塊冰:“陳哥。”
陳么還沒說他不喝,又聽嚴宇道。
“是可樂。”
陳么這才接過抿了口,他雖然囂張跋扈還陰晴不定,但不抽煙也不喝酒,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嚴宇。”
可樂雖然很冰,但還是壓不下心裡的躁意。
他沒什麽別的愛好,就是有點沉淪肉體的釋放和糾纏,他現在做夢都是在回味那一夜,他總能夢見周稷抱著他,然後醒來空虛得更厲害。
嚴宇一直很狗腿:“陳哥。”
陳么也不是什麽專情的人,他就是找不到讓他滿意的,他很煩,但又不得不問:“找到周稷了嗎?”
嚴宇在給自己的杯子裡加冰,他一緊張,冰塊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他放下夾子,用衣服蹭了蹭掌心:“手滑了……我的朋友們都說沒消息。”
他見陳么顰眉,立馬諂笑,“我看看、說不定找到了呢。”
陳么不再看他,他垂眼看著透明的杯壁和冒著氣泡的冰可樂:“嗯。”
嚴宇跟周稷還有聯系,實際上,在周稷情況並不好的時候,一直是他在偷偷資助周稷,當然,這不是他想資助周稷,是周稷那個狗日的威脅他。
但一年多快兩年要過去了,他已經很自覺地喊周稷老大了,他還在陳么身邊臥底當了個間諜,沒辦法,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維持生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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