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孟征37歲生日這天。
在郊區的別墅,孟征沒有像原著裡那樣邀請商業圈、名流圈、娛樂圈的人齊聚一堂為他慶生。隻請了四個乾兒子。
他覺得這一切真的很迷幻,明明在現實世界裡他才二十七八,結果現在竟然在過三十七歲的生日。甚至還有現成的四個乾兒子。
如果不是知道原著裡渣爹會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他真的會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
花園有一百多平方,穿過鵝卵石鋪就的彎曲小路,便能看到圓形魚池上方的鐵藝涼棚。
深棕色的涼棚周圍是茂盛的綠植,夾雜著幾朵淺色小花。藤蔓纏繞在涼棚的柱子和頂端,遠處看來像綠色的無門小屋。
這裡是夏日乘涼的好地方,原著裡的乾爹時常一個人坐在這裡面,看看書,吃吃水果,喝點冰飲。
這愜意的悠閑,不就是孟征在現實世界裡常常體驗的麽。他都懷疑厲擇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他,要不然怎麽在書裡體現得這麽細致。
涼棚中的圓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蛋糕,周圍還有幾盤清爽的冰品,以及一束優雅的鮮花。
五張鏤空藝術藤椅圍繞圓桌擺好。
孟征今天的衣著走的是休閑商務風,不過他穿著就沒有那麽正經。上身是黑底白花的碎花長袖寬松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露出精致的鎖骨。
這件花哨的上衣很挑人,一不小就會穿得油膩,或者庸俗。但孟征能完美駕馭,穿出了高級感和時尚感。
下身是一條灰白色的寬松九分西褲,褲線分明利落,褲腿剛好在孟征腳踝上方三厘米處。一眼看去就是修長挺直的大長腿。
腳上是和褲子同色系的休閑鞋。
他慵懶地靠在涼棚柱上,單腳在前交疊著。整個人站在綠植圍繞的涼棚中,就像是正在拍攝主題時尚雜志的模特。
走在最前面的老.二長易星,他手裡拿著禮物盒,彎起滿含春意的桃花眼望著孟征。
“乾爹。”長易星這聲乾爹還有點喊不出口。因為眼前的人實在年輕得不像三十幾的人。甚至喊哥們都不為過。
這身穿著也騷得令他意外,畢竟以前的乾爹哪次穿得不是規矩黑沉刻板?
“啊啊啊,乾爹你早就在這兒等我們了呀,”老四溫諸宜在二哥的身後歡脫地叫著,“我還打算早點來給你驚喜呢!”
四人一前一後走近涼棚裡面,恰好一陣溫柔的涼風吹來,卷著夏日的清新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厲擇走在最後,他始終板著一張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即使是陰沉如陳影東,也能在他蒼白的臉上看出一絲喜悅。
“我都一把年紀了,哪還需要什麽驚喜。”孟征笑著打趣老四。
五人依次圍著圓桌坐,孟征坐朝東,面向涼棚入口。左右兩邊分別是厲擇和長易星,再次是陳影東和溫諸宜。
溫諸宜今天可高興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他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很熟悉生日聚會的流程,應該是經常跟著娛樂圈那些人學上的。
給孟征插好蠟燭以後,催著孟征趕緊許願。
孟征笑著掃了一圈四個乾兒子,而後閉上雙眸,幾秒後睜開雙眼。
長易星歪頭問:“乾爹許了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其實孟征許的是——趕緊讓老子從書裡出去吧!
“哎呀二哥你不要打岔,趕緊讓乾爹吹蠟燭!”溫諸宜。
孟征笑著吹滅蠟燭,一抬眼看到厲擇面無表情的臉。
這狗東西不會還氣著那天的事吧?這麽記仇嗎,連生日都不給我好臉色。
記得在現實世界裡,他和厲擇聯姻以後,每年8月25過生日那天,厲擇都在家給他準備生日宴會。邀請各界名流前來參加。
別墅裡特別熱鬧,酒會上也聽到不少人都說厲擇對孟征有多麽用心,多麽認真。總之大家說起的時候流露的都是羨慕。
然而孟征從不這麽想,他就覺得厲擇是在做樣子給大眾看。再說難聽點,厲擇是趁此機會拉攏一些商業合作夥伴。
但是每次宴會結束,晚上的時候厲擇又會單獨準備一塊小蛋糕,上面插著一根粗粗的蠟燭,送到孟征的房間裡,讓孟征許願吹蠟燭。然後兩人再分食同一塊蛋糕。
那個時候孟征畢竟是欠著厲擇的,自然拒絕不了這樣的行為。
一年是這樣,兩年是這樣,連著三年都是這樣。
真的有點分不清厲擇到底是不是做樣子。
而且這三年來,厲擇沒給自己舉辦過生日宴會,每次都是在家裡和家人朋友一起過。孟征也沒想過要給厲擇操辦,因為他懶。
還有就是覺得……沒必要對死對頭那麽上心。
“分蛋糕分蛋糕,”溫諸宜的聲音打斷了孟征的回憶,“哎呀我分不好,要不三哥你來吧,你一向做事都很小心。”他把不鏽鋼鋸齒麵包刀遞給陳影東。他也隻喊得動三哥。
陳影東二話沒說接過開始切。
這個時候溫諸宜拿起一個禮盒遞給孟征,笑嘻嘻:“乾爹,送你的生日禮物,祝你長命百歲,萬壽無疆!”
孟征笑容僵了僵:“……”我謝謝創造你的祖宗(厲擇)。
長易星瞅見孟征的小表情輕輕笑了。
那是扁平的正方形盒子。
“這是什麽,我現在可以打開嗎?”孟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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