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門不知道敲門嗎?”時若先責備。
謝墨贇抿唇:“可…這也是我的臥房。”
語氣隱約還有些委屈。
時若先詞窮兩秒,“那你下次敲敲屏風不行嗎?”
目光搜尋一圈,想起上衣被他甩到外面去了,時若先只能端著聲音說:“我的衣服在外面,你遞給我。”
謝墨贇應下。
拿到時若先扔在桌上的衣物時,手掌都在發燙。
時若先沒想到自己就是試一下半成品,居然能引起這一串事。
明明都是雄的,一開始掛件碰頭都互相沒感覺的,現在連看到上半身都要躲起來。
怎麽就他倆忽然就變得避嫌起來了……
時若先感覺奇怪,難道別的兄弟之間也會這樣嗎?
“咚咚”
屏風被敲響。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從側面伸出,謝墨贇遞進時若先的上衣。
謝墨贇咳了兩聲作為鋪墊。
“雖然是男子,但是肚兜什麽的…還是不要亂扔了。”
謝墨贇把肚兜疊在外衣裡面,這樣手就不會捏到這片布料雖少、但十分重要的衣物。
“你以為我想穿嗎。”時若先奪過外套,披在肩上就直接走了出去。
“我又沒有胸,天天多穿一層又麻煩又熱。”
“等下。”謝墨贇叫住他。
時若先不明所以。
想到剛才的話題,時若先警惕地看向謝墨贇道:“你要幹嘛?你要教我做事嗎?”
謝墨贇用腳踢開地面上的鏡子碎片,目光則落在離時若先有八丈遠的別處。
“好了,你現在可以過來了。”
時若先的眉頭放松,“你早說啊,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
謝墨贇刻在骨子裡的“和別人說話要對視才禮貌”的教育支配他看向時若先。
時若先腰腹臍釘的一抹紅激得謝墨贇瞳孔發顫抖。
但他能對天發誓:不是故意,是下意識。
不過發誓也沒用,時若先已經在心裡給他記下一筆:
謝墨贇,堂堂大男主。
對好兄弟的額頭下黑嘴,偷瞄好兄弟的上半身。
雖然人還可以,但是那方面不行。
為了自己的小命,時若先還不能和離。
還能怎地,湊合過唄。
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時若先第一次老老實實把肚兜穿好了。
盡管下半夜還是會隨著他到處咕扭而消失,但聊勝於無。
謝墨贇這個家夥……
哼。
時若先往牆邊又挪了挪,和謝墨贇之間的空隙還能再睡一個人。
噗通一下,有個東西跳到兩人中間。
時若先嚇了一跳,扭頭就和臉上長著兩蛋一根的基霸貓對視上了。
謝墨贇伸手去撈嘰嘰,但是被時若先阻止了。
時若先笑個不停,把嘰嘰這隻貓翻成肚皮向上。
“嘰嘰,你不僅臉上不一般,身上也有點東西啊。”
謝墨贇不明所以,“這不是普通的花紋嗎?”
時若先挑眉,“你當然不懂了,它穿的款式太時尚。”
謝墨贇凝視片刻,猶豫著問時若先:“這個花紋和你晚上拿的那個有點像。”
嘰嘰一臉不屑地看著時若先,被迫展示自己與生俱來的性.感穿搭——白色純欲三點裝。
時若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肚兜,“這種除了遮羞,沒有一點固定和保護的作用,其實對女孩子不太友好。”
謝墨贇似懂非懂,“那你做的那個是…保護自己?”
時若先挺起自己平平如也的胸,“胸大的才需要,我哪裡有需要保護的。”
“那你是送給?”
時若先當然不能說是麗妃需要,於是在嘴前豎起食指。
“送給一個需要的人。”
謝墨贇腦子裡千回百轉。
什麽樣的人需要保護?神神秘秘的。
謝墨贇忽然看到時若先的眼睛飄向自己。
謝墨贇耳根默默紅了,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拒絕時若先的好意。
而時若先心裡則在想:如果按照大小來算,可能熊初末也挺需要的。
如果熊大能穿上……
時若先忍不住偷笑出聲。
熊大跟著保護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就勉為其難辛苦自己,做一件忽悠、不,是獎勵他穿上。
時若先默默躺下,在心裡盤算明天要去集市搜羅更好看的布料來。
第二天一早,時若先從睜眼就攛掇著謝墨贇帶他一起出門。
沒有謝墨贇也行,主要是要謝墨贇在後掏錢。
謝墨贇問:“你要去做什麽?”
時若先實話實說:“去買點布料。”
時若先以為謝墨贇會推脫一番再妥協,沒想到謝墨贇忽然臉紅著同意了。
時若先納悶謝墨贇臉紅的原因。
但是自動提款機在,管他是臉紅還是臉黑,能給錢就行。
平時他們去的都是東邊的買些食物的集市,這次去到衣物多的西邊集市。
這邊集市的人對謝墨贇表現出十分熟悉的態度,許多店鋪老板見到他,都從店內熱情地出來招呼他。
大娘笑著問:“公子又給娘子買些什麽?”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在前面不同店鋪裡挑來挑去,用縱容無奈的語氣說:“今天不是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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