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臨時更改。”謝墨贇說完就要去拿紙筆。
時若先攔住,“你把我瞧扁了,我不是耍小手段的人!”
謝墨贇半信半疑,“那你想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時若先就說:“想好了,你猜吧。”
時若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謝墨贇垂眸思索起來。
他從時若先的生辰日期開始思慮,到時若先喜歡說的數字、剛才說了幾個字,甚至連他的名字筆畫有幾筆都想了一遍。
謝墨贇小心翼翼地報出自己的答案:“你想的數字是六?”
時若先笑得神秘且得意,“不好意思,養瓜第二天再來試吧。”
謝墨贇歎了口氣,“是多少?”
“想知道?”
謝墨贇皺眉,“知道答案也要條件?”
“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題目和答案分開收費。”
“你都親過我了,我也得從那邊得到點別的什麽。”時若先眼底閃過狡黠。
謝墨贇渾然不知時若先心底的算盤。
時若先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一邊把眼睛看向別處,一邊說:“咳,那個,你不是腰受傷了嗎,我幫你塗一下藥。”
謝墨贇心裡流過暖流。
原來先先也在關心他。
但謝墨贇拿來藥膏後,時若先等著他解開上衣的眼神毫不掩飾。
謝墨贇先是遲疑,然後心裡了然。
喜歡這個是吧……
謝墨贇故意放慢動作,讓時若先催他快點。
謝墨贇漫不經心地說:“沒關系,我耐痛,不上藥也沒事。”
“不行,必須上!”
謝墨贇確認時若先的真正目的後,反而把腰帶重新系好。
“你這是幹嘛?”
“上藥也可以不脫衣服。”謝墨贇揚起嘴角,“想看,需要另外算。”
時若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這個套路似曾相識。
時若先嘀咕說:“文武貝你學壞了。”
看時若先皺著臉,謝墨贇失笑,把時若先抱到懷裡,讓他貼著想貼的地方。
幸福來得太突然,時若先的臉被兩邊擠著,不自覺臉紅起來。
文武貝學壞了也挺好……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謝墨贇低頭問:“所以你剛剛在心裡想的什麽數字?”
時若先商量道:“要不你先放開我?”
謝墨贇不解,還是松開手。
時若先抱著被,一副隨時要跑的模樣。
謝墨贇皺眉,“你忘了?”
時若先無辜地抬起眼,和謝墨贇對視。
“三點一四……”[1]
謝墨贇:“。”
怪不得要提前做準備。
*
初吻被強行奪走的第一晚,時若先睡得異常安穩。
昨晚回府已經過來寅時,又在床上和謝墨贇鬧了不知多久。
時若先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他呈“大”字形睡在床上。
謝墨贇不在旁邊,但有隻手在。
時若先看到自己靠床邊垂著的手,居然還被一隻手握著,嚇得他直接坐了起來。
謝墨贇難得睡過了時間,朦朧睜開眼,卻發現時若先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他揉揉僵直地胳膊和手腕,問:“怎麽了?”
“你還說怎麽了。”時若先瞪大眼,“我倆的手怎麽在一起?”
“半夜你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我隻好把手伸過去拉著你。”
謝墨贇醒得晚,但眼下還是青黑一片,像是夜裡被時若先折騰狠了,嚴重缺覺。
時若先努力回憶著,還真讓他找到一點有關這事的片段。
他半夢半醒的時候,多半不記事。
但是昨晚特殊,他換了各種睡姿都睡不著,最後是真切感受到謝墨贇手心的溫度,才漸漸有了困意。
時若先心裡無比詫異。
不會吧。
他過去最喜歡的就是一蟲獨佔大床,偶爾有別的蟲和他一起睡都會失眠。
現在居然到了沒有謝墨贇就睡不著的地步……?
時若先被這行為肉麻到抖了抖肩膀。
而謝墨贇醒來收拾著床鋪,心裡想的都是昨晚那一吻。
時若先泛紅的面頰,還有柔軟的嘴唇。
每樣都讓他心蕩神馳,和時若先說話的嗓音也溫柔起來。
“現在還有時間,我吩咐後廚把早膳再溫一會,你繼續睡吧。”
時若先用被蓋住自己的臉,讓自己不和謝墨贇帶著笑意的眼對視。
完蛋了。
謝墨贇這家夥是鐵了心要腐蝕他的堅定的直蟲信念!
更完蛋的是,時若先自己還有點享受。
時若先立刻拖出作為穿書人的信息來警醒自己:
謝墨贇是無CP文的大男主,隻搞事業不近感情,唯一CP還被他親自下令賜死了。
而且這個唯一CP就是我啊TvT
時若先睡在他和謝墨贇兩人的婚床,斟酌著自己以身換命的計劃是否可行。
謝墨贇是無□□業批,但相處下來發現他只是不善表達。
謝墨贇是不得勢的皇子,但以後他會是皇帝。
謝墨贇是單手就把自己拎起來的高手,但他胸也很大…
胸也很大……
在時若先幾度動搖時,“大”這個字戳到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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