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彼欣笑道:“奴婢羨慕的是您和九皇子的感情啊。”
時若先疑惑到難以控制地“嘎”了一聲。
什麽感情?
情比金堅的兄弟情嗎?
拉彼欣捂著嘴偷笑,“九皇子妃還沒意識到九皇子對您有多好嗎?奴婢聽說,九皇子每次回來前,都特地去集市給您帶東西回來。想之前的九皇子,每天除了公務就是看書,自從您嫁進來,整個府上都變得有人氣兒了。”
時若先垂眸沉默,表情嚴肅,像是認真思考著什麽。
幾秒鍾過去,時若先表抬起頭。
“你剛才說的話對我很有用!不愧是你蠟筆小欣!”
拉彼欣一臉欣慰:“雖然九皇子妃記錯奴婢的名字了,但您要是能懂奴婢的意思,那就再好不過了。”
時若先一拍桌子站起來,“謝墨贇這家夥每次去集市都自己去,從來都不帶上我,我今天自己去!”
拉彼欣欲言又止,“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可時若先已經興衝衝地邁開步伐。
拉彼欣連忙叫住他,“您要出去也行,但是女子獨行終歸還是不安全啊。”
時若先稍作思索,然後神秘一笑。
“解決這些問題,那還不簡單。”
*
謝墨贇從至善學府上出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送他至學府大門。
分離前,謝墨贇行禮道:“後輩收益頗豐,只是府上事務繁雜,有些分神,還請先生海涵。”
老先生捋了捋胡須,笑道:“與九皇子結交甚久,還是頭回見如此分神,不知此煩惱可否讓老朽幫與解憂?”
謝墨贇:“家妻心難測。”
“沒想到潛心讀書的九皇子也有今日。”老先生哈哈大笑,“想必那和親公主是個妙佳人,才能引得九皇子這般牽掛。”
謝墨贇苦惱地搖搖頭,但是嘴角又帶著笑,和先生說:“樓蘭女子不似中原的溫婉,但也頑皮可愛,乖巧懂事,不惹麻煩。”
依據謝墨贇的描述,先生想象後點頭稱讚:“甚好甚好。”
但是下一秒,謝墨贇的臉色就凝固了。
學府外人流來往,但在人群中有浩浩蕩蕩向前的三人尤為醒目。
謝墨贇一改往日的沉穩,急匆匆和先生道別,便向著那三人跟了上去。
路過行人的目光都跟著為首那男子移動。
京城裡的美男子頗多,可這位真是——好看地很不同。
都說女子明眸皓齒,但這男子絕對撐得起這四字。
時若先搖著扇子,享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同樣穿著男裝的拉彼欣拽了拽時若先的袖子,“九…少爺,這裡人多,咱們還是低調些好。”
時若先滿不在乎,“怕什麽。”
抬手合起扇子,向後用扇子拍了拍熊初末剛中帶柔的胸肌。
“咱有的是實力。”時若先挑眉,把手裡裝得鼓鼓囊囊的荷包拋來拋去,“走,去看看京城有什麽好東西。”
時若先的張揚無疑是扒手眼裡的肥肉,熊初末時刻留意著周圍,明銳地察覺到一道眼神。
熊初末驚訝地發現,那人已經跟了許久,而他卻沒發現。
他警惕地握住手中暗器看過去,卻沒想到和謝墨贇對視上了。
熊初末看了看走在前面東摸西看的時若先,又想了想時若先剛才驗證實力的手法……
熊初末在心裡默默哀悼:對不起了九皇子妃,屬下不能再助紂為虐,如果回去九皇子找您算帳,屬下再出手相助。
剛入集市,時若先就被“盯”上了。
老神棍在集市上坑蒙拐騙多年,一掃就知時若先非富即貴。
於是他拿出慣用的套路。
“這位公子請留步,我看你眼下有痣,怕是命中帶淚、難以善終啊。”
時若先先是轉頭看了看著神棍幾秒,然後才大驚失色道:“那我該怎麽辦啊?”
見“肥羊”回話,神棍狂喜,但還是穩住讓自己淡定。
神棍眯著眼說:“公子坐下與我好好談談,或許還能有一線轉機,只是……”
時若先立刻坐下,“錢是吧,放心,小爺我有的是錢,你先把這事給我說清楚就行。”
聽到這話,神棍為數不多的黑牙都快樂沒了。
拉彼欣在後猶豫著提醒:“公子,這怕是有假……”
熊初末更為直接,直接把佩劍拍在神棍的桌上,眼神犀利。
而時若先則不管不顧,“大仙說幫我怎麽會有假!”
神棍一拍桌子:“公子講義氣,且讓我好好幫您破解!”
謝墨贇皺眉看著這個神棍拿著鈴鐺,在街邊圍著時若先又唱又跳,十分賣力。
而時若先就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周圍人都圍著,等著看大騙子如何欺負大傻子。
神棍“施法”結束,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時若先伸出手。
“公子的問題已經解決,還請施舍則個。”
時若先一臉無辜,“真的嗎?”
“那是當然。”
熊初末死死盯著神棍,生怕時若先就把錢掏出去了。
但這時,時若先伸出手指在眼角輕輕一擦,在所有人面前把那淚痣擦掉了。
神棍當場愣住。
時若先搖著扇子,“我這樣,是不是比你做法快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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