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先主動松開手遠離謝墨贇, 靠到馬車一角。
而謝墨贇也緊隨他的動作而動, 目光緊緊跟隨。
時若先:“你還記得你要養瓜的……”
謝墨贇低聲說:“我記得。”
許是時若先喝醉的原因, 今晚謝墨贇的聲音聽起來磁性得不得了,像是有把毛絨小刷, 在時若先的耳朵裡掃來掃去, 輕輕柔柔得撩撥著時若先的聽覺。
時若先被這種陌生的感覺擾亂了思緒。
好奇怪啊, 為什麽會單單因為謝墨贇說話的聲音感覺臉紅耳赤呢?
而這時的謝墨贇已經采取了更加直接的方式。
謝墨贇伸出左手, 放在時若先的臉側問:“你也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
“不記得了。”時若先裝傻。
“那約定就無效了。”謝墨贇沒給他蒙混過關的機會。
時若先眨眨眼, “別別別,我記得。”
“今天的數字還沒有猜, 你想吧。”
時若先的耳朵又是一軟, 他甚至開始懷疑:難道自己剛剛不小心用耳朵喝了酒?
在等待時若先的這段時間裡, 謝墨贇垂眸看著時若先,拇指在時若先臉側來回摩挲。
他的視線和指腹都被時若先臉上細膩的皮膚吸住了,想挪都無法挪開。
“你的臉很燙……”謝墨贇說。
“你的手和呼吸也是…很熱很燙。”
時若先醉眼迷離,但也不忘努力用話語守衛自己的尊嚴。
謝墨贇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
上馬車前,他擔心得要死。
上馬車後,他嫉妒得要死。
而這時,他的妒忌擔心全都匯集成忍耐。
對待時若先就像對待彈簧。
如果逼得太緊,一松手就會迫不及待地跳走,甚至比一開始還要抗拒。
但要是不給一點壓力,他就永遠保持松松散散的原樣。
這個不開竅的……
謝墨贇微微低下眼,遮住自己眼裡幽深的想法。
幾分鍾過去,謝墨贇問:“想好了嗎?”
時若先點點頭。
謝墨贇靠近,低下頭和他鼻尖相對。
“我猜是……”
時若先眼睛看向別處,身體不自覺地僵硬。
時若先:“你猜個數字,不用靠這麽近吧?”
謝墨贇:“如果我猜對了,這樣最快就可以吻你。”
時若先後背倏地挺直,緊張溢於言表。
“你剛剛想的是三點一四一五對不對?”
在時若先搖頭前,謝墨贇再度開口:“這個數字我已經記下來了,雖然無法完全背完,但我想你也記不到後一百位……你想的都在我的范圍內。”
謝墨贇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時若先耳側,放在時若先臉色的手,輕輕把他從躲避的角度轉到和謝墨贇正面相對。
謝墨贇的長相英俊且板正,放在哪個古裝劇裡都適合演正派。
但經過酒後醉意的加工,謝墨贇的表情變得固執,眼神緊緊盯著時若先,表現出濃鬱的佔有欲。
“我猜對了?”
謝墨贇自認做到了,所以因為自己即將親手采下這枚小甜瓜而感到歡欣。
但時若先矢口否定:“沒有……”
他眼神閃躲道:“我忘了,所以今天不算。”
謝墨贇的失望和惱怒瞬間翻到頂點,但不是因為今晚時若先故意說自己忘了。
時若先可以耍賴,可以再緩一緩。
可是他總是一點機會都不給,這讓謝墨贇在挫敗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好像只是時若先不得不暫時依附的選擇,一旦有了更優選,時若先就會離開。
時若先遺漏的肚兜還在車廂內,絲綢面料散發著隱隱地光澤與香氣。
不知漆玉行看到別人皇子妃留下一件貼身衣物會作何想法……
謝墨贇醋意大發,臂彎一展就把時若先拉到身前。
“你說今天不算,那在我這裡也不算了。”
不等時若先作反應,謝墨贇強勢得吻住時若先的嘴唇。
時若先口中的桂花蜜和酒釀的香氣被謝墨贇奪走,謝墨贇感覺到時若先微小動作的抵抗。
但醉意讓時若先渾身比棉花還軟,這身裙子也不是非常合身,時若先被自己系的腰帶勒得喘不過氣。
加上謝墨贇的吻像狂風暴雨一樣襲來,讓他呼吸困難,哼哼唧唧兩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謝墨贇已經親紅了眼,恨不得一口把時若先吞下去。
這是時若先和謝墨贇第二次接吻,謝墨贇比上一次要更加熟練。
親吻中帶著濃重的佔有欲,不斷入侵時若先口中無人來過的地方。
時若先腦子裡混混沌沌,一會感覺自己不該這樣,一會又情不自禁地誇好像文武貝很會親的樣子。
他的舌尖唇齒都被謝墨贇吻得酥酥麻麻,連帶著上半身都綿軟無力,只能靠謝墨贇的手臂支撐,才沒有直接倒下。
漸漸地,缺氧的感覺都快來了,謝墨贇還沒有結束的意思,手扶著時若先的臉側,吮吸著所剩不多的酒香。
時若先抬手被謝墨贇視為抗拒,雙手手腕被輕易捏著按在馬車壁上。
時若先猛地瞪大眼,出走的意識也隨即上線。
狗東西文武貝親就親了,怎麽還……怎麽還上手了?!
感受著謝墨贇手掌從腰往上,時若先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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