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同居了吧。

　　陳么又感覺臉熱了：“好啊，再養隻狗養隻貓吧。”他很喜歡貓貓狗狗的，不過他爸媽都不給他養，說什麽狗就是看家，貓就是抓老鼠的，當寵物養就是違背了祖宗的決定，“我還想再要個秋千。”

　　沈樂章都說行。

　　陳么真的快樂了，等明年他就和沈樂章一起上課，一起回家……回家擼擼狗擼擼貓、肆無忌憚地滾床單。

　　他也越想越開心，眼睛都亮晶晶的：“你喜歡什麽狗，我想養杜賓，杜賓好帥。貓貓我們養橘貓吧，橘貓可愛。”

　　沈樂章還是說都行。

　　陳么不樂意了：“你就沒什麽想法嗎？”

　　沈樂章抬手捏了下陳么的鼻尖：“我有么么就可以了。”

　　“……”

　　他好會，他好撩。

　　陳么的下巴枕著沈樂章的胸膛，淺栗色的碎發，毫無陰霾的眼睛，睫毛彎彎，酒窩淺淺，笑得賊甜，“沈樂章。”

　　沈樂章嗯了聲，也笑了起來：“讓我猜猜寶貝要說什麽？”他托著陳么的腰上前，“是不是——沈樂章，我好喜歡你哦。”

　　陳么睫毛往上掀了點，有點震驚，然後又想起了沈樂章還知道他偷偷罵他，他對著沈樂章的唇親了下：“你看，你看的出來的。”

　　“是有人愛你的。”

　　“陳么就好喜歡好喜歡沈樂章！”

　　這是沈樂章過得第一個年，不是陰森森的祠堂、不是燃不盡香火、也不是一排排的靈位。

　　還終於有人跟他說，有人好喜歡好喜歡他。

　　沈樂章低頭，和陳么貼著臉：“寶貝。”

　　陳么心想沈樂章會感動哭的吧。

　　不，沈樂章會很激動，他還扣住了陳么的腰：“哥哥不做什麽，哥哥就親親么么。”

　　陳么是不信沈樂章這鬼話的，但他被沈樂章一碰就跟化了一樣，只能等著被欺負。

　　被子都被蹬開了。

　　陳么仰著頭呼吸。

　　沈樂章從他背後抱他，掌心捂住他的嘴，聲音溫柔又變態：“不能出聲哦。”

　　……

　　漫長的耳鬢廝磨。

　　……

　　陳么累的手指都有些抬不起來，也沒什麽激烈的，但就是很磨人。

　　他喘氣，明明有點怕，還是要縮在沈樂章懷裡，他困得要死，連聲音都有些抽噎：“……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哦。”

　　沈樂章攬了下有些亂的長發，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這蠢貨這麽笨，哄一哄就把自己全交出去了，被欺負了都只會撒嬌，他要是以後不喜歡陳么了怎麽辦。

　　他一直不信什麽是愛是可以長久的，連父母都能涼薄如此，真的有人可以從一而終嗎？

　　他對待愛情一直是遊戲的態度，直到他碰到了陳么

　　沈樂章想，要是有人這麽那麽笨的話，應該只有陳么了吧……怎麽辦，雖然不信，但他很想要呢。

　　他用指腹去碰陳么的眼瞼：“么么。”

　　陳么哼唧了聲，只是把頭埋更深了：“你還說就親親。”

　　“騙子。”

　　沈樂章失笑，真的有人信這種鬼話嗎。

　　“不過我也不信啦。”

　　“我就是……嗯，喜歡你。”

　　沈樂章：“……”

　　他不說話了，只是把陳么抱得更緊了，“哥哥也喜歡我們么么。”

　　沈樂章缺愛嗎？

　　不，他不缺，他要是想，會有許多人願意愛他。他清醒理智，驕傲又涼薄。

　　他這個人，就是被打斷了骨頭，還有叛逆和桀驁連著筋，脾氣爆的一批，狠辣卓絕。

　　他不屑很多東西，愛情、親情，他還覺得生活就該渾濁庸俗，他這樣的人就該站在高處，俯瞰眾生。

　　桀驁早慧天資聰穎的沈樂章不信這世上有什麽長久的愛，但又自負挑剔的覺得只有這樣的愛才能配得上他。

　　沈樂章確實是天之驕子，順風順水，無往不利。

　　家世、外貌、才情都卓絕超凡。

　　只可惜太聰明的人都想得太多，都看得太透，沈樂章也是這樣，他懷疑猶豫徘徊，最終自負地覺得他可以負責。

　　沈樂章想著，只要他不辜負陳么就好了。他的么么那麽笨，就是哪天他不喜歡他了，陳么應該也不會知道。

　　嗯。

　　就這樣吧。

　　沈樂章低頭，下巴抵著埋在他懷裡睡覺的陳么發頂，也慢慢睡著了。

　　……

　　……

　　次日。

　　陳么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也沒有多不舒服。

　　可陳冰還是看出來了，她專門把陳么叫出去了，用指頭戳陳么的腦門：“一眼看不到你，你就跟人鬼混去了。”

　　“鬼混怎麽啦。”

　　陳么噘嘴，“他都過門了，這是他應該做的。”

　　陳冰：“……”

　　她這個糟心弟弟，“什麽叫他都過門了，來我們家過個年就算過門了？每次一眼看不到你，你就對人家動手動腳，關鍵你是上面的也就算了，在下面你還、你還真的個傻白……”

　　陳么不服：“我才不是什麽傻白甜。”

　　他姐以為他真的傻嗎？

　　沈樂章對他好，他才喜歡沈樂章的。

　　“誰說你傻白甜了。”

　　陳冰抱胸，一語中的，“你個傻白黃。”

　　“……”

　　突然覺得還是傻白甜好聽點，陳么假裝沒聽見，而是問，“哪裡同性能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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