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李冕,李冕的眉眼都帶著鋒銳,濃眉,漆黑的眼珠,少年的臉就帶著強勢和囂張,看著這樣的臉,他的呼吸不知為何漸漸遏製下來。
李冕等陳么平複下來,才挪開沾滿潮氣的掌心,他眼皮挺深的:“哥,親一下就這樣,做的時候你真的不會暈過去嗎?”
陳么沒回答,他還有些脫力,跟李冕接吻真的好帶勁啊。
李冕也沒非要陳么回答,他去摸陳么的唇瓣:“有點太紅了?要不要用我姐的口紅給姐夫遮一下。”
提到口紅,他又想起了點別的什麽。
陳么這次回答了:“不用。”
他一個男人塗口紅實在太不像話了,再說,他們不能也亂用李鹿的東西。
“真的不用嗎?姐夫這樣子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姐夫剛剛做了什麽。”李冕還笑,“姐夫真的太不檢點了,剛和我姐說了一起去見父母,轉頭就跟我勾搭在一起了……還被我親得站都站不住。”
陳么現在都對這些話免疫了,李冕明明就知道他跟李鹿是假結婚,別說在一起了,他們私下裡連手都沒有牽過。
他直了下身子……他想起來,靠在李冕懷裡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李冕沒讓,他臉上是看不出什麽:“姐夫,你真沒感覺嗎?”
陳么其實感覺到了,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想起來的:“你不去解決一下?”
“我自己去嗎?”
李冕都不用想,陳么肯定沒打算幫他,“那算了,抱著姐夫還能蹭蹭,自己去就只能靠想象力了,我想象力太貧乏了,實在想不出姐夫的風情……嗯,其實也不是不行,姐夫,你今天穿的黑的還是白的,借我用一下唄。”
什麽黑的白的,陳么反應過來了,他其實很不容易臉紅。
這下他臉紅了,白玉胚子沁了胭脂,他的睫毛忽上忽下,他還羞恥地去咬嘴唇,但又覺得這個動作太明顯,他驟然松開:“李冕。”
李冕真的覺得行的:“我又不要姐夫幫我,姐夫……”
陳么推開了李冕,他還警告李冕:“別過來。”
“我也沒說什麽啊。”
李冕雖然沒過去,但嘴也沒停下來,他還勸陳么,“姐夫,你好好反省一下,你是不是太容易害羞了。”
是你太不要臉了吧。
陳么一點都不想反思,要是可以,他還想再甩李冕兩巴掌,青天白日地搞這個,搞起來了李冕能負責嗎?
就他那稀巴爛的活……他看向李冕:“你去收拾一下吧,我們還要開車去你爸媽家。”
李冕說著不想去,但還是去換了身衣服,他是真的不想去,但總不能讓陳么一個人去面對他爸媽吧。
陳么和他姐騙他爸媽一騙兩年多,他爸媽能樂意就怪了。
陳么也清楚,他還很不安。
他是有點怕李父李母的,別看他們對李冕挺寵的,但李冕是他們的親兒子,他呢?他可是娶走他們寶貝女兒的存在!他嶽父真的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衝上來揍他。
他高不成低不就的,就不說有出息了,他還啃老婆。
李父李母怎麽說也是一代商業大佬,怎麽可能看陳么看得順眼。
李家這一家子其實都挺強勢的。
李鹿雖然看起來挺溫柔的,但也是說一不二,強在了骨子裡,李冕就更提了,就是把他的骨頭打斷都燒成灰,那灰都是叛逆的。
李爸李媽今個還是挺高興的,他們朝李冕的班主任確定了下,他們兒子英語真考了一百三。
何止是出息啊,簡直是祖宗顯靈了。
陳么和李冕磨嘰得有點久,李鹿高越先到的李家,李家二老近些年迷上了養生,他們搬到了半山腰去住,說是要近距離感受大自然,吸收天地靈氣。
李冕因為說屁個靈氣,頂多能少吸點霧霾被他爹關門放泰迪嚇得跳到了櫃子上。
說是半山腰但這兒也不荒,這都是富人區,別墅林立,娛樂設施健全,比市中心都還要高檔點。
畢竟好貴呢。
這裡的房價都是八位數起步。
高越家也挺富貴的,雖然比不上李家,但不至於太震驚,但他還是張大了嘴:“叔叔阿姨是不是太誇張了?”
李鹿也看到了,她快笑裂開了:“李冕看到不得瘋,阿越,我爸媽也算是幫你報仇了。”
半山腰上扯著個橫幅——“熱烈恭賀李福山張春華之子、李鹿之弟、李大寶之兄李冕在華南附中第34次模考中取得英語一百三的好成績!”
高越的手已經被安回來了,沒什麽大事,就是得用綁帶固定幾天,他也笑了下:“怪不得你說你弟怕你爸媽呢。”
這擱誰誰不害怕,這麽大個橫幅,他又問,“你還有個弟弟?李大寶?”
李鹿又看了眼那橫幅:“李大寶是我爸媽養的泰迪,別看那就是條狗,我爸媽可寶貝了。”
是挺寶貝的,全家出鏡的橫幅都沒拉下它,高越也理解:“叔叔阿姨上年紀了,孩子沒在身邊是有點孤獨。”
李鹿哼了聲:“這能怪誰?你是不知道我當初被催婚催得多慘,我爸媽把我的照片電話印在T恤上,天天穿著在菜市場兜圈替我征婚,我都要被逼瘋了。”
高越跟李鹿談的時候還小,還沒見過李鹿的父母,這回一聽,倆活寶啊。
陳么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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