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太久, 讓鬼都感覺有些窒息,陸晏推了推戚硯越胸膛,後者稍稍退開, 待看清陸晏此時的神情眼神倏然暗了下來, 沒忍住低頭親了親陸晏的眼睛。
“晏晏……”男人嗓音嘶啞, 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求。
陸晏伸出手指抵住戚硯越的唇,眼神勾人,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冷酷:“去開門。”
戚硯越不吭聲,用沉默表示抗拒。
“我不想親熱的時候聽見他倆搖引魂鈴。”
戚硯越臉色一黑。
引魂鈴, 字面意義, 很好理解。
“哢噠——”一聲,許久無人應答的門終於打開。
駱時鈺趕緊放下引魂鈴, 一副自己什麽也沒做的樣子, 他上下打量臉色很臭的越表哥, 從表哥凌亂的衣衫大概猜出來剛剛應該是在進行一項重大項目!
駱時鈺頓時心虛,把鈴鐺小心藏在小布包裡。
冤有頭債有主,都是我哥指揮的!
駱時琛倒是面色如常:“表哥,我和小鈺借宿。”
戚硯越:“滾。”
“那個,越表哥,”駱時鈺作為親哥的嘴替,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我哥他受傷了,現在修為盡失,想借你的紫氣避避風頭。”
他倆今晚本來就是來找戚硯越的,李棟的死活完全是順路。
駱時琛受傷修為十不足一,可天師是厲鬼眼中大補丸,若讓厲鬼發現駱時琛受傷,厲鬼必然會傾巢而出,畢竟駱時琛捉鬼時真的很不給各路鬼王面子。若是只有駱時琛受傷,駱家倒不是不能保護駱時琛,但駱家人也大大小小受了不輕的,很難照顧到駱時琛了。
想來想去,只有戚硯越這裡最安全了。
厲鬼敢去駱家,卻絕不敢靠近戚硯越。
戚硯越完全不想收留這兩個人,就算他知道是他傷了駱時琛和駱家人,他也沒想過對此負責。又不是他求著駱家幫他封印的。
“越表哥!你放心,我們不白住,夥食費住宿費您隨便要,還有這枚顯型丹,”駱時鈺拿出王炸,“可以讓厲鬼顯露在人前。”
戚硯越頓了頓,隨後讓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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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於興奮,戚硯越天還沒亮就起床了。
他到衣帽間,觀察將昨天晚上連夜叫品牌送來的衣服。
衣帽間在昨天之前還略顯空蕩,但現在裡面堆滿了陸晏尺寸的服裝。
說實話,那個丹藥簡直戳中了戚硯越隱秘的心思——帶對象出去上班。
陸晏是鬼,即便他倆已經締結冥婚,卻無法出現在人前,沒人知道陸晏是他對象。陷入熱戀且有些患得患失的戚總其實很想昭告天下。
不止是給人看,他還想給這附近的鬼看看!
雖然戚總也看不見其他鬼,但他就是覺得肯定會有別的鬼覬覦陸晏。
這枚丹藥來的時機太好了,戚硯越無法拒絕。
戚硯越本來是想給陸晏和自己搭兩身情侶裝的,可他上班基本是正裝,衣櫃裡除了西裝還是西裝,就算陸晏跟他穿同款西裝,估計也沒人覺得這是情侶裝。
“算了,晏晏第一次穿現代的衣服,還是挑舒服的來吧。”戚硯越很快選中一套淺色系的運動套裝。
他抱著衣服回到房間時,陸晏正坐在飄窗上看太陽,陽光打在他身上,映出一圈朦朧的光暈,以及一道影子。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戚硯越走到陸晏身邊。
陸晏搖頭。
藥丸吃起來甜滋滋的,效果也意外的好,不止能顯現實體,連影子也一並模擬出來了,很奇妙的產物,不過他不會吃第二次了。
當鬼挺好的。
戚硯越俯身給心上人奉上一個纏/綿的早安吻,然後揣著一種隱秘的興奮幫陸晏換好衣服。
“頭髮要扎起來嗎?”
陸晏的頭髮長至腰際,垂順柔軟,讓人愛不釋手。
“不。”陸晏拒絕。
他倆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臥室,而兩名不速之客早就在客廳坐著了。
戚硯越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上班。”
嘴替駱時鈺咧嘴一笑:“越哥,一起吧。”
駱時琛受傷要借紫氣避風頭,自然是戚硯越去哪他就得跟去哪,不說寸步不離,至少也是百米之內。
“或者你讓他留下來?”駱時琛冷不丁開口。
這個他指的是陸晏。
戚硯越能答應這種事就有鬼了,於是一行四人乘上戚硯越的車,司機自然是地位最低的駱時鈺。
駱時琛坐在副駕駛,戚硯越和陸晏則坐在後座。從後視鏡能看見一人一鬼靠的極近,像是在說悄悄話,天師耳力極好,但駱時琛卻聽不見他倆在說什麽。
是陸晏下了結界。
駱時琛收回視線,逃避般地合上眼睛。
頂層的秘書團原本還在頭疼老板任性請假兩天並不回消息,下一刻老板就從專用電梯走出來,這種驚喜險些讓他們喜極而泣。
但還不等他們切換工作狀態,就率先看見老板身邊的人。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
青年身材高挑勻稱,面容毫無瑕疵,眉眼間透著距離感,那雙眼睛似星辰碎落又似萬丈寒潭,聖潔而高不可攀,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幾乎讓人難過的想要哭泣,可又難免生出陰暗的臆想。
將皓月拉下泥潭,與自己一同沉/淪在這世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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