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送我劍和劍訣我都有在練!”澤林羞澀一笑。
作為聖徒,他當然不該練什麽劍招,他只要練好光明魔法、治愈術就可以了,但殿下是劍士呀,殿下送劍給他又給了他好多劍訣,澤林不想辜負殿下的好意。
“嗯,繼續加油,”陸晏很滿意,“缺什麽就跟庫珀主教說,不要委屈自己。”
陸晏例行檢查過後就帶著戚硯越返回聖子殿了,而當他走後澤林就被其他聖徒圍了起來。
“殿下為什麽找你?”
“你跟殿下認識?”
“殿下跟你說什麽了?”
“好羨慕你能跟殿下說話啊,殿下那麽溫柔,肯定會對你笑吧。”
在一眾好奇的問詢中,這句話顯得很突兀,其他聖徒聽見這話心中莫名升起一番嫉妒——澤林憑什麽能靠近殿下。
澤林看向說話的聖徒,這名聖徒是前日才來到這邊的,金發金眼,模樣很漂亮,好像是日不落帝國貴族的孩子,名字似乎是……繆寧?
繆寧微笑著說:“教皇陛下同我說了,你也要隨隊去精靈森,殿下親自開口提的呢。”
這話一出,其他聖徒更不樂意了,紛紛不爽地散去。
澤林這回聽出來了,繆寧對他有敵意。
“殿下憐惜我罷了。”澤林笑眯眯開口,然後抱著權杖轉身就走。
他可沒空和一群沒有危機意識的孩子爭風吃醋,他還要努力練劍保護殿下呢!
繆寧在原地撇了撇嘴,嘟囔一聲:“該死的人類,純白是我的。”
.
第二天午間,小隊通過傳送陣離開皇城,在城外登上飛舟。
飛舟速度不算快,但好處是足夠平穩,而且高空魔獸稀少,相對會安全些。
陸晏抱著小橘子站在船艙,小橘子抬著爪子想抓住雲彩,被陸晏按了下去:“不許亂動,掉下去怎麽辦。”
小橘子聽不懂,一直用爪子抓空氣。
戚硯越早就不滿這隻蠢貓,見此直接開口嘲諷:“掉下去更好,省的煩人。”
負責照料聖獸的兩名騎士低著頭不敢說話。
陸晏把小橘子遞給兩人:“帶聖獸回去吧。”
飛舟到底是太高了,小橘子又慣愛亂動,還是關屋裡更安全。
小橘子一走戚硯越反而沉默了,抿著唇不說話,連目光都不敢往陸晏身上放。
他覺得自己被魅魔手冊汙染了。
“再用力欄杆就被你掰斷了。”陸晏看著戚硯越,語氣無奈。
騎士長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而這雙平日持劍的手此刻卻死死抓著欄杆,一副和欄杆有深仇大怨的模樣。
陸晏:“說說,到底怎麽了。”
戚硯越搖頭,他目光一觸及陸晏,便如同燙到般快速移開,耳尖立刻變紅。
我不乾淨了。戚硯越篤定地想著。
他是一個成熟的大惡魔了,不可以像低劣的魅魔沉溺於低級趣味中,更不能用肮髒的幻想褻瀆晏晏。
可、可是,手冊裡寫人類很喜歡做那種事。
大惡魔再次陷入糾結,渴望與理智打的不可開交。
而在他糾結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殿下!”
陸晏轉身,一個金發金眼容貌出色的少年抱著法杖站在他面前,他頭髮微卷,軟乎乎地看著他,像隻初入世界幼崽。
“有事?”陸晏問。
“殿下,我們想為您唱歌。”繆寧眨眨眼睛,語氣歡快。
身為關系戶,繆寧不止能隨隊鍍金,還是聖徒隊長。但繆寧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好不容易才騙天溟把他送出來,當然是一刻都等不及地想要靠近純白,以彌補這十年的遺憾。
繆寧隱晦地看了眼深淵之主,呵呵,只有被退回的惡魔才會用卑劣的偽裝試圖爭奪寵愛,可他就不一樣了,他是被純白選中的惡魔!
純白一定會喜歡他。
繆寧挺起胸膛,眼神更加自信了。
“殿下,可以嗎?”繆寧語氣可憐。
“想聽嗎?”陸晏問戚硯越。
戚硯越:“不聽。”
猜到了。陸晏點頭,然後跟繆寧說:“你們自己在船上好好玩玩,不用管我。”
繆寧愣了一下,這跟他劇本計劃的不一樣啊。他本來是想把純白騙過去,然後偷偷釋放魅魔的引誘,然後一口吃掉純白。
當然,被純白吃掉他也不介意,嘻嘻。
“殿下,我們真的很想給您唱歌,”繆寧咬住下唇,語氣變得迫切,他上前一步,隨後似乎是因為太過激動沒站穩,身體一晃,跌倒在地,“嘶——殿下……”
容貌姣好的少年眼框蓄滿了淚水,倔強地望著陸晏。他長得漂亮,淚水克制地只在眼眶打轉,看起來我見猶憐,隨後又像是受了委屈低下頭,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哽咽著說:“想、想給您唱歌。”
戚硯越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裝柔弱博同情這招他也用過!
陸晏不解風情,“還能站起來嗎?站不起來我給你叫人。”
繆寧頓了頓,語氣柔弱:“可以的殿下,我可以的……”
他抱著法杖艱難站起,頗有心機的將聖袍掀起來一點,露出變得紅腫的腳踝。
陸晏看見了,心想這些光明魔法師怎麽這麽弱:“一會兒去找醫師治療一下吧,別落下病根。對了,我現在不想聽歌,你跟他們說一聲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